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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是否早已知悉?他們並不曾一同走進皇城。燕淮是否先會過汪仁?
短短一瞬間,紀鋆心頭已掠過千百種可能。
梁思齊的腳步,亦停住了。
紀鋆只看著燕淮。過了片刻,才輕笑出聲,問:“是什麼時候察覺的,十一?”夜中風冷,紀鋆攏了攏自己的衣襟,眉眼微沉,“是我說漏了?還是你從頭至尾都不曾信過我?又或是。昔日分別便為訣別?”
原本,就是再不該相見的嗎?
興許是的。
何苦來哉。一個兩個,都往渾水中淌,沾染一身汙黑,今後想洗卻是再也洗不淨了。
燕淮安安靜靜地站在他面前。不過一步開外的距離,卻彷彿隔著漫漫沙海,一眼望不到邊際,遙不可及。紀鋆在看他,他也在看紀鋆。紀鋆想要皇位想要至尊霸權,都乃人之常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志向有野心總要拼一把才肯甘心。但錯就錯在紀鋆想要的東西里,有他們要守的。
矛盾就明明白白擺在他們眼前。沒有人能視而不見。
他始終坦然,沒有避開紀鋆的視線,道:“從知道你身份的那一刻開始。我便起了疑心。”
“是嗎?”紀鋆有些笑不出來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一揚手,道,“弓箭手!”
身後黑壓壓的一片人,齊刷刷拉開了弓,指向太子一行人。
箭頭在燈火照映下。泛著泠泠冷光。
太子膽怯,一把將自己的衣裳下襬攥進掌心。用力攥緊。
站在他邊上的汪仁卻只溫聲勸慰道:“殿下莫怕,不過是幾支箭罷了。”
聽著他可以放得輕柔和緩的聲音,太子攥著衣裳的手這才鬆開了一些。但他仍舊惴惴得厲害,喪鐘敲響的時候,他還在溫書,正看得入神,耳邊便傳來一陣陣沉而悶的鐘聲……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叫人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
他知道,這是父皇去了。
他靠在榻上,手捧著書卷,突然之間便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有一股令他陌生又惶恐的喜悅自心底裡緩緩地湧上來,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悲愴跟無措。父皇去了,他竟覺得高興……他竟會覺得高興?陡然間,他便覺得自己悲哀得可怕。
眼下,他坐在輦上,被人用箭指著,心裡五味雜陳,舌尖卻泛著苦。
他不認得對面站著的人,但他知道,那是他的堂兄紀鋆,靖王府的世子爺。
父皇才去,靖王府的世子就領著黑壓壓的人站在了東宮的地界上,這是想來要他的命了!
太子只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僵硬,動彈不得。
站在遠處的紀鋆,亦覺涼意上湧。但他既憂慮著燕淮跟汪仁的交情,又怎會全不部署?他拉攏梁思齊可不是為了當擺設的。大軍在手,他方才能夠安然。
紀鋆側過半個身子,朝著梁思齊看去,喊了一聲“梁大人”。
燈光通明之下,梁思齊眉宇間的沉沉鬱色頓時凸顯無疑。
與此同時,燕淮面向他往後退開了一步,口中泰然說道:“眼下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
伴隨著他的話音,箭矢流星一般破空而來,將紀鋆安置的那一排弓箭手盡數射殺,轉瞬間人已黑沉沉倒下了一片,發出“怦怦”幾聲悶響。
在場眾人大驚,紀鋆臉色鐵青,但卻並沒有顯露出過多的震駭之色。
他二人自幼長在一處,深知對方的手段跟本事,絕不會輕易小覷。
他有部署,燕淮自然也有。
有血在青磚地面上蜿蜒,滴答答的響。
四周靜謐得駭人,紀鋆聽著,仔仔細細聽著,突然皺緊了眉頭。一定有什麼,被他給忽略和遺漏了——
然而究竟是什麼?
時不待人,局面緊繃,他已沒有多餘時間可來思量。
宮內佇列在汪仁一聲令下,已穩步朝著外頭而來,竟是已準備朝著肅方帝那廂去了。如此胸有成竹,沒有半分遲疑的舉動,愈發令紀鋆眉頭緊鎖,面沉如水。
他驀地長嘆了一口氣,長而重,像將這輩子的氣都給一股腦嘆光了。
“十一,你我本情同手足……”
“……是啊。情同手足。”燕淮身形微頓,他該如何說,他們非但情同手足。他們本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當著紀鋆的面,他說不出口。
紀鋆渾然不知,嘆著氣眼中卻幾欲噴出火來,兀地一眼掃過去,說道:“你也不必勸我收手,你向來知道我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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