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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了,由於都是格呂澤魯普人,他們之間不用語言就能相互瞭解,或許還能夠了解彼此的處境,以及如果這種境況延長下去的話,這一個將給另一個帶來什麼結果。

至少,父親和馬克斯?路德維希?南森的會面還完好地儲存在我記憶的保險箱中,因此,我自信地開啟了練習本,把小鏡子放到一邊,試圖描寫我父親騎車到布累肯瓦爾夫去的過程。不,不只是描寫他騎車前往的過程,而且也描寫他為南森設下的圈套,那些逐漸引起南森猜疑的簡單和複雜的詭計,各種花招和迷魂陣,按照科爾布勇博士的意思,我還得描寫他在履行職責時的快樂。我做不到。我沒寫成。我一再從頭回想起,我如何目送父親向大壩走去,他有時披著風雨衣,有時沒披,在有風或無風的日子裡,在星期三或星期六,但一切都無濟於事。我心中太不平靜,太波動,太雜亂無章;父親還沒有到達布累肯瓦爾夫,就在我眼前消失了,代替他的是一群紛飛的海鷗,一條滿載的挖泥煤的舊船在風浪中搖晃,或者一個降落傘在淺灘上空飄動。

展現在我眼前的主要是那堆很旺的小火苗,它燒燬了我回憶起來的一切情景和事件,將它們燒化,化為烈焰。如果火舌卷不著它們,不能把它們燒化,使它們變作焦炭的話,那麼,抖動的火苗也會把它們遮掩住。

於是,我嘗試另開一個頭,想象自己來到了布累肯瓦爾夫,馬克斯?路德維希?南森狡黠地眨著他的灰色眼睛,幫助我整理記憶:他把我的目光引到他身上,討好我似的從畫室裡走出來,穿過花園向他經常描摹的百日草走去,慢騰騰地走上大壩。天空一道沉鬱而刺目的黃色,偶爾被陰暗的藍色劃破,南森拿起望遠鏡,向魯格布林方向望了一眼,拔腿就跑回家去,藏進屋裡。我差不多已經找到一個頭緒了,這時,窗戶被人推開,南森的妻子迪特跟平時一樣,遞過一塊點心來。許許多多往事,一下子呈現在我眼前:我聽見布累肯瓦爾夫學校的一個班級在唱歌;又看見一個小小的火苗;聽見父親夜間動身的聲音。外鄉孩子約塔和約普斯特鑽在蘆葦叢中嚇唬我。有人把畫家的顏料扔進水坑裡,水坑像鮮豔的橙子似的閃閃發光。一位部長在布累肯瓦爾夫發表演說。父親向他致敬。掛著外國汽車牌號的大型轎車停在布累肯瓦爾夫。父親向它們致敬。我躺臥在倒塌的磨坊中,在南森的作品隱藏的地方,夢見父親用繩子拴著一團火,鬆開頸圈,並且命令這團火說:“搜!”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章 懲 罰(4)

這一切,交織在一起,盤根錯節,愈益混亂,直到科爾布勇警告的目光突然向我掃來。這時,我竭盡全力整理我那縱橫交錯的記憶,擺脫了那些次要情節的糾纏,使一切都毫不隱藏、易於描繪地顯現在眼前,特別是我的父親和他履行職責時的快樂。我也做到了這一點,把所有關鍵性的人物都集合在大壩下,排成了檢閱的佇列,正要讓他們一個個走過我面前時,我的鄰座奧勒?普勒茨大叫一聲,在效果非凡的痙攣中從凳子上倒下。這一聲剪斷了我的全部回憶,我再也開不了頭,只好放棄動筆的打算,所以,當科爾布勇博士收作文字時,我交上去的是個空本子。

尤利烏斯?科爾布勇理解不了我的難處,不相信我開不了頭的苦衷。他簡直不能想象,我記憶的鐵錨竟然沒有能固定的地方,鐵鏈繃得那樣緊,卻只是虛張聲勢地發出一陣陣鏗鏘聲,至多從深深的河底掘起一團團汙泥,因此得不到為張網捕撈往事所必需的平穩和靜止。

這位德語老師驚訝地翻了我的作文字後,叫我站起來,一面稍帶厭惡,一面確實疑惑不解地注視著我,要求我作出解釋,而他又不能對我的解釋感到滿意。他懷疑我當真有回憶往事和發揮想象力的善良願望,否認我文章開不了頭的苦衷,只是說:你的樣子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西吉?耶普森。並且反覆強調說,我交白卷是同他作對。他不信任我,硬說我是反抗、心懷敵意等等。由於這類問題歸教養所所長負責處理,科爾布勇上完德語課便把我帶進了藍色的管理所大樓一樓樓梯旁所長辦公室。這堂德語課留給我的,只是因為自己的回憶雜亂無章、捉摸不定、怎麼也串連不起來而感到的痛苦。

希姆佩爾所長老是穿著一件短風衣、一條過膝褲。他正被大約三十二個心理學家包圍著,這些人對青少年刑事犯罪問題表現出狂熱的興趣。所長的桌子上放著一把藍色的咖啡壺,幾張不乾淨的五線譜紙,其中幾頁有他倉促創作的描寫景色的簡單歌曲,歌唱易北河,溼潤的海風,海灘上柔中有剛的雜草,翱翔的銀色海鷗,飄動的頭巾,以及濃霧中的航船緊急的汽笛聲。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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