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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得鋥亮的上層結構、結滿白霜的肋材穿過凍冰的河。留在浮冰中的不過是一條寬寬的、不整齊的刀痕,像一條水溝,彎彎曲曲地向地平線流去,越來越細,最後被冰塊淹沒。寒冬易北河上的光是不可信以為真的:灰色變為雪白,紫色不再是紫色,紅色也不是原來那樣紅,漢堡方向的天空斑斑點點,就像滿是傷痕似的。

河的對岸,不僅傳來了無力的鐵錘叮噹聲,還有一條窄窄的、骯髒的彗星尾巴似的濃霧,像一條用紗布做的旗幟展開在我眼前。離我較近的是小型破冰船“埃米?古斯帕爾”號冒出的黑煙,它懸掛在河道的正中。一小時以前,這艘破冰船用怒氣衝衝的船頭像鐵犁一樣破開閃著藍光的浮冰。長長的煙霧怎麼也落不下來,也散不開,因為嚴寒把一切都凍住了,都消解不了,甚至連呼吸也變成有形的了。“埃米?古斯帕爾”號兩次從這裡開過,它必須讓冰塊不停地活動,不能讓它們堵塞河道,因為,冰塊的堵塞將使一切活動停滯下來。

警告牌歪斜地立在荒蕪的海灘上——冰塊的衝撞鬆動了它的樁子,潮水再加一把勁,最後,海風把警告牌吹歪了。所以,水上運動員們——警告牌本來就是為他們而立的——必須歪著頭才能看明白內容:禁止靠近、停留或在島上架設帳篷。到了夏天,人們肯定會把樁子豎直,因為,特別是那些水上運動員可能不利於這些少年犯的改造。這是所長的看法,如同大家都知道的那樣,也是所長的那條狗的看法。

只是在我們的車間裡,各種活動的週而復始既不會減弱,也不會中斷。因為他們要讓我們瞭解勞動的好處,甚至發現了勞動有教育價值,所以,他們密切注意,不讓停頓:電工車間發電機的嗡嗡聲,鍛工車間鐵錘的叮咚聲,木工車間刨子刺耳的響聲,我們掃帚車間的劈和削的聲音都從未停過,這一切使人忘記了冬天,也提醒我還有任務擺在眼前。我必須開始。

桌子乾淨,陳舊,佈滿發黑的各種刀痕,有方體的名字縮寫和年月,各種使人回想起痛苦、希望以及倔強的那一時刻的標記。作文字攤開在我眼前,準備容納那篇懲罰性的作文。我不能再分心了,我必須開始,必須最終開啟儲存著我全部記憶的保險箱,取出它們,以滿足科爾布勇的要求。我必須向他證明盡職的快樂,探求它的影響,乃至它在我身上的影響;接受懲罰,不受任何干擾,直到完全證明這一切為止。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我要前進,就必須走幾步回頭路,進行選擇,找出一個地點,也許就從魯格布林警察哨開始,或者立刻從格呂澤魯普、胡蘇姆公路和大壩之間的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平原開始更好;對我來說,在這一片土地上,只橫貫著一條路,即從魯格布林通往布累肯瓦爾夫的路。儘管我不得不把沉睡中的往事喚醒,我卻必須開始。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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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禁止繪畫(1)

就這樣開始吧。那是在一九四三年四月的一個星期五,上午,也許是中午,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最北部的警察哨,魯格布林警察哨哨長,我的父親嚴斯?奧勒?耶普森準備動身到布累肯瓦爾夫去執行公務,向畫家馬克斯?路德維希?南森轉達一項柏林作出的關於禁止繪畫的決定。我們這兒的人都管南森叫畫家,這個稱呼從來也沒有改變過。父親不慌不忙地尋找著自己的風雨衣、望遠鏡、皮帶和手電筒,有意慢慢騰騰地在寫字檯邊弄這弄那——我頭上嚴嚴實實地裹著一條圍巾,不動聲色地等著他——他已是第二次扣上自己制服上衣的鈕釦了,還不斷地望望窗外這糟糕的春天,聽聽窗外的風聲。那不僅是颳風。西北風怒吼著向庭院、籬笆、成行的樹木直撲過來,好似以一次又一次的騷亂和突然襲擊來考驗它們的堅定,並且製造了另一種景象,一種狂風大作的黑色景象:一切都東歪西倒,亂七八糟,充滿不可捉摸的意義。我覺得,我們這裡的風使房頂變得聽覺靈敏,使樹木有預言的本領,使那座破舊的風磨長得更加高大。當風緊貼地面掃過水溝時,使溝水如同做惡夢一般地翻騰起來,或者當它襲擊那條裝滿泥煤的小船時,還搶走船上形狀醜怪的泥煤。

當我們這裡狂風大作並出現這種景象時,你若要頂得住,就非得在衣兜裡裝上一些壓身物不可:一包釘子,一根鉛管,或者一個熨斗。這樣的狂風是屬於我們的,因此,當馬克斯?路德維希?南森讓淡灰色的線條狂舞,並加上怒氣衝衝的淡紫色和冷冰冰的白色,畫出了吹向我們這裡、為我們大家所熟悉的西北風時,我們誰也不會對他提出任何異議。而我父親此時此刻正疑慮重重地聽著這種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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