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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粟子一把棗,又生閨女又生小……小倆口福星照,明年就把兒子抱。”
喜喀完畢,黃漢國下炕出去招待客人。
黃青青上前叫嫂子,把孫玉環拉下炕,送親婆給新娘摘下寶貝壺、銅鏡,脫下拉草衣,另換上衣服和鞋,重新梳妝,此番結束,新娘已是男方家的人。要以主婦身份去待承賓客。
黃漢國的婚宴安排在福盛園,樓上樓下四十張桌,坐滿了人。黃漢國與孫玉環挨桌敬酒點菸。
深夜,黃漢國的新居清靜下來,黃漢國見孫玉環不住揩汗,催促妹妹扶孫玉環回臥房休息,他不覺勞累,興奮地對楊天順說他奔波多年,終於有了個真正的家,他要愛惜這個家,要開始一個嶄新的生活。
楊天順未言語,心裡暗暗地為他祈禱著……
。。
血證(20)
二十
九月十九日上午楊天順乘車返校,學校暑假已結束,他沒有如期回校,九月十四日是母親生日,母親央求他留下,他怕傷母親的心,同意了。往年他總嫌假期長,他喜歡學校靜謐而又熱烈的環境和氣氛,而這次卻沒有急返的念頭,是他想放棄學業,放棄當教授或文學家的夢?不,不是,他不願回去是捨不得母親,還有父親,他對父親的看法已有了徹底的改變,同時,在這近五個月的時間裡,他經歷的事情,所接觸的人,也是以前從未曾遇到的,從中學到了許多書本未曾學到的東西,當然了,他也增添了不少煩惱和憂慮,就拿他與田虹相識為例。他萬沒想到,此次歸來竟不由自主地墜入愛河。他參加黃漢國婚事後離鎮時,田虹又來約他,說有話談,他拒絕了。後來他又後悔未答應她,他來小石橋經過太平鎮,幾次想叫大車停下去見田虹,但還是未去。待火車開動,他再想見田虹已來不及了。他心裡十分矛盾,矛盾的中心點歸於對田虹的困惑,彷彿田虹的臉罩上一層紗,他看得似清不清,他有種預感,假如他與田虹真的相愛,其結局肯定是悲慘的,可是放棄這個愛,又似乎是很困難的。
楊天順就是懷著這種複雜心情踏上返校的路程,殊不料更大的不幸已降臨到頭上,在小石橋站裡,他看到罕見的情形,日本站長親自檢查上下車旅客的車票,荷槍實彈的日本人走來走去,神色緊張又興奮,有的不時交頭接耳,楊天順稍懂日語,從他們身邊走過時,隱隱聽到有奇特的勝利,願望達到的字眼,楊天順想一定發生了重大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他猜測不出來。他心裡油升上不祥之感,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昨天夜裡,瀋陽爆發了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
日本軍國主義圖謀東北已久,由於清政府腐敗無能,允許日本在南滿駐軍,致使日本軍隊大批開入,至“九、一八”事變前,日軍控制了遼、吉兩省的重要城鎮和主要交通幹線,在整個東北的侵略勢力已根深蒂固,一九三一年,日軍加劇活動,多次製造藉口,尋畔鬧事,武裝演習,戰爭氣氛越來越濃,在這種情況下,國民黨政府不但不做對日作戰準備,卻將東北軍大部分兵力調入關內,少帥張學良也長期住在北平,東北只剩下少量的軍隊。
九月十八日夜裡,一彎明月隱入雲層,天色灰暗,疏星點點,十幾名偽裝過的日本兵,在河本中尉的率領下,來到柳條溝附近的南滿鐵路,此處距駐有東北軍第七旅的北大營約八百米,河本等人把炸藥包埋在鐵軌下,十點鐘剛過,點火引爆,一聲巨響,炸斷鐵軌,這是策劃好的,以此誣陷第七旅官兵所為,響聲剛停,進入攻擊陣地的日本軍人,開始向北大營和瀋陽市區炮擊,發起衝鋒。
東北軍遵守國民政府遇日本軍隊尋畔,不許還擊的命令,事變之夜,北大營的七旅團以上軍官大多都不在營中,士兵的槍支彈藥也部鎖在庫中,日軍炮彈落下,士兵從睡夢中驚醒,張惶失措,四處奔逃,這時,日軍步兵逼近,士兵赤手空拳,有的砸開鎖,取出槍支,但上級傳令,原地待命,不許抵抗,日軍有恃無恐地衝進營房,見人就殺,不少士兵被日軍活活刺死在床上,有的只穿著襯衣,光著腳,四處奔逃,狼狽不堪,苦不可言。部分士兵忍無可忍,被迫還擊,終因寡不敵眾,敗退下去。
次日天亮,瀋陽淪陷,日軍實行全城管制,關東軍特務土肥原賢二大佐,就任奉天(瀋陽)臨時市長。
與此同時,日本駐東北各地軍隊也奉命行動,太平鎮因其偏僻,百姓不知發生了事變。楊天順所乘的火車下午抵達長春,人們往窗外一看,大驚失色,月臺上日軍崗哨林立,士兵端著上刺刀的大蓋槍,虎視眈眈地檢查旅客,出閘口擠滿了逃難的人,扶老攜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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