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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可這幾個月以來,杜方檸一直沒有這個時間吧?她的日程已經很滿,哪有機會出去劫掠大漠王?他與她倒曾數次派手下圍剿大漠王屬下,以打擊他們對十五城商旅的搔擾是真的。他們以龍禁衛與連城騎已搗平了多少大漠王的巢|穴?最少有七八個吧?這一點上,他與杜方檸的道義取向還是相同的。他知道杜方檸要藉此打擊東宮太子黨中另一派人馬的實力,搶奪過這個財源。
他心中正涉暇思,那邊莫失與莫忘是何等樣人?已看準時機。他們互望一眼,已經發動。就在他們將發未發的一刻,卻見韓鍔一抬頭,他懷裡還抱著那個兵士的屍體,劍橫在左膝之上,右肩與右肋下都已受傷,他要使劍,只有以左手了。
他這一抬頭,時機卻卡在莫失與莫忘將發未發之際。莫失與莫忘心中齊齊一驚,覺得他適才的失神似乎只是一個陷井。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莫失出刀,他一刀劃地而起,就帶起了一道黃沙。那勁力似已集在那黃沙之上,那黃沙宛如刀鋒延展而出的光芒,直向韓鍔劈去。
韓鍔縱聲一嘯,長庚擊出,那空中有如凝束狀的黃沙在他劍氣一劈之下,已紛紛墜落。然後空中響起一聲尖嘯——莫忘那聞名大漠的‘洞空刃’已破空而至!韓鍔右半身有傷,行動不便,莫失與莫忘欺他的就是這一點。韓鍔卻只盤膝而坐,並不移動。可他手裡的一支長劍以靜制動,縱橫夭矯,護住自己身側。莫失面色一驚,恨聲道:“嘿嘿,你倒是博學雜收,公冶一派的‘長踞劍法’你居然也會用。”
——蜀中公冶常不良於行,獨創‘長踞劍法’,以跪踞之姿應敵,坐戰天下,於劍法中別開一脈,罕世少有。只聽韓鍔靜靜道:“公冶前輩是家師好友,在下幼時曾蒙其不棄愚陋,悉心指點過。”他口裡說得平和,手裡的劍勢卻越振越強。莫忘與他交過手,卻只覺短短几月間,他的劍法似乎又大有進境——原來韓鍔的劍法本氣脈高揚卓厲,一發無回,可這時鬥來,卻只覺他手下更多了分沉穩冷肅。那是一份超常的鎮定,也是一分為謀大勢刻意隱忍的執著,似乎已視生死如無物,隱隱間又透出他這些日子以來指揮過千軍萬馬凝練而成的氣度。
莫失與莫忘一刀一刃夾擊而至,他兩人想來聯手慣了,又是在韓鍔重傷之後,本以如此等強攻,韓鍔必支撐不了多少時候。沒想韓鍔左手單手運劍,雖然身陷險局,卻一直不倒。莫失忽似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你練過《寵辱經》?”
韓鍔臉上哂然一笑:《寵辱經》?沒錯,他是練過《寵辱經》。可以前,年少飛揚的性子與這門功夫不合,一直未有所成。沒想這年餘來他數次遇挫之後,出塞領兵,軍務之餘,倒慢慢能通習這經中之術了。——《寵辱經》本是太乙真人故交好友的一份秘笈,好友去後,就一直交由他保管。太乙真人所修習的心法與之不合——他本是道家的‘兩忘’心法,要的是寵辱皆忘。因為韓鍔不是習道的料,所以把那《寵辱經》傳與他。
“寵辱不驚,靜若止水;寵辱皆驚,動如脫兔”,那《寵辱經》曾號稱是劍法一道中的極境。韓鍔的身子忽然翩飛而起,一擊如電。他與莫失莫忘在空中一會,電光石火一濺,他已又重新長身踞坐於荒沙之上。
莫失與莫忘情知,今日要收拾起他來,只怕要大費工夫了。習練過《寵辱經》的人最耐久鬥。剛才他那一勢分明就是“寵辱皆驚,動如脫兔”的要旨。就在這時,遠遠的天邊似有塵沙蓬起,忽有一個漢子騎馬飛奔而來,那人在馬上高叫道:“莫老爺子,莫老爺子,漠上玫攻到了!”
莫失與莫忘臉色齊齊一變——她這時怎麼會來了?只聽那漢子道:“她們剛奔襲了我們在白狼窟的人馬,兄弟們有些頂不住了,你們要再不回去,他們只怕就要滅了白狼窟了!”
莫失與莫忘忽獰笑一聲,對韓鍔連下殺手,數招之後,卻也知一時收拾不下他。眼見天邊那片塵煙越卷越盛,似是漠上玫已分兵而至。莫失一住手,長嘆一聲,恨聲道:“姓韓的,你相好的來了,今天你算逃過一命。但,咱們是生死之約,我們會纏到你不死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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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鍔放馬奔出數里開外後,才下馬在沙堆中埋葬了那兵士的屍體。他靜靜地坐在墳前——其實,他力乏之下,坑挖得很淺,也沒壘土,滿地都是黃沙,就是想壘也壘不起,所以面前並沒有什麼墳,四周也全無標識,日後要找,只怕也找不到這墳地了。他心頭一嘆,又一個遠葬異域的弟兄。
他肩頭的血流下,滲入沙中,鮮紅得刺目,這黃沙百戰的歲月啊……坐了有一刻,他才動手自己止血裹傷。一個人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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