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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坡。中午過一個村寨時,由於背的東西太重,勒得兩臂痠痛,加上火熱的太陽,我差不多走不動了。咬咬牙又過了幾個山嶺。早上沒有吃東西,下午2點左右走到一個山坳時實在餓得慌,那裡在修公路,山坳上有個小店,名為方便大夥,實質是為了做生意賺錢。店裡擺有簡單的餅乾、白酒之類的一些飲食,我買了一筒餅乾,又要了一瓶礦泉水,吃了半筒餅乾就咽不下去了。我把剩下的半筒拿給看著我的小孩,小孩左手捏著,右手小手指伸進筒裡抓起一塊嚼得咔嚓咔嚓脆響,津津有味的不到10分鐘就把半筒餅乾給解決了。他盯著我,似乎還不滿足。看著他,勾起了我對童年的記憶……
我的父親大約在我兩歲時就病逝了,他離去的情景如今沒有任何記憶。我的母親成份不好,人格嚴重受到歧視,甚至遭到侮辱,我們母子在外面常常比孫子還不如,只有夾著尾巴做人的份。加上家裡貧窮,我和寨上小孩玩時,用現在的話說極盡拍馬屁和低三下四。但是小時候的“德性”卻沒能成氣候,沒有延續到這個特別派得上用場的時代,不知為什麼反而非常厭惡今天身邊有我小時德性的人。
我的童年是孤獨的。但有個叫四皮子(綽號)的喜歡和我玩,認真說是我喜歡找人家玩。我們經常打架,僅僅為了一隻蜻蜓或者別的什麼小東西馬上就幹了起來,但很快又和好如初,當然一般都以我失敗而求和。他的父親在縣裡當同志(當時叫的同志就是今天當官的意思,其實是在郵電局工作),半把個月回家看一次他們姐妹和他母親,每次回家總要給他們買些山裡沒有的東西。四皮子在我們面前炫耀的是第二天從腰兜裡摸出幾塊餅乾和幾棵水果糖來。他高興哪個就賞給人家一塊餅乾或是一棵糖,一般“關係”就用嘴巴咬半塊給人家。有一次他對我很友好,當時我們好幾個小夥伴在地裡用小石塊玩拱橋的遊戲,他從兜裡很大方地摸了棵糖給我,我十分歡喜,剝了紙就放進了嘴裡,用舌頭在嘴裡不停地攪動,半個多小時才化完。誰知剛把那棵糖消滅,我的拱橋轟一下垮了,一塊石頭倒過去砸在他玩的拱橋上,把他已經“竣工”的拱橋打垮了。他以為我是故意的,氣呼呼的叫我把吃到肚裡的糖給嘔出來。無論我如何解釋,他還是一個勁的叫我把糖嘔出來,可想而知,我當時有多尷尬。從此我再也不敢隨便吃他給我的東西了,他非給我不可的時候,我就說,等會你不要我還你喔!
這個童年的夥伴的父親在我們10來歲時不幸因公去世,由他後來頂替他父親去郵電局工作。如今我們都是30多歲的人了,他的孩子跟我們當年一樣大了,但他未必記得我們小時候這些好笑的故事。因為那樣的傷痛對他並不深刻……
邊想著一些無邊無際的事兒邊朝坡下走去,下午3點過鍾我到了山腳。大河又流到我的眼前,它從一個小鎮的房前屋後緩緩地流去,沒有在乎一個近似於傻子的人尋著它的軌跡走啊走。這個小鎮原來叫馬場,大約覺得這兩個字有損形象,不知什麼時候改成了龍場,現在叫龍場鄉。當然了,龍比馬厲害多了,什麼龍飛鳳舞,龍騰虎躍,龍的精神等等都是高貴的象徵,而馬呢,什麼一馬當先,馬不停蹄、馬到成功,都逃脫不了一個“跑”,跑不動就沒有就沒有好結果,甚至還要捱鞭子。所以還是虛的好,凡是實的東西都很累,甚至費力不好看。從這個角度看,現代人不如古人了,古人吃苦耐勞,真說實幹,而且也不會弄出什麼與本質不沾邊的事情出來。不像現在的人趕時髦,行不行,符不符合實際都不加考慮,只要聽起來舒服就成。比如上面我走過的很多地方,名字叫貓場、狗場、豬場、牛場、鼠場的一路都是,我不知這些地名是不是跟地形有關,前人為什麼要取跟動物有關的、而不取別的什麼美名更是不得而知。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全國我到過不少地方,以及後來走過的烏江中、下游都很少聽到這樣以豬、狗命名的地名,這尤其值得地名學家們好好研究。
09 別樣的心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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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街的背後找到現在的龍場鄉政府,院裡有很多男男女女,我走上前打聽鄉政府的領導是否在家,沒有一個人回答。我只好說出自己的身份,有人才叫我去牆根那兒問坐著的人。牆根那兒坐了好幾個人,他們也沒有說誰是書記,誰是鄉長,而是問我有什麼事。我向他們簡單介紹了我的烏江之行,其中一個男的才告訴我這個鄉的情況。原來這個人就是這個鄉的領導。這個鄉沒有什麼突出的特點,是六枝區一箇中等鄉,人口有近3、5萬人,過去是下雲南、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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