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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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為止，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吧，為了交胡先生這個朋友，我金某人豁出去了。

金玉利何許人也，上海灘有名的卑鄙小人，最喜歡的就是落井下石，和他做過生意的人無不知曉，18年前金玉利從金公館的總管搖身一變成了金公館的主人，成為了當時上海灘最大的暴發戶。而金府原來的主人金中正一家18口在一夜之間卻慘遭滅門之災，慘案的真相永遠留給了金玉利一個人，金玉利在眾人的唾罵聲中接管了金中正的一切。當張千告訴他金玉利就是他要幫忙對付的仇人時，他有些動搖，但聽了張千的下文後，他也激動地罵了金玉利，同是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投靠金玉利這個卑鄙小人。他知道，要想扳倒金玉利這隻老狐狸，就必須先深入虎穴方能得到虎子。

回家的路上，車窗外不斷地有難民走入他的眼簾，他想停下車去幫助他們，可又發現自己的力量原來是如此的渺小。

俊堂，去日本大使館。

剛下車他就看見了一個披著狼皮的中國人，還用日語在取悅一群日本軍人。

我要見中村司令，快去通傳，就說一個叫徐天地的故人要見他。

狗聽到故人的字眼就不敢怠慢，急匆匆地朝主人奔去。

中村司令，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

中國有句古話：無事不登三寶殿。徐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

中村司令果然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本人想跟你做樁生意，我知道眼下你正為所謂日本人刺殺上海名流一事而深感不安，但是如果我能找出真正凶手的話，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那徐先生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中村司令任命我為皇軍在上海的代言人，本人就心滿意足了。

冒昧問一句，徐先生是不是跟你義父徐偉豪鬧不愉快了。

這個閣下就不必過問了，我是個生意人，只談買賣不講人情，怎麼樣，中村司令？

很好，我就喜歡跟像徐先生這樣的人合作。

告辭了，中村司令，但願我們的合作能像魚跟水一樣。

出了大使館，他有一種剛被人從監牢釋放出來的感覺，渾身輕鬆。時值中午，暮夏的太陽依然很囂張，但很快就被一團從遠處飄來的烏雲遮得不見人間。回到家裡，我的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一個人的恐懼往往是最可怕的。

想什麼呢？，今天下午能陪我去上海最繁華的地方逛一逛嗎？

哦——哦，你說什麼？

徐天地，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夢姿的聲音很大，大力關門的聲音更大。

夢姿，你聽我解釋，我剛才想事情太投入了，對不起啊。

俊堂啊，吃完飯我們去一趟上海國民政府。

嗯，那夢姿姐她……

不用管她，辦正事要緊。

站在國民政府的辦公樓前，我沒有安全感，但一股神奇的力量還是驅使我敲開了上海市市長的辦公室大門。

你就是那個自稱能幫我排憂解難的毛頭小子嗎？有什麼話快說，本市長忙得很。

我知道眼下市長正為日本人刺殺上海名流煩擾，我有辦法找出真正的兇手。

等一下，你說有辦法找出真兇？坐——坐啊，小張，給胡先生上茶，你繼續說。

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這次事件並不是日本人所為，如果能給我一些時間，相信一定能找出真兇，但我需要李市長幫我一個小忙。

沒問題，只要你能辦妥這件事，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都依你。

我只求市長能提攜小人做新聞署長，小人一定會盡心盡力為你辦事，以報知遇之恩。

看不出來，你小子胃口還挺大嘛，不過只要你能辦妥那件事，本市長就可以滿足你的胃口。

從市長辦公室出來，他感覺全身火辣辣的，也許慾望之火是世間最難駕馭的武器，因為它能毀滅一切，這時的他最需要的是冷靜。在慾望之神的眼中整個世界的人都是愚蠢的，可現實往往有它自己的行事方法，這也許就是古人所說的天道吧。

第三章 他變了（5）

回家的時候，車子已行駛在瓢潑大雨中，突然，一個身影在他面前閃過。

“你怎麼看路的啊！”司機老劉生氣地嚷著。

對不起——對不起啊。

天籟之音來自那兩條可愛的小辮子，辮子下面是一張那個時代所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