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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帚東倒西歪,柄上纏著兩個黑色塑膠袋,被風吹得翻飛,彷彿維特塔羅牌裡死神手中緊握的旗幟。
陳縱收回目光,“這是你家的房子?”
嘉南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又改了注意,想要把握機會,生怕說錯話,謹慎地點了下頭。
“江繡華是你什麼人?”陳縱問。
“外婆,是我外婆。”嘉南有些驚訝地問:“你認識她?”
陳縱:“認識。”
他們兩人的外婆是舊相識。
陳縱十歲之前生活拮据,跟著大人東奔西走過日子。他被他媽一腳踢給了外婆,外婆便把他帶在身邊養著,哪裡有掙錢的活兒就往哪裡去。
那時候打碗巷興起過一陣包粽子的風,家家戶戶包粽子賣,生活紅火。
陳縱的外婆勉強也趕上了這趟車,在打碗巷租了江繡華的房子,兩個老人一見如故。
聚散匆匆,此後十年間,一對老姐妹先後病故,沒有再見過面。
嘉南並不清楚這段過往,她媽媽跟外婆的關係不好,來往不多。嘉南對江繡華的印象很淺,音容相貌也早就在記憶中變得模糊不清了。
“外婆過世後把房子留給了我媽,現在我住著。”嘉南說。
“租房的事你能做得了主?”陳縱問。
“可以。”嘉南肯定地說。
陳縱:“房租多少?”
嘉南稍微猶豫,報價:“一個月兩千。”
洛陵只是座小城,物價本就不高,打碗巷的老房子根本不值這個價。
嘉南想,他肯定要還價的,到時她再順勢慢慢往下壓,就像她去地攤上買衣服一樣。
“可以。”沒想到對方答應得乾脆。
“我不習慣跟人合住。”這是陳縱唯一不滿意的地方。
陳縱的避諱和冷淡反而讓嘉南感覺安心,她跟他都不習慣多出來的另一個人存在。
但她現在太需要錢了。
嘉南斟酌了一下,說:“我平時要上學,週末也得出門,一般只有晚上回來,在家的時間不多,應該不會礙你的事……”
水滴砸在塑膠雨棚上的聲音越來越大,敞開的陽臺被風吹來許多縷薄薄的水霧,撲在陳縱臉上。
他關上陽臺的門,風聲雨聲,塑膠袋翻飛的聲音,都被擋在了外面。
租房的事終於敲定下來。
兩人互留了對方的手機號碼。
“我叫嘉南,嘉賓的嘉,南方的南。”
“陳縱。”他言簡意賅地說。
—
離陳縱第一次出現在打碗巷的日子過去並不算久,他和嘉南真正有交集的碰面次數也不算多。
他們一貫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最近陳縱覺得他自己不對勁,從故意忘記帶鑰匙開始,他就已經在插手她的生活了。
又或者說,從他搬進501的那天起,他們就沒法做到真正的各不相干。
陳縱看著地上的嘉南,她的腳還光著。
她總是這樣,似乎神經比平人粗,對寒冷和疼痛的感知更遲鈍。
陳縱走到鞋櫃前,輕踹了一腳,地上的棉拖鞋順勢滑了出去,堪堪停在嘉南面前。
“穿上。”他低聲道。
第5章 “別遲到,我不喜歡等人。”……
天空漸漸變亮了。
嘉南起床,燒水煮雞湯,榨好豆漿,不加糖。數好的藥丸放在水壺蓋上,是早餐的一部分。
藥瓶快空了,檯曆上用彩筆標記的日子提醒她明天應該去醫院複診。
出門時,她帶走了廚房和衛生間的垃圾,經過陳縱住的主臥,門緊閉著,裡面的人應該正在補眠。
她給他留了一大碗豆漿。
陳縱睡到臨近中午才起床,路過那張小小的餐桌,豆漿已經冷了。
他洗漱完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面前的小桌有些年頭了,淺綠色的漆掉落斑駁,被主人用米色的蕾絲布一罩,再壓上整面玻璃,又恢復了整潔乾淨。
陳縱喝掉冷了的豆漿。
他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
如果他的煙盒裡少了一根菸,第二天起床餐桌上就會多出一碗豆漿。
挺特別的償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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