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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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間的逝世不出意外改變了許多事，首當其衝的便是當年由他主持簽訂的五國和平盟約。遠在海外的水之國除外，風、雷、土三國蠢蠢欲動，各種試探的小動作就沒停過。

火之國大小官員貴族悠閒自在的日子一去不返，武田拓真這個大名也不例外。然而忙碌歸忙碌，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基本的生活樂趣不能少。比如說，舉辦/參加一場熱鬧的宴會。

貴族們總有許多理由聚在一起玩耍，春日賞花，夏夜撲螢，秋來登高，冬去折梅……在平民和忍者眼中附庸風雅、傷春悲秋的聚會，他們卻樂此不疲。

火之國氣候溫暖，如今雖然是冬天，第一場雪還未落下，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再適宜頻繁出門。武士皮糙肉厚，忍者有查克拉護體，平民長年勞作，自然體會不到嬌生慣養的貴族對於四季寒暑變化非同一般的敏感。

武田凜受令為新母親雪奈夫人操辦生辰宴，還要體面熱鬧，頭一個要解決的便是人的事。想要在這樣寒冷的季節讓人興高采烈出門赴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公子，您擔心的是人還是天氣？”

“父親對雪奈夫人的看重如此明顯，這是她第一次在貴族面前露面，還是生辰宴這樣的活動。於情於理，其他人都必須給這個面子。”

可是，人家來歸來，能不能滿意的盡興而歸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因為寒冷的天氣使得宴席上氣氛清冷，武田大名怪罪下來，背鍋的除了武田凜這個負責人不作他選。

要是被下面幾個弟弟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幸災樂禍呢。

“這件事倒是好辦，我們想辦法讓宴會廳暖和起來就好了。”

“說的倒是容易，”武田凜翻了個白眼，“為了給那位夫人做臉，父親特意吩咐在主殿朱雀殿舉辦宴會。那地方有多大多冷，你不清楚？”

作為權利的象徵，武田拓真的大名府位於城內唯一一座小山的山頂上，而議事的朱雀殿正位於海拔最高的那一處。四周開闊空曠，視野極佳。若是在殿外憑欄遠眺，整個朱雀城的景緻盡收眼底。

這樣的地理位置以軍事眼光來看，無疑是絕佳。但若從生活居家的角度考慮，那便是下下之選。夏日陽光全方位直射，冬日凌冽的寒風透窗而入，冬冷夏熱，令人崩潰。

大名府每年開支最大的便是這兩個季節，花銷毫不意外是在冰、炭兩物上。

武田凜之所以這麼煩躁，自然不是因為沒辦法可想，而是花銷太大，他不怎麼願意。各國之間情勢微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撕毀和平盟約爆發戰爭。在這個時候投入大量財力物力給一個女人辦生辰宴，在他看來是極為不明智的。

“……還不如給木葉加強軍備力量呢。”

“公子，您說什麼？”

“都下去籌備宴會吧，列個章程給我，”武田凜擺擺手，“還有，……儘可能少花費些。”

“是，公子。”

屬下離開後，武田凜撐不住笑了。

“……又不是你的國家，操的什麼閒心。”

心裡有一道聲音暗自反駁，這裡遲早是屬於你的。

宴會舉辦那日天氣不是太好，一大早開始天就灰濛濛的。雪奈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上一件紅底繡花的華麗十二單，與旁的衣物不同，這布料觸手生溫格外柔軟。

聽說是今年新供上的料子，吐絲的蠶來自一顆生長於熔岩火山口的桑蠶樹。每年取蠶繅絲耗費人力物力巨大，填進去的性命不在少數，因此格外稀少珍貴。除去分給其他大貴族的，大名府裡也只有不到二十匹。

“武田大人對夫人真好，聽說夫人畏冷，這東西才進大名府就全給您送來了呢。”

雪奈手裡把玩著一隻精緻的珊瑚釵，面上笑容越發溫柔，“是呢，我常常因不知該如何回報拓真大人而感到煩惱。”說到最後，不由顰起眉尖，聲音更是帶上幾分憂鬱的嘆息。

“不需要你如何回報，”武田拓真只是過來看看雪奈這邊準備得如何，不妨聽到她這句話，拉開門大步走進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雪奈感動的眼淚汪汪：“拓真大人……”

“好了，”武田拓真安撫的拍拍她的手，“今天這樣的日子可不興落淚。前殿已經準備好，快，隨我出去，讓他們見識見識雪奈夫人的天姿國色。”

“噗呲！”雪奈破涕而笑，“你說什麼呢，火之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