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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卻不理會那些輕佻的聲音。n。et說網/ 全文字畢恭畢敬的上了香。便在那碑上寫著‘奉旨填詞柳三變之墓’的墳前,清唱起了柳七生前的詞作: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她們和著淚、帶著悲邊歌邊舞。一曲悲悲切切的《雨霖鈴》,被演繹的淋漓盡致,聽者無不悲從中來,淚溼衣襟……
強大的感染力,竟讓那些不解風情的閒漢無賴們,也安靜下來。他們不知道這些佔盡風光無限、如天仙般的女子,為何要哭得如此傷心,卻也忍不住跟著掉淚。
感性十足的新科進士們,已是眼圈微紅,體會著這深沉的悲哀,但不少人搖頭輕嘆道:“恨不能做柳七,天下美女墳上哭!雖一生落拓江湖。也值了!”…;
聽到這些羨慕的話語,陳恪心中暗歎,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去世多年後,柳永在**女們心中的形象。卻愈發神聖起來。那是因為世上男人總把女人物化,尤其是對**女。他們將其當作耍樂的玩物,當作炫耀自己財力的寶物,就是沒把她們當作人!
從前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若非物化了杜清霜,又怎會那樣急色?
柳永卻不是這樣,他把她們當成了朋友,當成了人……
但柳永的命運,又是極悽苦的。他本是世家子弟,生得俊美無雙、才華更是舉世無雙,更有一顆細膩溫柔之心。他的悲劇誰都知道,一首落第之後的‘鶴沖天’,便被以仁慈著稱的大宋官家,打入了另冊,命他‘且去淺斟低唱,要這浮名作甚?”
從此大宋朝少了一名學養深厚的官員,卻多了個奉旨填詞柳三變。從此他便終日流連於坊曲之間,在花柳叢中尋找精神的寄託。而京城的名妓們也給了他,能給他的一切。
柳永沒有正經營生,家裡也斷了他的財源,京城的名妓便爭著養他。名妓散盡千金,只求柳七官人與之一寢,求得一詞一詩。當時的汴京城中,流傳著**女這樣的心曲:
‘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哥;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
不願千黃金,願中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
柳七就這樣,在紅粉陣中打滾了一輩子。他去世後,各妓家湊份子,將喪事辦得風風光光。出殯那天,汴京城裡無一個妓家不到,哭聲震天。從此每年的清明節,都成了她們給柳七上墳的日子。
其實她們與其說是清明祭柳七,不如說是在同病相憐人的墓前,藉機大哭一場……表面再風光,也掩蓋不了她們內心的自卑,也代替不了對未來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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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曲唱畢,回過神來的兵丁,才上前驅趕擋路的百姓。
人群一散,筆挺坐在高頭大馬背上的陳恪,便極鮮豔的暴露在,眾位名妓眼前。
她們一愣神,旋即便明白了,一齊過來道了個萬福。
陳恪在馬上頷首以示還禮。
這份尊重,教諸位花魁倍感溫情,都依依不捨道:“眼看評花大會就要開始,狀元郎卻要離京了。”
“公務在身,不得不如此。”陳恪微笑道:“再說,我也黔驢技窮了,還是溜之大吉的好,以免出醜。”在場的名妓,幾乎人人都從他這兒求到了詞,把陳恪記憶中老辛、小李和老薑的詞,差不多颳去了一半。剩下一半,還多是亡國仇、民族恨,拿出來不合時宜的。
所以他說得是實話,再不封筆,真要露餡了。
不過在行首們聽來,這卻是他一貫的風趣。只是剛剛擺脫了哀傷,卻又陷入惜別之情,所以全都笑不出來。她們紛紛摸出隨身的佩飾、香囊、汗巾,贈與陳恪,一祝他馬到成功,早日返京,並紛紛相許道:“今日素服在身,不能多禮。來日奴奴掃榻奠枕,恭候公子凱旋。”真真叫羨煞旁人。
“狀元郎這風月班頭,真是貨真價實。”長亭中,遠遠眺見這一幕,王珪並一眾禮部官員,都一臉羨慕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宋朝人的思維很奇怪,沒中進士狎妓就是不務正業,中了進士風流就是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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