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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瑞對美玉曰:“弟欲將舍妹配與建兄,將歸請母命耳。”美玉曰:“兄家中大事,俱兄自裁。兄即如意,伯母無不依從,就今日一言為定,弟作媒人便了。”建章拱手謝曰:“庭兄在窗下早有美意,愚亦有此心。奈弟今已別議婚了,庭兄當為賢妹另選高門,切勿道弟之無信也。”庭曰:“莫非令尊翁,早為兄定了佳人耶?”建曰:“非也。”
言未畢,忽一人自外而來,笑揖曰:“哥哥原來已在此。”庭視之,乃是妹子蘭英。眾皆揖之坐。庭瑞因建章在坐,不好說得。建章曰:“弟前到省時,料兄已先來,四下尋兄不見蹤跡,祇得自尋寓所。”以手指蘭曰:“即與此兄同寓,始詢知是兄臺令弟。其為人也,慷慨多情,兼且深通經典。其文墨俱在弟之上,連日得蒙教益,使弟十分敬慕。他有一令妹,蒙他許弟為婚,弟已允從。”庭瑞、美玉暗暗會意,卻用冷言嘲笑建章,飲酒間十分有趣。
庭瑞又問蘭英曰:“賢弟幾時來省?可曾見家堂否?”蘭會意曰:“伯母安泰,弟臨起身時,曾囑弟與兄同寓。”於是四人飲酒,各自歡然。惟美玉一人貪杯先醉。
忽見市上人紛紛亂亂。因問:“酒肆中伺故?”小二答曰:“主考到了。”庭瑞等聞言,即行還了酒錢,到滕王閣來看主考。庭、建、蘭三人遠遠望著,但見官船悠悠而來,旗上大書“欽命大主考吳”,又一船書“欽命副主考陶”。是時,滿城官員都在河下迎接。巡撫向前,主考船到岸,即出船來,與巡撫敘禮。
那吳主考十分貌陋。美玉乘醉走近接官亭,大笑曰:“怪哉!怪哉!風雛復生於世矣。”不料那主考聽見,怒問:“法官何在?”那南昌縣即將美玉拿下。主考曰:“爾敢譏吾貌醜耶!”遂棄其衣冠。庭瑞等三人遠遠看見,大驚,又不知就理。正無可奈何,適陶主考上岸。詢知其故,向吳主考解勸。那吳主考曰:“此等狂徒,縱有天才,何益於世!”即著南昌縣鎖押,聽候發落。正是:
未曾入貢院,先已作囚人。
未知如何發落,且聽下回分解。
庭瑞欲遠絕張宏,美玉又欲親近。庭瑞既不與之同學,又復與之共寓。正所謂:君子欲絕小人,而不能去;小人慾害君子,而亦不能已也。
酒後失言,常事也。月下訂約,密事也。因一杯之酒,失一片之言,以至於奸人生計,節女見羞。其咎也,是誰之過歟?
方山得病,召建章歸。方山病可,催建章試。愛子之心,願其成也。為子者,可不善體親心歟!
建章得一庭瑞,以為好友。復得一蘭英,又是至交。君子以文會友,四海之內,皆兄單也。
建章猜蘭英為庭瑞,蘭英又猜建章為庭瑞。及其遇也,兩不相識,忽然變作至交。竟將庭瑞拋開一邊,真令讀者則志不定。
庭瑞愛建章,以真妹許之;蘭英愛建章,以假妹許之。一真一假,變作兩樣文法,其實總是一蘭英耳。
四子席問論婚,庭瑞會意,美玉會意,蘭英亦會意。惟建章一人似醉非醉,似夢非夢,面上到也難看。
接官亭邊,看者常多。而美玉一人獨因酒醉,自取失言之禍。信乎,白圭之詩,深有益於世道矣。
《易》曰:“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帝君曰:“善惡之報,如影隨形;近在自己,遠在子孫。”誠不易之言也。當此之時,美玉之惡未形,而牢獄之殃先發,其報應不已近歟!
或曰:“風雛之貌醜,而名亦美。”以此比之,何足為怒?餘曰:“不然,人生不讀書,尚知禮義,況為儒者乎。以下犯上,律所不容,刑之宜矣。”
甚矣,酒之為物也。張博因之以喪命,庭瑞因之以失言,美玉又因之以見囚。好飲者,可不畏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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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後花園小姐投古井 前陽山菊英遇鬼緣
話說主考命南昌縣格美玉鎖押,聽候發落,卻自進了貢院。明日出牌,示定考期。
且說庭瑞等三人,因美玉被押,來到班房詢知其由。無法可救,祇得自己打點進場。
到了考期,各郡生員俱紛紛應點,而庭瑞等亦皆入場。不上十日,三場俱畢,各言文字,似乎得意,祇是思念美玉不了。
正言間,忽見美玉曲身拐腳而來。庭等大喜,問其情由,美玉曰:“今番苦殺我也,適間南昌縣將我提出,責打四十,然後釋放。今已行文至吉安,棄我儒巾了。”庭瑞等聞言,皆為之下淚。於是,四人合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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