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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東西是堅定的,似要標出縱人世沸亂如許、種種價值都已破碎虛空後最後的一點堅守與皈依……時間何其迢遞,而空間又何其汗漫,我們都是倘佯於其間不知自己何所來也不知自己何所去的迷路的孩子。在那樣的一場時空中,無維萬向,有指皆虛,所有的參照都是虛幻的,因為沒有一種東西幾乎是絕對靜止,可以絕對不動的。但、還有我在!我在,起碼可以給你標出一個最基本的距離。因為我隨你而動,以動中之動謀就恆靜。那一個靜,就是家,也就是皈依……

這是餘小計家傳的大荒山裡迷迭之術的根本心法。他雖年幼,一向也最滑稽涕突,但對此心法的領悟,卻是帶著夙慧的。

韓鍔果已睡去。他在夢中做著種種迷離的奇遇,有方檸,有餘婕,有祖姑婆,有師父……好多好多,還有夭夭、阿姝與阿殊,甚或二姑娘與樸厄緋,但就是最親密者,他懷裡所深揣的那份隱痛卻也無法對其提起……忽然屍橫滿地,一張張熟悉的卻叫不出名字的戰士的臉浮現在他的夢裡,他們面上滿是鮮血,他們在對他大叫著:“你以一竿高揚的旗誘我們陷入死地。可死了之後,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還沒有好好的活過。可就此被你拋入這永遠超脫的虛無裡”……一時又是方檸獨守的居延城,居延似乎已破,而城頭的她,已到了最後的境地,可她臉上的神色他還是看不懂,看不清,他只見到她紅豔的笑著……為什麼那麼渴望彼此融入的生命卻註定尷尬的彼此並不瞭解呢……一個個幻影在韓鍔心頭掠過。餘小計勉力提聚心神,全力發動“迷迭之術”,他雖看不到韓鍔心頭細微的幻象,但一團團緋紅的、昏黃的、腥綠的顏色都閃掠過他的腦子。他的身子簌簌而動,他要勉力把它們導引開,勉力清理歸順,歸順到韓鍔的本心中。

夢中的韓鍔身子忽然一陣抖動,餘小計的眼前似乎一片蒼白,白得象是長安城的冬,而那個冬卻是虛漫的,不切實的卻籠罩盡心靈所有溝溝坎坎。遠遠的長安,是個具體而微的幻象與隱語,象指證著人世間一切所有說不清的含義,只聽韓鍔在夢中叫道:“父親……父親……”

小計的身子震了一震,他終於找到關竅可以安撫鍔哥心頭那個、可能他自己都不覺的、卻始終流血的傷口了。一行淚從韓鍔黃瘦的臉上流下,餘小計伸出手,任它流,卻在他頦邊接住了那終於滴落的淚。然後,他以淚自食,催動心法,潛入韓鍔心頭最隱秘處,將之輕輕揉按……

申時已到,連城騎的中軍所在忽然一片顰鼓之聲大噪起來。那鼓聲似能催動人身體裡的鮮血。那血色最先浸抹上了韓鍔黃瘦的頰,星星微微,雖弱而清晰。然後,它似一下點燃了營前千五百名將士們的臉。一千五百張剛毅的男性的臉忽然次第地燒了起來,有先有後,沸騰起一片鮮血。

鼓聲之外,四野雀寂。但那一千五百餘騎人馬的血流的聲音卻似暗地裡做為陪襯在這荒草平野間長江大河地奔流起來。韓鍔小睡後的臉上,神情是堅毅的。帳下三軍,還是頭一次見到韓宣撫使臉上也騰出了一抹紅,淡淡的,卻似一面招揚的旗。那旗上只書了兩個字:果勇!

韓鍔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所有的話到了唇邊只化做一個字:“擊!”

一千五百餘人一齊放馬——羌戎先鋒已至,他們久勝之下,其心必驕,因驕而勢虛,因虛而名盛實弱。何況他們初初趕到,正是人馬疲憊之時,韓鍔帳下三旅,卻是養精蓄銳久矣。他們必需陷其前鋒,折其銳氣,引動大軍增援。那時,才是這一戰真正的勝機。

粘木赤的先鋒烏旺就在距韓鍔中軍三里之處。這一帶草海瀰漫,他們追索韓鍔主力已愈一月,正是人心驕燥之時。天已近晚,他們已發現了韓鍔的主力,當下歇息,欲於明日發動進攻,一舉而擒,然後這瀰漫了一月有餘的戰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羌戎之軍休整卻不似漢軍的制度謹嚴。各各下馬,三五成群,隨意盤坐。有營帳的支起營帳,沒有的就露天過夜。連日暴雨,羌戎之兵們沒有防備,一個個苦不堪言。粘木赤卻御下極暴,只求事功,那些羌戎士兵有好多已生溼疹,或者患上痢疾。這時五千餘騎人馬因為糧食不齊,正在各自生火,有的人還在遠處拉著肚子。就在這時,鼓聲遠遠響起。他們還沒在意:連城騎徒有虛名,勢弱可欺,這些天他們連擒帶斬已過數百騎。沒想鼓聲過後他們全無防備時,黑壓壓的一片人馬已飛奔過來。羌戎大驚,有的才解了衣甲弓刀還在歇息,這時裝備不及,跣足丟箭地就疾疾向馬邊奔去。烏旺一陣大吼,拿起鞭子在身邊人群裡亂抽,催促迎敵。就這麼會兒工夫,連城騎已卷蓬而至。羌戎營中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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