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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他潛忍已經三年,處心苦志,以為修煉。俞九闕負責安定宮中局勢,是他下了嚴命,令龔亦惺挾弓坐鎮東宮門外,而地裡率領紫宸下屬、監視東宮的卻是那個心思慎密的‘五絃’花犯。他們要看緊的卻是太子身邊的商山四皓與‘不測刀’卜應。‘雙刃’韋鋌。看來東宮中人終於忍不住這種威壓,終於首先發難了。
韓鍔趕到時,長樂門外復牆巷道里正聚集了近千餘名神策軍。首領卻就是神策軍中的副統領王玄。他們與緊守宮門的肖珏對峙已有一刻,韓鍔匹馬才到,神策軍中就鼓譟了起來,有人高呼大叫道:“聖上已為姓韓的逼死了,他現在緊守宮門,密不發喪,還圖謀對太子不利。韓鍔要謀反!”
韓鍔匹馬直入巷道之中,手按長庚,冷喝道:“王玄,聖駕欠安,你還謠言惑眾,首圖逆亂,你當我殺不得你嗎?”……
——韓鍔靜靜地抬起眼,一切經過,雖已過去了六個月,卻還恍如眼前。六個月過去了,那宮牆,那太極殿,那隨時可能突生肘腋之變的日子……眼下,他正在獨鎮磧石堡中。磧石堡地處青海鄯州地帶,這裡,他麾下有從王橫海西北練就的軍中帶來的將士三萬。他正獨面著吐谷渾的侵擾。去冬十二月,吐谷渾勢起,他不得不帶軍遠赴青海。在他到此的三個月後,一切終於似乎開始平靜下來。那因鹽鐵交易取消而生出的漢人與吐谷渾人的譁變也平靜了。眼前,到處是那荒涼的石磧野草。春來了,但草只有根處微微有些綠意。風好冷,整個天下,似乎都如此荒涼。這時,卻有面大氅向他身上罩了下來。那大氅厚厚的羊毛編就的,雖說粗陋,但卻溫暖。一個女子輕輕地把這大氅與他披上,口裡平淡而溫柔地道:“你近日操勞得很厲害,氣血兩虛,還是小心別太涼著了。”
那語音淡淡的,就是溫柔也如口邊撥出的白氣,不著邊際的一點溫暖。但她手中的大氅披下,卻向把整個世界的寒冷跟韓鍔隔絕了開來——外面,冬尚未盡,而身邊素手披衣,罩就了一身之內的溫暖。
第二章:海路無塵邊草新
“姝兒”。韓鍔微微一笑,是祖阿姝來到了他的身邊。韓鍔這次西北之行,才出散關,姝姐就來到了他的身邊。那時,正是韓鍔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艱難的時刻,小計已經走了,方檸、方檸已經與他終於緣斷了……他心裡所有的一切都在崩潰耗散,但那是,姝姐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祖阿姝的五官稍嫌平淡。但在這一切都荒涼冷肅的邊關塞外,她那稍嫌平淡的臉兒卻似唯一可以依持的溫暖。韓鍔抖開大氅,輕輕把祖阿姝也包在了裡面。這次重逢,姝姐唯一的變化好象就是不再喜歡自己叫她“姝姐”了,所以他才改口叫她“姝兒”。——又是誰說的“軍中有婦人,兵氣恐不揚?”韓鍔只覺,如不是祖阿姝適時的出現,他此刻的心境,絕不會這麼的鎮定恬淡。
他回過神,大氅內擁著阿姝,心裡卻又回想起當日長安城中宮牆複道內的那一場變亂局面——當日事態緊急,肖珏駐守宮牆之上,宮牆上下,都已刀出鞘,劍在弦。但這不是這一場仗能不能打得羸神策軍的問題,而是、一旦開弦,是那長安城內,太極殿外,這三天來勉力保持的平定就再也平定不下來了!長安城內,只怕轉眼就要滿眼烽煙!
……王玄衝韓鍔厲聲喝叱,韓鍔忽然一聲長叫:他在軍中久矣,還無人敢當他顏面如此不馴!他身形撥起,突然出劍。王玄也算是軍伍之人,並非全無技藝在身,但身遭突變之下,也只來得及一摸刀,刀才出鞘,還未架住韓鍔的劍時,就已被韓鍔劍斬於神策軍前。
但接下來的局面卻非韓鍔所能預料:他劍誅首惡後,神策軍中的漢子並沒有呆住,而是隻愣了下,不等才落回馬的韓鍔開口鎮撫,已鼓譟著要衝上來。韓鍔心中驚凜已甚:俞九闕要自己給他勻出七天時間,可才只是第三天的傍晚,局面就已不可為己所控了?
宮牆上忽然想起一聲清喝,只聽一個清悅的女子聲音厲喝道:“神策軍中將士,住手!”
這一聲來得太過突然,神策軍中人,人人揚首。宮牆之上。只見一個女子,正滿身戎裝,站在城堞前。只見她眉目端凝,秀朗如畫,這個人神策軍中的人卻大半認得:杜方檸,是曾數次代太子慰勞軍中的洛陽韋門杜氏杜方檸。只聽杜方檸冷喝道:“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皇上?又有沒有太子?有沒有朝廷?這宮牆之內,豈是你們喧鬧之地!都給我退下!”
神策軍猶不願動,杜方檸忽一聲怒叱,身影就從宮牆上直飛而下。牆高二丈,在她卻如履平地。她一伸手,冷聲道:“這是太子印信,有違我令者,立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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