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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嘉勝斜倚在座上,一手撫著太陽穴,閉目養神。
黃鶴靜靜地站在嘉勝幾步遠,臉上帶笑恭敬候著。
外面進來個宮女,黃鶴接過新斟的茶,對著宮女點了點頭,方往嘉勝走近幾步。
“陛下,茶來了。”
嘉勝睜開眼睛,微微對黃鶴點了點頭,接過茶盞嘬飲一口,便放下了茶杯。
黃鶴面上帶著笑,恭敬地蹲在嘉勝的身邊,輕輕為嘉勝敲著腿。
嘉勝緊皺的眉頭舒緩幾分,面色帶著幾分輕鬆。但凡尋常日子,嘉勝此時都應在中書省,與一眾大臣處理政務。又何況是今日大朝,壓著的摺子數不盡。只是今日覺得極乏,就想著歇息幾分鐘,再往中書省去。
嘉勝其實應當算是個明君了,少有貪圖享受的,每日兢兢業業,處理著天下大事,心繫天下百姓,從不肯懈怠。
黃鶴一面給嘉勝按摩著腿,一面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時不時伸袖擦擦臉上的眼淚。
嘉勝眉頭微皺,睜目看了眼黃鶴,微微嘆了口氣。“黃大伴,好好地哭什麼呢。”
黃鶴抬目望了眼嘉勝,哭得愈發厲害起來,嗚咽哽噎個不停。
黃鶴打嘉勝小,就一直服侍嘉勝,眼見著嘉勝從皇子一路成為天子,最與其親厚。但凡嘉勝有心情不佳的時候,哪個太監都不敢去服侍皇帝,獨獨就這黃鶴能拿捏住嘉勝的性子,哄得他開懷。是以嘉勝非常看重這個黃大伴,多有心腹手足之意。
黃鶴又是最知道分寸的,從不言及朝政,也從來不與任何黨派沾上關係,只孤身一人虔心地服侍嘉勝,就連嘉勝的皇子及嬪妃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黃公公。所以即便黃鶴並沒有掌握什麼實權,卻愈發地地位不凡起來。
“奴婢沒什麼事,奴婢就是看著爺這幅樣子,心裡難受。
爺早上五更起來,夜裡三更才歇,一日竟只睡兩個時辰。
奴婢眼見著爺頭上的白髮愈發見長了,這心也碎了,肚子裡的肝腸一寸寸的都裂了。
別人不知道,只有奴婢看在眼裡,古往今來,上哪去找爺這麼勵精圖治的聖人。”
嘉勝沒好氣的笑了笑,輕輕踢了腳黃鶴。
“你啊,就是操些沒屁用的心,朕雖然忙,但每日最該睡的時候,都是睡了的,哪裡用得著操這個心。”
黃鶴吃了嘉勝一記輕飄飄的龍足,踢得他心裡美滋滋的,這是獨屬於他的聖眷,旁的人還沒這個福分呢。
恭恭敬敬地跪下給嘉勝磕了個響頭,黃鶴才施施然地起了身。
“只是盼望爺能體諒我們做奴婢的心思,好好保重龍體,就是臣的福氣了。”
嘉勝被黃鶴一番哭哭啼啼的馬屁哄得心情不錯,是以就多休息了一會,心裡想著上午朝中的事。
“黃大伴,今日王思文彈駁國子監林道儒,你可看出些什麼?”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黃鶴聽了這個問題,扣扣索索地面色作難,又跪下了。
“爺,奴婢是個腌臢人,不敢亂言朝政的。”
嘉勝眉頭一挑,眼裡含笑。
“怎麼,你連朕都敢管,就不敢管管這朝中的大臣。”
黃鶴老臉上擠出一抹諂媚的笑。“爺,您待我們這些身體殘缺的可憐人仁慈,但咱不能不知道規矩,哪有宦官言政的道理。”
嘉勝復又端起茶,默默地沾了沾嘴。
“無妨的,朕知道你是個本分的,隨意說說也沒什麼。這皇宮裡,涉及朝政的大太監多了去了,哪裡又能管得住他們,你只當是替朕分析分析,算是替朕分憂了。”
黃鶴本就是做做面上的功夫,平日裡他跟嘉勝說得,多了去了。此時聽聞嘉勝如此說,自然也就不再堅持了。
“奴婢雖然怕說的,不過想來爺早就看得通透了,也不算是讒言。”這話說得嘉勝又笑。
“那李思文向來是不尊重的,爺體恤他年紀也不小了,才一直留著他,不想竟愈發地同清流混到一塊去了,動則彈駁這個,不時還要來管管爺的閒事,著實讓人生厭。”
嘉勝確實對這李思文也有那麼幾分厭煩。
黃鶴低著眉目,觀察著嘉勝的面色,不見有恙,才繼續說著。
“至於那個林道儒,雖然是爺給他準的假,但是一聲不吭地就跑到應天去了,也不是什麼好的。”
嘉勝眉頭一挑,面色頓時冷了下來,心裡膈應起來。他在朝中給那些針鋒相對的大臣們和稀泥,你這老貨跟我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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