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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天喊地,往車站裡擠,欲上火車,日本兵用槍托、皮帶抽打難民,有的難民僥倖擠進站,不管火車往哪兒方向開,見車就上,也有的進不了車箱,竟爬到車廂頂上。
楊天順失神地看著,他明白在小石橋日本人說的勝利是指什麼了,不用問,日本人對東北發動了戰爭。
月臺上,一群日本兵蜂湧地蹬上楊天順所乘列車各個車廂,用生硬的中國話喊著:
“快快的下車,統統地下去。”
有的乘客問:“我們去瀋陽,下車幹什麼?”
“火車的不開,不下車的死啦死啦。”日兵蠻橫地推著旅客,動作稍慢,便遭毒打。
楊天順隨人群下了車,被趕出車站,衣釦擠掉兩個,下襬敞開著。
車站前,除了逃難的人,成隊的武裝日兵列隊行進著,日本浪人握著酒瓶狂飲,搖晃肩膀,橫衝直撞,還有一些日兵忙著架設軍用電話線,或張貼關東軍的“安民”告示,佈告宣稱中國軍隊“悍然襲擊日本守備隊”“炸燬滿鐵路”,揚言他們的侵略行徑是在“保護民生。”
楊天順木然地走著,以往乘車路過長春,他沒有下過車,在長春也沒有熟人親戚,不,此時有親戚恐怕也自身難保了。他來到離車站不遠的公園門口,想找個地方,平靜一下狂跳的心,剛要坐下,驀地看見對面馬路邊橫著一具中國人的屍體,看樣子是被日兵用刺刀捅死的,楊天順嗓子彷彿有股血腥味,他快步地離開,在一棵樹下停住腳,放下柳包,背靠著樹,閉上眼睛,只一瞬間他又忙睜開,他真怕在閉眼時有把帶血的刺刀扎過來。
一個穿著短上衣的年輕人從楊天順面前走過,瞥了他一眼,停下來仔細地看了看,說:
“這不是楊天順嗎?”
楊天順身子一震,注視著喊他的人,一時認不出了。
“你是劉英呀。”
楊天順驚喜地上前拉住劉英的手說:“劉英,想不到在這兒遇見你。”
劉英也是東大文學院的學生與楊天順同級不同班,但挺熟悉,曾一同上街宣傳抵制日貨,提倡國貨的活動。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牆後去。”
楊天順隨劉英來到牆後,急切地問:
“你什麼時候來長春的?瀋陽怎麼樣了,東大怎麼樣了?”
劉英反問:“你還想回校?”
楊天順把回校受阻在這兒簡述一遍。
“瀋陽完了,咱們學校完了,你回去幹什麼啊。”劉英慘然地說著蹲下來。
楊天順怔然,瀋陽淪陷這在意料之中,但沒想到學校也被日本人佔領了。
劉英含淚說他是清晨趁亂從瀋陽跑出來,剛下火車,想輾轉出城回老家榆樹縣,他說天不亮時,日軍開進東大校園,好幾個男生遭殺,有的女生被日兵輪姦,東大學生經常上街舉行反日示威,日本人對東大恨之入骨。學生們空手與日兵拚鬥一陣,逃出學校。
“我離開時,校園已空蕩無人了,不少人都去皇姑屯車站,準備往關裡逃,我也想進關,可是身無一文,又怕父母惦記,只好先回家,日後再作打算。”
楊天順喃語說:“好端端一個東大,就這樣被日本人霸佔了?我們成了無校可歸的學生。”
“瀋陽的長官公署都讓日本人佔了,學校算什麼呀?恐怕整個東北……我們完了,徹底地完了。”
楊天順憤慨地說:“難道國民政府眼睜睜大好河山被日本侵吞了?”
“當官的早跑了,誰還管百姓呀。”
“我們怎麼辦?”
“逃命要緊,你家不是在山裡嗎,趁日本人還沒設卡子,趕快出城回去吧,……你這身衣服得換一換,日本兵特別注意學生。”
楊天順這才發現劉英穿的是破舊衣服,平日油亮亮的頭髮也逢亂開,象是個打短工的。
“我沒有別的衣服啊。”
劉英幫楊天順開啟箱子,見都是乾淨的學生裝,說:
“一會兒到百姓家換一件或買一件,走,咱們一起出城。”
楊天順為此時能有個同學作伴,心裡踏實了一些,兩人走出去,穿過一條街,剛進一個衚衕,迎面走來幾個日本兵。劉英與楊天順想躲避來不及,忙靠牆讓路。
日兵走近,其中一個曹長模樣的人嘟嚕一句,日兵圍上來。
“你們的什麼的幹活兒?”
劉英說:“我們回家,家就在前面。”
曹長說:“箱子的開啟。”
楊天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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