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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針挪動了一下腳,正巧踩在一個瓷花盆上,瓷盆翻地,靜夜裡傳出一記沉悶的撞破聲。

樹下的女子彷彿受了驚,扭頭就走。轉身之際,只有那錦繡的長袍在地面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響,像一句孤絕與香豔的暗語,她的影子就在穿針的眼皮底下倏忽消失了。

月色如紗,半邊的黑矇住了那片樹林,棵棵幾乎都成了一紙巨大的剪影。

穿針往回走,從月洞門慢慢走到另一處門洞,左轉廊道,才看見自己曾經站立過的石橋。空廖寂靜的夜路,只有她一個人不停地走,沾了溼氣的繡鞋,踩在深黑色的磚面上,無聲無息。

迂廊那樣的長,前方似乎沒有盡頭。

她滿腦子都在想,她是誰?她究竟是誰?

走進“荔香院”,守夜的老宮女提著燈籠在垂花門外張望。眼見穿針踩著碎步嫋嫋而至,手中的黑燈籠有些變形,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黑燈瞎火的,姑娘若出去走遠了,老奴在王爺那裡可是沒法交代。”

穿針聞言,方聽見那片笙歌鼓樂聲還在隱隱傳來,客人們想必還未散吧?她急忙道了歉意,老宮女再次打量穿針,回頭進去了。

室內的蠟燭還在燃燒,穿針站在銅鏡前,有些失神地望著鏡中的容顏,女子美麗的倩影在眼前蒸蒸冉起。她學著女子輕撩長袍的樣子,廣袖迤邐,燭光下凸現出細碎的茜紅纏枝花,冥冥地想像著女子撩起裙袍後,底下是不是空的?

珠瓔還沒來,穿針抬腳見繡鞋上沾了零星的溼泥,便開啟靠床的那個大箱子蓋,從眾多的繡鞋裡翻找著。不一會她找出一雙紫色錦緞的,鞋尖攢了珍珠蓮花,用手心撫過,有似米粒細篩的聲響。

明日就穿這雙,她的心裡有了決定,梳洗完自己,自顧寢下了。

天剛矇矇亮,穿針就起來了。穿上新的繡鞋,直接出了院子,此時東邊漂浮著絲絲淡青色的雲,後院的輪廓變得清晰,空氣中蘊透著一絲清涼。赤錦金琉的宮牆殿閣依然沉浸在悠長的大夢之中。

她憑著記憶慢慢走過虯枝橫生的石板路,來到西院的月洞門前。

眼前一派陳舊蕭索的模樣,這是個被荒棄的花園。山牆剝離脫落,樹枝都長成碗口粗,萋萋芳草上遍地破碎的瓷片花盆,瘋長的紫色花串在微風中搖曳。那株五尺多高的梨樹是最粗壯的,翠蓋亭亭,梨花含苞似雪。而梨樹的後面,那女子消失的地方,是一道將後面封堵的圍牆,牆壁上爬滿了藤草,一根根一條條向上蔓延擴散……

穿針急速地退了回來。

回到“荔香院”後,府裡換了個年紀稍大的宮女過來侍候。

穿針忍不住問:“珠瓔呢?”

那宮女似是料著她會問,回答得也乾脆:“過幾天才可過來,昨晚被罰鞭笞了。”

穿針驚愕得睜大了眼:“為什麼?她犯了什麼事?”

宮女冷眼看她一回,也不客氣:“她慫恿你去迂廊那頭,被人告了。”

穿針半晌說不出話來。

玉娉婷 禁門宮樹月痕過(三)

晌午時分,穿針到底惦念,便向這個叫秋荷的宮女提出想去看珠瓔。

秋荷淡淡地掃了一眼穿針,似是片刻沉吟,才轉眼對穿針道:“那嚼舌頭的在午睡,小心跟我走吧。”

穿針很識得眼色,緩步跟在秋荷後面。此時陽光正當頭,路程亦不算近,腳下地磚綿延不斷,鳥聲四合,往來寂寂少人。眼前一處處樓臺殿閣鎖閉著,半掩在起伏不定的柳浪裡。穿針走了一段,轉到一個叫景辛宮的院子,只覺得自己就是個傷感而寂寞的姐姐,臉上不自覺地浮現了一種悲哀的神情。

景辛宮也是沒人居住,內侍宮女更不會往此間隨意走動,與穿針前面看到的無異,也是形同荒棄。她一邁進門檻,首先入目的是地面上鋪著一方葦蓆,珠瓔就趴在席上。在她身旁,放著一碗黑糊粥,粥已經涼了,珠瓔也沒理會。

“你怎麼來了?”她抬起頭看了看穿針,衝著秋荷生氣道,“一定是你引過來的,還嫌麻煩不夠?”

“我看她確實關心你,所以帶來了。”秋荷嘟囔著。

穿針已經蹲在近前,一手揭了蓋在她身上的薄毯,一隻手按在胸口,隱忍的眼淚簌簌而落:“怎麼打成這樣?都滲出血了……”說著拿起放在一邊的藥膏,小心幫她搽藥。

珠瓔連連擺手,要秋荷代替穿針。秋荷不客氣說道:“她喜歡做就讓她做吧,又不是什麼好身份。”

珠瓔忙向她遞眼色,示意她莫說下去。秋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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