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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踏破熱火,在地上烙出乾硬的傷疤,揚起的灰塵徐徐落下,埋葬了每一張淪落黑暗的臉,撕碎了滿地的感情。
凌亂的情感無所依靠,在那淒厲的呼聲中,人們一次又一次地揮刀,一次又一次地發射子彈,歇斯底里地充當著殺與被殺的角色。
理由很多,為了榮譽,亦為了仇恨。
時間在燃燒中行進,月亮於空中偏移,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啦啦的聲音,就像無邊混亂中如一葉扁舟般的童謠,杯水車薪地掩飾著無邊的憤怒與恐懼。
寂靜的山嶺彷彿成了夜的保護色。
餘下的人們繼續浴血奮戰,慨然傾吐出胸中最後的一口氣,誓死不休地揮舞著手中的利器,怒吼著要將對方殺個片甲不留。
黎明之前,龍的軍團取得了勝利,成功地續寫了不敗的神話。
士兵們擁簇著大聲地歡呼,他們拖著敵人的屍體,像貨物一樣擺平,放到戰車上,心滿意足地清點著軍功和戰利品。
陽光照耀在他們身上,此時的血跡已悄然風乾,歪歪斜斜地掛在他們的軍裝上,形狀古古怪怪,像是塗鴉。
那些屍體,那些曾經的生命都被折現成空洞的數字,麻木地換算著。
一增一減,一得一失。
這個世界似乎就是存在著這一個平衡的公式,就像一個時刻努力保持平衡的天平,在這個公式裡面,悲傷與快樂是同步進行的,一旦一端出現了增多,另一端便會即刻增多,而假如一端出現了減少,另一端同樣也會相應地出現減少。
說起來就像是廢話。
好比,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但是廢話也有廢話的價值,廢話之所以存在,也是有它存在的理由。
或許,會有那麼一天,人們意識到了廢話的重要性,於是,廢話就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名人名言。
龍坐在樹林裡發呆,沒有跟著他的軍團一起撤退,副手見怪不怪,沒有刻意去找他,就任由他藏起來了。
反正這傢伙是屬狗的,鼻子聞一聞就知道該怎麼回來。
火熄滅後,時間就沿著刻度,一點一點地調整日光的亮度,等到天空被完完全全地薰染成黃色,時間便來到了傍晚。
殘陽斜照。
烏鴉留守在樹枝上,彷彿幽魂,又彷彿灰燼中的精靈。
它們縮起翅膀,呆呆地站在那裡,兀自地發出破風箱般的鳴聲,呱呱亂叫,聲音尖銳,節律不一,一時像是在呼喚著生命,一時又像是在讚美著死亡。
日照無聲無息地撤去,龍還在發呆,時間來到了萬籟俱寂的夜晚。
一隻孱弱的小手顫顫巍巍地從死人堆裡伸了出來,手心茫然地面向天空。
不多時,一隻老鼠恰好路過。
小手忽而猛地合攏,彷彿毒蛇般驚起,用盡力氣地抓住了那隻倒黴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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