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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漢威難過的是,大哥安排了初八下午帶他去拜望未來的岳父-呂世伯,一位老學者。呂世伯和伯母待人倒也和氣,給他看了呂四小姐的照片,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呂伯母笑眯眯的眼睛一直上下打量他看,那誇張的櫻桃小嘴笑得合不攏,估計就是世人說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回家的路上,漢威沉著臉一言不發,心裡盤算著怎麼就這麼被糊里糊塗的跟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栓了在一起,想想就憋氣。大哥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問:“怎麼,有什麼不滿意的?”,漢威一愣,慌忙說:“沒~~沒什麼。大哥作主就是了 。”。話說出口,心裡都在罵自己,原來千變萬變,自己對大哥的那份畏懼還是變不了,怎麼就這麼的不提氣呢!
幾日來,小亮跟漢威夜夜長聊,漢威才知道大哥近來愈發的忙碌,好像上面的軍餉發不下來,是大姐夫在賙濟他。而且中央的壓力很大,想讓他去拉了部隊同鬍子卿剿共。漢威對這些訊息雖然吃驚,但是更吃驚從來不關心這些“大事”的小亮居然也關心起楊家的大事了。
小亮說他近來跟了幾個從北方逃難來的同學日日混在一起,搞著喚醒民眾的‘事業’,為前線的抗日聯軍募捐糧款。小亮偷偷給他看了他們寫的一些熱血沸騰的傳單和宣傳資料,並告訴漢威,他把自己所有攢了的零用錢和壓歲錢都捐了出去。小亮根本不給漢威插話的機會,滔滔不絕的講了北方來的同學們給他講到的見聞:日寇如何欺辱中國人,如何把手無寸鐵的百姓扔進火車鍋爐裡燒了戲耍,又是如何凌辱婦女,如何在大街上隨意拿中國人砍了當試刀石。小亮說得很激動,幾次聲音大的時候,漢威都有意提醒他小聲,怕大哥聽了去,對小亮不利。漢威理解小亮少年報國的一腔熱忱,但還是囑咐他要認真學好課業,畢竟學生手無寸鐵的力量太薄弱。
“小叔,我就不懂,阿爸擁兵十多萬,為什麼不去跟小日本拼命?怎麼跟胡叔叔一樣躲在後方呀。”小亮說,“同學們都問我呢,我都覺得沒臉。”。
漢威也不知道怎麼勸他,又聽小亮說:“這個家庭太封建太黑暗了,有一天,我也要尋找自由去!哪怕去東北義勇軍當兵,也要馬革裹屍,比這麼憋屈的好。”
小亮的話完全是###那一套,漢威在西安幫了鬍子卿解決過兩次學生罷課遊行鬧事,對這些言語太熟悉了。心裡開始為小亮擔心:“亮兒你就跟小叔說說也罷了,可不能去跟你阿爸講。”,小亮點點頭。
漢威走的那天,大哥漢辰破例送他到火車站,一手緊按了他的肩膀說:“威兒長大了,大哥相信你自己也會有個是非的眼光,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並讓漢威幫他帶封信給鬍子卿。
“叮囑你的話可全都記下了?”漢辰解下自己的圍巾圍在他脖子上道: “火車上風大;小心著涼。”
漢威哽聲點著頭;這種關切的話;很少從大哥口中聽到的。 “哥;我不然還是留在家裡幫你吧。”
“別說呆話,該上車了。到了就寫封信來,別忘了。”漢辰叮囑道; 伸手幫漢威拭著淚,
“不是挺好的嗎,不在哥身邊也省得總捱打罵呀。”
漢威還是依依不捨的,漢辰掙開他的手將他推上車道:“大哥就是見不得你這樣;才不想來送你。”。漢威上了火車,漢辰一直在站臺目送他遠去。
漢威坐在包廂裡,想想匆匆的一個年節就這麼快過去了,倒也真是惆悵。漢威翻著報紙,忽然一陣淡雅清幽的香粉味兒傳來,“這不是小楊先生嗎?”漢威尋了那個輕柔的聲音望去,那個曾經在西京一起泡過溫湯的小林老闆二月嬌一身皮袍戴了頂禮帽立在他面前笑道:“這倒巧了,他鄉遇故知,也是緣分呢。”
二月嬌熱情的跟漢威聊著天,說他這回來龍城是張繼組託了楊司令幫他來尋找多年失散的孿生哥哥,就連這火車票也是託了楊司令幫他買的。
漢威未曾聽大哥提到過此時,但他畢竟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也就跟二月嬌閒聊起來。二月嬌十分的開朗大方,也不管漢威愛不愛聽,就跟漢威講起他和哥哥如何因為家裡窮被賣去戲班學戲,又是如何兄弟分開一晃就是十年。講到他如今自由了又小有名聲,開始辛苦的四處去尋找哥哥。漢威也不由問他:“這回來龍城找到了嗎?”
二月嬌搖搖頭說,“聽說他在儲大老爺家供過幾個月的閒差,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走了,就沒人知道蹤影了。倒是有人在漢中見過他。”
“那離西安很近呀。”漢威說。
“是呀,我也想借了這回去西安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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