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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六組嘉賓,已經將傳統文化和亞文化之間的對立與衝突、共生與互補探討得非常深入,畢竟文學、音樂、舞蹈、繪畫等這些方面,在傳統與亞文化之間並不存在一道天塹,這些亞文化本質上是從傳統主流文化上脫胎而生的。
在餘飛和白翡麗上場之前,場上的三名導師首先發生了一場對話:
“我在想,節目組選擇京劇和二次元舞臺劇來對比,相比其他幾組本身就很不公平。”
“你認為他們本身不是同根同源的東西?”
“他們的形式載體本身就是存在差距的,節目組選擇話劇都可能好一些,京劇作為我們的國粹,幾乎是一種碾壓式的存在,你們不覺得嗎?”
“鄙視鏈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我更期待這一場對戰。要麼餘飛把關山千重碾壓到灰飛煙滅,要麼關山千重另闢蹊徑鹹魚翻身,我希望他們彼此都不要有所保留。”
餘飛是穿著戲服出場的。
而今的餘飛,又豈是當年的餘飛。
鑼鼓聲中,她身著一身絳紫八卦衣,頭戴八卦巾,佩灰色髯口,手執一柄羽扇,蹺腳方步,從容而出。
她身材本就高挑,蹬上厚底靴,更顯得身材修長,莊重而不失倜儻,一身的文俊風流。
她是俊扮,只簡單在眼上著了胭脂,細細以黑色描了眉毛,勾了眼睛,畫了印堂之後便以網巾勒頭吊眉,簡單而乾淨。
她這樣走出來,一舉手一投足緊踩著鑼鼓經,在這不二大會的錄製現場是有著極強震撼力的。
就彷彿她所到之處,不是步生蓮花,而是顯山露水。她一搖羽扇,身後便是一整座城池,她一抖雪白水袖,面前就是千軍萬馬。
京胡聲響了,她開嗓便唱:
“我站在城樓——觀山——景——”
她那一雙眼睛黑白分明,亮得奪人。一瞪一張,威武神氣。那聲音端嚴又厚重,竟是丁點雌聲也聽不出來。
這一開口就把場邊列陣而坐的老辯手給鎮住了,而場下的觀眾少有如此近距離地聽人唱京劇,無論喜好或不喜好,都有一種內心被牽動的感覺。
然而餘飛只又唱了一句“耳聽得城外——亂——紛紛——”之後,便收了嗓子。
觀眾們剛被吊起了胃口,忽的遭到放空,肚子裡的腸子都在發癢,不由得紛紛不自覺地發出惋惜的抽氣聲。
她偏頭,從耳上取下了髯口,向全場的觀眾鞠了一躬,以本音道:
“我是餘飛,唱老生的餘飛。”
一抬頭時,紅唇含笑,紅梅眼梢,萬種風情,又供何人評說。
觀眾們只道是個英俊少年,哪裡想到餘飛是個女的,一片的驚呼歎賞。餘飛摘了網巾放了頭髮,又脫了八卦衣換了高跟鞋,露出裡面的旗袍來,底下更是一片傾倒之聲。
餘飛下臺用卸妝棉很快把眼妝和胭脂卸了然後回來,便是幾近素顏,也是天生麗質。
她做了個師從背景、過往經歷、與導師合作的京劇推廣專案的簡單介紹,一個上兩季以無情開炮著稱的女辯手一臉冷漠,說:
“關山千重沒希望了,真的,節目結束吧。”
導師們都笑起來,其中一個導師回過頭去笑著說:“你說話小心點,關山千重的粉絲很多的,你注意安全。”
女辯手攤開雙手,翻了個老孃毫不在乎的白眼。
然而關山千重在這個白眼還沒翻完的時候就出了場。
他出場出得很清淡,沒有音樂也沒有任何預告。他就穿了件合身的白色長衫,雪白緊緻的立領,只在領子邊緣和上方的盤扣是一抹殷紅顏色,宛如雪中的血痕。
餘飛這才注意到他的頭髮已經長到足以在腦後挽個垂髻了。
現場透過尖叫聲和表情,鮮明地區分出了關山千重的粉、路人和黑。
第一季節目的冠軍辯手開口了。開口就是一把刻薄鋒利的刀——
“關山千重,我發現你真的很娘誒。”
白翡麗剛才的話筒失聲,這時候才拿到工作人員新換的話筒。
他淡淡問道:“你這個娘是貶義詞嗎?”
冠軍辯手:“這不用我解釋吧?”她的語氣中有著一種鮮明的“學渣不配和我說話”的意思。
白翡麗說:“你哪裡看出來我娘了?”
有個美妝出身的女辯手終於按捺不住了,搶過話筒說:“我以一個專業人士的身份解釋一下,這位關山千重的妝容整個都有仿女妝的嫌疑。且不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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