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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森已經站起身,他用胳膊抹了一下額頭迎向爺爺:“哈斯巴根放去的。”
烏蘭也站起身迎上爺爺看著哈森:“哈森哥,你去幫我找兩根打毛的條子,我扶爺爺。”
哈森看了一眼烏蘭,轉身去了。
“我不用你們扶。是呀,哈斯巴根大啦,也該去放馬了。”爺爺顯得挺高興:“哈森呀,那啥時候拆我這包呀?”爺爺慢慢推開烏蘭的手望著哈森的背影。
烏蘭急忙插話:“拆啥呀爺爺?先不急,啊?等我打完這點羊毛,擀塊新氈子再說,啊?”烏蘭重新回到羊毛堆旁。
哈森拿著兩根直直的沙棘條兒走近烏蘭:“給,這行嗎?”
烏蘭的眼睛盯著哈森:“行,幫我把毛鋪開。”
哈森跪下身鋪展著羊毛。爺爺似乎什麼也沒看見,雙手揣在袖口裡向哈森家的草坡走去:“也行,我先去轉轉,呵呵,看看這丫頭擀的氈子還密不密啦。”
哈斯巴根揮舞著套馬杆兒,把馬騎得飛快,就好像聶小耳根本沒有在身後抱著自己一樣。聶小耳幾乎墜下了馬,驚得他不停地喊:“喂喂兄弟,慢點兒,慢點兒,哎,你慢點兒成不?”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呼麥 四(3)
哈斯巴根漫不經心地嘻笑著:“你抓住我的腰,沒事,馬上到啦,唒!”
馬被哈斯巴根催得更快了。
聶小耳簡直不知所措:“嘿,嘿!不行!哎……”
哈斯巴根依然揮動著套馬杆兒:“哎,我說這位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啥是製作人,啊?咋個製作法?”
哈斯巴根的馬撒著各式各樣的花兒,一路飛去。
烏蘭揮動著條子打著羊毛。爺爺已經走遠了。哈森席地坐在羊毛堆旁低著頭:“你回來了,本想爺爺就不走了。可你看,爺爺照舊在催我拆你家的包。”
烏蘭停頓了一下手裡的條子,直起腰身:“我也擔心,往後爺爺要是真有個好歹,可咋辦呢?”
哈森說:“你別想那麼多了,我阿爸也交待過了,啥事都由著爺爺,他心裡頭一高興,興許真能再活二十年呢。到那時,咱們孩子都不小了,是不?”
“去!你咋變得話那麼多了?”烏蘭說著話,臉已經紅了。她重新揮動起荊棘條子:“說真的,你天天和爺爺在一起看不出來,我回來第一眼看到他,心裡就沉了,爺爺真的老多了。這才兩年,哪像我走的時候那樣,真不知道該咋辦才好。這幾天他天天盯著那斷琴發呆。”
哈森抬起頭望著遠天。水鳥邊抖落翅膀上的水珠邊成群結隊的飛向東南的遠山。它們是要在冬季到來之前飛越那些山巒,以便躲避蒙古高原寒冷的雪季。千百年來週而復始,但不論南方的世界多麼溫暖,卻總不能使這些草原的生命停留在那裡。
或許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它們始終留戀著一種精神,不知從世界的哪一個紀元開始的,那種追逐極致自由的精神使蒙古高原的一切生命都無一例外的表現著不變的生存態度,那是一種被稱作“馳騁”的態度。於是,就在鳥兒飛去的同時,便已經孕育了來年的迴歸。據說這裡的水鳥很少會死在其他地方,最終都會飛回草場,完成它們翱翔的一生。
那群鳥兒由於飛得太遠,它們的影子已經融入在那遙遠的群山裡。哈森的嘆息幾乎是不會被察覺到的。他重新低下頭道:“那你到底咋定的?還走嗎?”
烏蘭用條子規整著羊毛,她看著哈森,試圖看進他的眼睛:“說實話,盟裡那邊我撂下了一大堆事兒沒做完,可爺爺現在這情形,就是想回,我也不能回了。”
哈森歪過頭凝視著烏蘭許久才開口:“沒事,爺爺這兒,有我呢。”
烏蘭終於看到了哈森的眼睛,她這才發現,哈森的眼睛裡佈滿血絲,但烏蘭明白,那雙眼睛從來沒有落下過眼淚。但烏蘭還是情不自禁地放下手裡的活兒,伸手去輕輕地撫摸著哈森的眼皮和臉頰:“不,萬一爺爺他──我不能不在。”
哈森的手捂在了烏蘭的手上,烏蘭這才下意識地收回自己的雙手。她重新拿起打羊毛的條子揮動起來:“你這兩天幫我把羊圈改大些,我打算再加五十頭,往後……誒── 那邊是誰呀?太危險了。”還沒有說完,烏蘭就直起身向遠處張望著。
哈森站起身望去,一轉眼哈斯巴根已經催馬到了近前。聶小耳已經放棄了所有努力,只是緊緊抱著哈斯巴根的腰,手指摳進了那傢伙的腰帶,無可奈何地任由這個新馬官兒擺佈著。
哈斯巴根:“唒!哾,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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