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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話題都集中他身上。
不用去探聽那些談話的內容,從監艙裡瀰漫的濃郁敵意當中,狄長離就非常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然成了囚犯們同仇敵愾的物件。四處叫罵聲響成了一片,劉易斯反而沒有參與其中,估計是在養精蓄銳準備在決鬥中發洩出來。
狄長離根本不在乎外面的反應,也根本就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事實上,從狄長離誅殺莫迪後無法及時逃離,又因為不願與昔日同僚操戈而放棄抵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全然將生死置之度外。若非因為特殊的原因,沒有人可以將他押送上流放之途,除非,是一具喪失了意志的冰涼屍體。
“你叫洛克?”狄長離問那個老囚徒。旅途還很漫長,總要找點事來打發時間。
老囚徒隨時隨地都是笑容可掬,與愁苦滿面的瘦弱青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似對身陷真正暗無天日的囹圄全不以為意,眯縫著小眼睛格格笑道:“對,大家都叫我老洛克。”
“你呢?”狄長離轉頭去問瘦弱青年。
一直垂低腦袋的瘦弱青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即迅速低下頭去,小聲說:“柯西默。”
“柯西默。”狄長離點點頭,微笑道:“你看起來像是不大開心,為什麼?”
柯西默眼底閃現出壓抑的怒意與怯色,沒有出聲。
“這麼說讓你感覺不愉快了是嗎?那麼換另一種直接的方式罷。”狄長離淡淡地說:“你的罪名是什麼?”
“謀殺。”經過大塊頭的事,柯西默顯然對他相當畏懼,無可奈何地吐出兩個字。
狄長離微覺意外,重新打量了一下他單薄的身體和怯懦的面容,又道:“能不能仔細說說你的案子?”
柯西默雙手互握,沉默不語。
“有難言之隱?”狄長離睨著他道:“提起它會讓你感到恥辱,是麼?”
柯西默禁不住顫抖了一下,緊握的手背上鼓起清晰可見的大條青筋,眼中神色轉為深深的屈辱及痛苦。
狄長離再瞧了他一會,沒有勉強他,又側頭去問老囚徒:“老洛克,你是因為什麼被流放?”
老洛克習慣性地搓搓手說道:“商業詐騙。”
“僅只是詐騙嗎?”狄長離饒有興趣地望住他。
“當然,因為涉及的金額過於巨大,我被判了一百年。”老洛克依然含笑,神情輕鬆得像是事不關己,攤手道:“不過,我得宣告,我並不承認自己有罪,我只是不幸碰上了鐵石心腸的法官和請了一個無能的廢物律師而已。”
“可能除了你自己,其他所有的人都不會這樣認為。”
狄長離扔下一句,逕自爬上鋪位休息,透過初步的觀察,他斷定這兩個囚伴並非需要嚴加提防的危險人物。
“別人怎麼想關我屁事。”老洛克嘟噥一句,也自行開始閉目養神,只留下柯西默一人在獨自發呆。
不久,那個大塊頭又被士兵帶了回來,以現今的醫療水準,沒有併發症的骨折很好醫治,只需靜臥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他也不再對狄長離大發厥詞惡言相向,只安靜躺在自己的鋪上,眼泛兇光,不時側頭惡狠狠地覷一眼狄長離,就像一頭狡詐陰險的狼。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誰都懂,大塊頭已經見識過狄長離的厲害,沒傻到斷了一隻手後還去自找苦吃,如果真這麼做了,他毫不懷疑自己的另一條胳膊會斷得更快。
“他是聯邦的執法衛士,鍛能期的煉能者!”
灰熊號艦橋,哈里森上校和墨菲大校甫一開啟狄長離的資料磁碟,就吃驚地相視了一眼,再飛快往後看去,面色愈發凝重,待看完後,兩人竟是良久沒有作聲。
“狄長離,現年二十三歲,兩年前被特招為執法衛士,領中尉軍銜,其後出動任務一百八十三次,一月前授予銀河聯邦中校軍銜。因犯一級謀殺罪被判決死刑,特赦後改判流放。”
資料其實非常簡單,又過了許久,墨菲大校再念了一遍資料,微是苦笑道:“這傢伙還如此之年輕,軍銜級別卻比我們還高了,而且原力等級也達到了鍛能初期,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他不是個燙手山芋,而是一顆定時炸彈。”
墨菲大校話出有因,並非誇大其詞。由於職業風險性太大,傷亡率過高的緣故,執法衛士在聯邦中的地位極為特殊。又因為體制限定了執法衛士只能由尉級和校級軍官擔任,所以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調離社會秩序局,其享受的待遇按慣例都會浮升兩個級別,因此晉升亦極為困難。而狄長離判處前的軍銜已積功升至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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