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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郭沫若先生曾對石榴有過高評:“石榴有梅樹的枝幹,有楊柳的葉片,奇崛而不枯瘠,清新而不柔媚,這風度實兼備了梅柳之長,而捨去了梅柳之短。”他也極為賞識石榴花的那種非凡的紅豔之色:“最可愛的是它的花,那對於炎陽的直射毫不避易的深紅的花。單瓣的已夠陸離,雙瓣的更為華童華,那可不是夏季的心臟嗎?”這個譬喻可謂匪夷所思,妙曼離奇,在古書中決然讀不到的,故值得添上一筆。
農曆仲夏五月是石榴花最盛的時節,五月因有“榴月”之稱。以花命月,只有少數幾種花才有此殊榮。在明代的插花“主客”理論中,榴花總是列為瓶花花主之一,稱為花盟主,輔以梔子花、蜀葵、孩兒菊、石竹、紫薇等,這些花則被稱為花客卿或花使令,更有喻為妾、婢的,可見古人對石榴花的推崇了。對於它的品格,更有北宋文豪蘇東坡的名詞點明:
石榴半吐紅巾蹙,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穠豔一枝細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風驚綠。若待得君來此,花前對酒不忍觸。共粉淚,兩簌簌。(宋·蘇軾《賀新郎·乳燕飛華屋》)
夏季來時,百花凋後,卻仍然痴痴等待,伴君幽獨的,是花是人,已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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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笑摘荷花共人語……唐·李白(1)
有四時佳賞之景,有水中君子之稱,有采蓮傳情之佳話。中國人愛蓮,愛得無以復加……
清人李漁在《閒情偶記》一篇題名為《芙蕖》的散文中歷數荷花之“可人”處:
群葩當令時,只在花開之數日,前此後此,皆屬過而不問之秋矣。芙蕖則不然。自荷錢出水之日,便為點綴綠波,及其勁葉既生,則又日高一日,日上日妍,有風即作飄颻之態,無風亦呈嫋娜之姿,是我於花之未開,先享無窮逸緻矣。
此謂末開花前,荷已是風韻十足,他花則無可比。
迨至菡萏成花,妖姿欲滴,後先相繼,自夏徂秋,此時在花為分內之事,在人為應約之資者也。
此謂花發時的美豔,且夏秋相繼開謝不斷。
及花之既謝,亦可告無罪於主人矣,乃復蒂下生蓬,蓬中結實,亭亭獨立,猶似未開之花,與翠葉並擎,不至白露為霜,而能事不已。
此謂花萎後尚有蓮蓬、翠葉爭勝的佳景。接著雲:
此皆言其可目者也。可鼻則有荷葉之清香,荷花之異馥,避暑而暑為之退,納涼而涼逐之生。至其可人之口者,則蓮實與藕,皆並列盤餐,而互芬齒頰者也。只有霜中敗葉,零落難堪,似成棄物矣,乃摘而藏之,又備經年裹物之用。
結論雲:
是芙蕖也者,無一時一刻,不適耳目之觀;無一物一絲,不備家常之用者也。有五穀之實,而不有其名,兼百花之長,而各去其短。種植之利,有大於此者乎?
好一個“兼百花之長,而各去其短”,推崇若斯,蔑以復加矣!北宋理學家周敦頤,字茂叔,號廉溪,曾寫有著名的《愛蓮說》,內有“於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蓮,花之君子者也”等讚辭,遂被後世推為荷花的守護神。李漁上述宏論一出,想來其神位不慮後繼無人了……若神職與凡間一樣也有更替的話。這兩篇名文,被選入中學語文課本之中,廣為傳播。
荷花,簡稱荷,別名甚多,曰:蓮、蓮花、芙蕖、芙蓉、水芙蓉、草芙蓉、菡萏、水華、水旦、水芸、水芝、澤芝、玉環、溪客、浮客、靜客、六月春等。其中,“玉環”乃唐明皇寵妃楊太真的小字,何移至此花名下?原來,唐開元天寶年間,一日,太液池千葉白蓮盛開,明皇手指楊貴妃對左右說道:千葉白蓮又怎能同我這會說話解人意的花兒相比呢?後人遂反過來用楊妃乳名“玉環”雅稱荷花。此外,廉溪先生的“花君子”,亦是人所認同的荷之嘉名。
荷花的中心原產地在中國,這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專家們根據我國考古的新發現一致得出的結論。1973年在浙江餘姚縣距今七千年的河姆渡文化遺址中發掘出荷花的花粉化石,同年,在河南鄭州市距今五千多年的仰韶文化遺址中又發掘出兩粒炭化蓮子。而此前人們總以為印度是荷花的原產地,中國的荷花是由印度傳入的(直至今天,許多讀物仍拾此老生常談,未加以糾正),這實在是一個歷史的誤會。
在我國,荷花很早就見於載籍了。《詩經·陳鳳》曰:“彼澤之陂,有蒲與荷”、“彼澤之陂,有蒲菡萏”,《鄭風》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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