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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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唐渲說的那些事情，當天晚上唐染沒能夠睡好。

直到次日騎著腳踏車去學校的路上，唐染都還在認真思考著關於“選拔”的事情。

根據唐渲所說，他們學校昨天來了一批考察團隊，是根據指示來市內的中學考察的領導們，據說最近國內開發了一項新的競技運動，所以這個考察團隊正在全市範圍內，尋找身體素質好，具有天賦，適合這項競技的學生。

聽起來這件事似乎非常合理，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對於剛剛得到了“系統”，見到了學校舊教學樓裡異狀的唐染來說，這種事情不管怎麼看，似乎都顯得太巧合了。

真的只是普通的競技選拔嗎？

唐染總覺得有哪裡是不對，但卻又沒有任何辦法求證。

當唐染揣著滿腹的疑惑來到學校，走進教室的時候，他發現今天教室裡的氣氛依然很奇怪。

很快，唐染就弄清楚了這怪異氣氛的源頭。

……是許浩朗。

許浩朗正坐在教室後排自己的位置上，披著件校服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神智恍惚，原本高大的身體因為恐懼而瑟縮起來，竟然顯露出了幾分可憐巴巴的味道。

當唐染走進教室的時候，許浩朗驀然抬頭朝他看了過來，通紅的眼睛裡滿是不解和後怕。

唐染對於他的視線不閃不避，平靜地對視回去，許浩朗沒多久就縮回了身子，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令他恐懼的事情。

唐染視線沒有在許浩朗身上停留太久，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坐下之後，他才從其他同學的談話間聽到了大概的情況。

據說許浩朗是今天早上才被人從舊教學樓裡面發現的，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在樓道角落裡抱著腦袋睡著了，說是昨天晚上他一直就以這樣的方式待在樓道里，哪裡也不敢去。

當然，學校保安也詢問了他究竟是怎麼會到舊教學樓去的，但許浩朗卻支支吾吾給不出答案，只說自己本來是在操場上面，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眨眼間就出現在教學樓裡的。

對於這種說法，學校方面當然是覺得他有所隱瞞。

不過看他似乎嚇得不輕，精神受到了打擊的樣子，學校的保安和老師們也就沒有再詢問下去，只是先把他送回了教室。

幾名同學交談到這裡，又開始聊起了那座詭異的舊教學樓。

“裡面果然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先是兩個人失蹤，接著又是許浩朗出事，要說沒問題才怪了！”

“哈哈，聽起來好有意思，要不要組團進去看看？”

“別開這種玩笑了……”

大家小聲地交談著，之後也多是開玩笑，沒再說什麼有用的訊息，唐染聽到這裡，也就收回思緒，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課本上。

對於唐染來說，他向來是對自己的目標十分明確的那種人，眼前固然有許多奇怪的事情，但只要還沒有影響到更深遠的地步，他就必須要認真去考慮一件事情。

那就是高考。

唐染開始認真自習。

雖然旁邊的同學們還在竊竊私語，但唐染並沒有因其受到影響，相反，唐染髮現自己在看書和刷題的時候，思維好像比以前更容易集中，反應能力也比以前要更快了。

這種感受絕對不是錯覺，唐染能夠很清晰地分辨出來，他這樣的精神狀態絕對不是自己平時能夠相比的。

唐染沒有浪費這樣好的機會，他嘗試著翻出了自己從圖書館借來的幾本數學類的書籍。

都已經到了高三，該學的知識早都已經學完，現在進入了複習階段，唐染對於該掌握的東西已經掌握得差不多，所以才會借來幾本其他的書，嘗試性地閱讀一下。

這些多是大學才會學到的內容，唐染本來也沒打算認真看，但現在他打算拿這些東西做一下實驗。

他翻開其中一本《數學分析》，認真地看了起來。

自習四十分鐘的時間，唐染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書頁，等到鈴響的時候，他才終於緩緩回神，接著抬起頭蹙著眉，若有所思地合上了自己面前的書。

這時候課代表正好過來，向唐染要昨天晚上的作業，看見唐染面前擺著的書，他稍微怔了下：“這個……”

唐染把自己的作業遞給對方，以目光回應過去。

課代表搖了搖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