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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軍原為太子轄制,這一部首領卻出於太子妃之父曹蓄厚門下。軍中人大半認得杜方檸,知其深得太子所信用。猶豫了下,杜方檸已冷喝道:“回營!”
那近千人馬在她目光的威脅下怏怏而退。韓鍔與杜方檸站在當地,好久都沒有說話。然後他們起身向巷道外空曠處走去。韓鍔抬頭沉思:這一次,杜方檸又一次地穿起了戎衣。但這次,她——著取戎衣為與誰呢?韓鍔心頭忽響起了一首好久遠好久遠的歌。當此形勢,心中酸楚,潸潸然直欲涕下。他側轉頭,半天沒有說話。
好久,杜方檸才開口笑道:“皇上真的還沒有死嗎?”
近日之局,不止讓太子贄華方寸大亂,連一向自信的她也有些疑惑了。韓鍔的眼直盯著她,淡笑道:“這就要看,你有多自信了。”
他深深地望入她的眼——眼兒魅,眼兒魅,這一雙看似清澈單純的眼中,究竟藏有多少魅惑呢?她的所思所行,不止自己沒料到,陳希載沒料到,只怕東宮事先也不知吧?甚至連俞九闕都為她而措手不及——當日洛陽城中,她家門危難,她就是憑著那一本捻兒茶把所有的禍亂一手掐斷。而如今,曹蓄厚被捉,東宮明顯勢危之際,又是她以一杯捻兒茶居然毒殺皇上於自己與俞九闕的保護之下。這個女子,真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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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檸的眼裡隱有深意。只聽她淡淡道:“當今朝中上下,凡知道的巨擎大佬,只怕人人都以為你要力挺小計身世再現。但,即然俞九闕都已與你聯手,我想,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她瞭解韓鍔,她在面對韓鍔時百戰不殆的原因就是:她瞭解這個韓鍔。只聽她道:“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我直說吧,削弱東宮之勢,保其儲嗣之位,是也不是?我仔細想了三天,三天出,觀你與俞九闕所作所為,得出的就是這個結論。這是你們商量定的吧?讓他一繼位時就與朝中百官那個臃腫無用的文官體系保持一點基本的平衡,不至天下大亂。俞九闕所圖,就是為這個吧?如果是,我情願助你。曹蓄厚的事,你們儘可追查下去,削盡他的餘黨。他的勢力,在長安,只怕也夠大了,東宮的助力中,他起碼能當其半。我會盡量勸說東宮太子忍下這一口氣。但,你們也要發出上諭,嚴斥三皇子贄平交結外宮,不仁不孝,將之鎖禁。你看如何?”
原來她要的就是這一場動亂!在動亂中,她是動中之動,在動亂中重構勢力,與韓鍔完成這場平靜的交換。——面對一個這麼聰明的方檸,韓鍔還能說什麼?只聽韓鍔淡淡道:“太子黨中,太已妃之父曹蓄厚一派一向對洛陽韋杜二門排斥得很吧?”
她先一意削弱大漠王,至其為樸厄緋與餘婕聯手逼死,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杜方檸微微一笑:“你說得不錯。我們韋杜二門都是舊族了,曹家卻是新貴。你剛才所殺的王玄就是曹蓄厚的妻舅。你放心,最好的平定局面的方法不過是儘量保持舊有的利益格局的不變。所有人的思亂都只是害怕利益受損。我們韋家杜家與太子身邊的舊族們都已吃飽了,只是不想餓著。不象曹蓄厚他們這樣的新貴,永遠魘足,一旦當朝,排除異己,力謀私慾,與僕射堂包括我們兩都舊姓一定傾軋必烈,導至天下禍亂。我會勸東宮甘願自去一臂,自弱聲勢,咱們三方就此媾和如何?我們這些世家舊族,要的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平靜。”
她輕輕擺了擺頭,微微一笑:“只要我們相互間能夠談妥,其實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換上一個皇帝罷了。”
她面上微微而笑。韓鍔卻低聲一嘆:這些事,這些交換,讓他自己都覺得卑鄙。但他也只有這麼辦。那以後的四天,韓鍔督促三司,聯合在朝的陳希載與太子太傅韋靈之力,對曹蓄厚一案窮追猛打,甚至要貶黜太子妃——但其實並未深究根底,不動太子儲嗣之位。神策軍是長安城中唯一可以有異動的軍隊了,他們與曹蓄厚幹聯極重,屢屢異動,長安城中,宮牆內外,在外人以為平靜的表面下,一時不知起了多少殺劫,每一次都可能鬧得天地翻覆。但在韓鍔率龍城衛之軍與杜方檸挾東宮太子之威的聯手壓迫下,都一一在刀尖上平定了下來。
做為交換,東宮要求力黜三皇子贄平。這是一場勢力的重新整合,以至東宮蕭牆之內,與僕射堂門下,都一夕數驚。那接下來的日子,長安城中,只聽得朝珠兒聲響,玉笏落地,紗帽被摘,一時竟不知貶黜待罪了多少官員。但那依舊是一個危局,隨時可能失控的危局。好在韓鍔與杜方檸聯手力壓,竟真的拖到了七天日滿。
七日之後,太子贄華與陳希載同時登朝——今日,該是韓鍔面許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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