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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管連在轟了幾槍,房子內的火光頻繁地閃爍,亮起又落下,伴隨著男人的怒吼,還有少年的拳頭,最後一切歸於黑暗的平靜。
破開的玻璃窗外,那個中槍的男孩在吃痛地尖叫,骨骼上似乎裂縫橫生,死亡幻滅在這一刻的剪影裡。
就像是白骨上生出的一朵如落日般蒼紅的花,簡單而又迅速地生長、綻放,以及枯萎,跌落下去的花瓣惹上泥土。
變作無情的落紅。
那個統領這支隊伍的男人卻匆匆忙忙地躲藏處跑出來,奮力地揮手,大吼著,“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你們這幫王八犢子都他媽給老子放下武器!”
“他他媽的是人!畜生們!他他媽的是人!不是什麼狗屁妖怪!”
蟄伏的男人們紛紛愕然,少有看到隊長會表現得那麼焦灼,失態的時候。
就算是遇到一些不得了的妖獸,他也能很好地保持冷靜。
他總是說,自亂陣腳是這一行的大忌,不僅不會給你帶什麼好處,反而會讓敵人找到更多的可乘之機,從你手中搶走原本應該是屬於你的東西。
被良壓住的男人想要反抗,可良卻沒給他機會。
他先是摁住那把獵槍的槍管,滾熱的鐵皮燙燒著他的肌膚,痛意毫無間隔,直接灼燒著神經,火焰彷彿滲入機體,沿著神經線路蔓延,放肆地燃燒著。
痛得熱烈,表皮長出的水泡,像是一壺沸騰得咕嚕作響的熱水。
他死咬著牙,攥住槍管,任由那水燒得再怎麼樣的熱烈,也不願放手。
情願令得肌膚與鐵皮在高溫的作用下融合在一起,也不想鬆開,放走些什麼,徘徊在此刻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
不想放棄
不想忘掉那些迷茫,那些困惑,那些不甘,還有那些
憤怒。
記憶似乎總是與疼痛關聯,猶如滾燙而又傷痕累累的青春。
人好像就是一種不經歷過痛楚,就永遠不會長出記性的生物。
是否總是這樣?
對這個世界充滿著不解,遇到一些棘手的事,總是不知道該從何處落手。
不想等待,不想思考,不想負責,不知所措,放眼望去,好像沒有一條路是自己想走的,於是就只好憑藉滿身無處釋放的暴力,用拳頭去砸穿那些堵塞的障礙物,尋找想要的那個結果和答案。
即便你也說不出清楚以這樣的方式找到的東西,它到底是正確與否。
但已是無關緊要。
因為身體總是能在思考之前的那一個片刻作出判斷,依附在脊椎上的神經中樞越過大腦的許可權,還沒等大腦把其中的利害關係一一釐清,那隻拳頭就已然轟轟烈烈地砸下了,宛若義無反顧地躍過萬丈懸崖,投身道青春的烈火中,忘我焚燒。
不怕被燒到渣都不剩下,也不怕會因此而摔得粉身碎骨。
就是不想失敗,以為每一次相遇都是上天安排的機會,不想錯過。
哪怕會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以一個男人或者說戰士的身份,慷慨地奔赴死之一途,是否就是你的答案?
良不知道,他用一拳打塌了男人的鼻樑,又用一拳打碎了男人的牙口,崩碎的牙齒彈射出男人的嘴臉。
血和唾液混成半透明的一團,懸浮在他與男人的板寸空間當中。
紅的、白的色調相互分離,隨後又再次混合,迷離的界限迷糊不定,彷彿扭曲的情緒,彷彿懵懂的曖昧。
聲音在不斷升高,又在不斷拉長。
男人的怒吼彷彿被他燃燒的怒火蒸發,渙散成矇蔽理智的灰色霧氣。
毒蛇在濃霧中挪動著身軀,在顱腔內那塊軟弱的糨糊中緩慢爬行。
它們的鱗片上纏繞著現世中的諸多利害,如神話卷軸中出走的妖魔,帶著叵測的居心,行於人間,迷惑四方。
無法遏制的憤怒在輕蔑的嘶聲中越陷越深,越發濃重。
下墜的拳頭密如大雨,被憤怒所支配的少年忽而深感困頓,有些不能理解。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副模樣,為什麼在人類的軀體裡,竟然會藏著這樣一頭黑色的野獸。
那頭野獸從最深處的黑暗裡逃了出來,良在它的身上,看到了很久遠以前的人們。
那個時候,還沒有文字,更沒有書冊,所謂的共通語音就是一道道大小不一,長短不齊的吼聲。
他們依靠相互對吼來傳達積鬱在心中的情緒,他們勉強可以直立行走,但是步伐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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