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土土土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蒼穹,他與路,樂土土土土.,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很多時候,我們總以為自己很高,以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比肩蒼穹。
其實到頭來,一個普通人的高度,撐死了也就一米七八,甚至連一棵樹都比不過。
也可能是我們實在太過年輕了,經歷尚淺,不能理解在那漫長的百年歲月裡,其間究竟會包含著多少的孤獨和多少的沉默。
世界塞滿了鑼鼓喧囂的噪音,在動植物瘋長的熱土上,每個人都在鉚足勁地往上生長,每個人都想拔高,都想鬥破那個蒼穹。
少年最後說,“人的一生是會有許多次出走的,其中有不計其數的出走”
“一開始便註定了是一去不回的。”
我們永遠不敢確定自己的下一秒鐘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時間是摻加在命運中的變數,它有著不可估量的可能性,而我們
便是成全這種可能性的引數。
啥玩意叫引數,凱愣愣地看著逐漸遠去的少年以及圍簇在他身邊的男人們,忽然間很想大聲地開口問。
可等他的聲音終於出現在喉間的那一刻,等到良從水裡爬出來,罵罵咧咧地跑過來的那一刻。
那個少年和他的那些男人們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彷彿歸隱到午後的光芒裡,抹除了凱用來追趕的時間,以及他們與良相遇的時間。
與其說是抹除,倒不如說是竊取,在凱的記憶裡,良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少年是應該相遇,可他們到底沒有相遇,就是因為少年竊取了那一段的時間。
“那幫傢伙是來做什麼的?”良疑惑地眺望著池塘之外的地方。
凱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樹木的影子在日照下依舊寂靜,伸向天空的道路上,空無一人,就連一隻路過的山羊都沒有。
為什麼會聯想到山羊?
女孩用狐狸般的眼睛問他。
“不知道啊,就過來問了一下路吧,”凱說,下意識地避開女孩和良的目光,“問完就走了,一眨眼,他們就已經不見了“
“就像是魔法師似的。”
他在說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的朋友說謊,魔術什麼的,時間什麼的
他都沒跟良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
就算是跟他坦白,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頂多就是當成是一個無所謂的玩笑,掉頭就會忘掉的。
可他就是不想說,似乎是擔心良發現自己的魔法師,發現自己跟他不一樣,即便良早已知道他的眼睛有異於常人。
可應該遠遠沒到要稱為魔法師的程度吧,捫心自問,他也不清楚,少年口中的魔法師,應該是怎麼一個模樣。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總之就是,不想開口,害怕越說越不清楚,害怕越講越是迷糊。
那就只好把它收攏起來,變作一個秘密,哪怕面對最親近的人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毫無保留地暴露的秘密。
人與人之間
到底沒有絕對的共通之處。
所謂的尋求獨立,大抵就是在內心裡戰戰兢兢,不自覺地在意起他人的眼光和看法,在意自己的處境和未來,如此而已。
女孩知道他在說謊,可她卻沒有揭穿他,他低著頭,定定看著地面上的樹蔭。
為什麼會說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好像有什麼間隔在他和良的中間,使得他們腳下的路分開兩邊,慢慢岔成兩條去往不同地方的航道。
為什麼會這樣?
想回村子,想找老孃,問她應該怎麼辦才好,是因為長大了麼,還是太陽單方面地變老了?
還是所有人都會這樣?
不單單是他一個人,所有人在長大以後都會如他這樣,在各種場合的各種變化中,漸漸地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如何用欺騙來維持自身聯絡於人類社會中的關係。
“可我又不是人類。”
他很小聲很小聲地說。
“我才不想騙人。”
那些微弱的位元組彷彿是從內心的深處洩露出來,低不可聞。
“走吧,看看下午能不能去到個鎮子、村莊,”良草草地把乾糧塞在嘴裡,含糊地說,“今晚要是能找到客棧投宿,怎麼也比在野外露宿安全。”
“但說不定有些黑心的店家會用蒙汗藥把我們給害了,趁我們昏迷的時候,把我們剁碎,做成人肉叉燒包。”
凱不無擔憂地說,“很多小說都是這樣寫的,既然都是人想出來的念頭,那就說明是有可能發生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