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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到如今。我焉會收手?倒是你,十一你眼下停手。一切就都還不晚。你我就算不論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那也還有同門之誼,只要你回頭,咱們還是兄弟!”他口中的話沒有絲毫停頓。“還沒有非到魚死網破不可的時候,你且住手,不要逼我……”
——親手殺了你!
他強忍著,到底沒有說出最後幾個字來。
可他不必說,在場的人也全都聽得明白。
燕淮卻在笑,笑著搖了搖頭,而後長嘆一氣,道:“這局棋上,沒有回頭路。”
他白勸紀鋆。紀鋆也不過白白勸他。
兵戎相見,是必然之事。
“你既不悔,我自然也不悔。”紀鋆站定。霍然揚手,“夜深了,太子殿下也該好好歇著了!”歇過永夜,再不醒轉。
話音未落,突然有一人附到他身邊,低低迴稟:“遍尋不見惠和公主的蹤跡!”
紀鋆聞言。雙目一斂,“娘娘呢?”
“暫還不知。”來人垂首低語。
白老爺子領著的人徑直去見了皇貴妃。然而一去便如泥牛入海再無訊息傳出,暗夜裡充滿詭譎,變幻莫測。
紀鋆心頭微驚,疑惑更甚,他究竟算漏了什麼?
“殺無赦!”他一把將手收回,喝道。
燕淮亦開了口:“留靖王世子的命。”
風聲大作,枝葉被吹得簌簌迴響,喧鬧嘈雜。紀鋆卻還是將燕淮的話聽了個清楚,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聽進了耳朵裡。他登時大怒,一把拔出所佩長劍,直指燕淮,厲聲道:“十一!你怎麼敢?!”
怎麼敢才在他下了“殺無赦”的令後,要人留他一命?
他的命,焉要他燕淮來留?
這局棋,他還有大片餘地,最終被殺得片甲不留的人,絕不會是他!
燕淮說出的短短七個字,像一根針,刺入了他的心肺,盡根沒入,再也拔不出。
紀鋆的聲音冷得猶如數九寒冬裡的冰水:“你怎麼敢?”
他反覆質問著燕淮,卻不過是在問自己。他還欠著燕淮一條命,他怎能忘恩負義?可成大業者,莫不是踩著累累白骨而行的,他又怎能例外?然而燕淮的命令,卻將他襯得像個小人,卑鄙無恥,滑稽可笑!
紀鋆惱羞成怒。
燕淮卻依舊平靜以對:“師兄知道,我一直都敢。”
他第一次殺人,就比師兄弟們更麻利果決,除了阿蠻,沒有什麼值得叫他猶豫。
紀鋆見他這般自若,卻愈發氣得哆嗦,在夜風裡將長劍“錚”一聲擲於他足下,森然道:“罷了!”轉瞬又道,“梁大人還待何時?”
兵戎相擊的金石之聲,便隨著話音在他身後響起。
然而他沒有聽到梁思齊吭聲。
紀鋆微驚。
黑暗中卻有人悄無聲息地疾步而來,走至燕淮身側,並不壓低聲音,只回稟道:“寧壽門外二百人,已盡數誅滅。”
不及紀鋆詫異,又來一人,同樣步至燕淮身旁,道:“長閒宮外,已清。”
不過轉瞬之間,燕淮身邊已聚了一圈的人。
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處地方,代表著紀鋆帶進來的人,已悉數被誅。
燕淮手下有人,紀鋆知道,他甚至知道錦衣衛所裡的人,如今名義上不在燕淮麾下,卻依舊是他隨時可以調控的勢力。可僅僅只是這些,根本不足以同靖王府對抗,更不必說他手中還有梁思齊這張牌!
燕淮是哪裡來的人?
燈光火光,刀光劍影,血光瀰漫。
太子驚叫了一聲,僵直地坐在輦上。
他不想看,汪仁卻一定要他看。太子的性子,不像肅方帝,倒有些像是早前的慶隆帝,綿軟多過於強硬,聰慧有餘,卻缺乏身為帝王需要的殺伐果斷。汪仁制止了他想要別過頭去的動作。冷靜地道:“殿下應當仔細看著才是,這樣的場面,只怕下一回見就得是殿下賓天的時候了。”
太子聽到“賓天”二字。悚然一驚,轉頭直直看向汪仁。
哪有內侍,敢當著儲君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汪仁非但說了,說得還這般若無其事,雲淡風輕。
太子傻了眼,一瞬間連害怕都忘了。
怔仲間,距離他並不遠的廝殺場景。愈發激烈。
紀鋆的臉色已難看至極,身邊圍著一行護衛。卻並無人上前取他性命。因為燕淮有令在前,留他一命。
正當紀鋆心念紛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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