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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在雨中低飛,穿過朱門繡戶,斜飛入尋常人家,它從很遠的地方銜來了乾燥的樹枝。拍拍翅膀甩去身上的水珠,停在自己的巢穴邊,吐出口水將枯枝黏附在還只是個半成品的巢穴上。
每一隻燕子都是築巢能手,它們有與烏鴉一般顏色的羽衣,卻受盡人們都喜愛,土壘起的高高低低的屋簷下,就是它們的巢。
“這種鳥格外的認家,道長若留心觀察,來年飛來的,還是這一戶。”蕭氏登上梯子,在牆上刷了好幾層漿糊,那裡原本有處燕子窩,一連幾天的暴雨讓牆上覆蓋了層潮氣,牆灰脫落,連帶著燕窩也遭了殃。
幸好如今還不到燕子築巢繁殖的時節,否則若是因此摔死幾隻雛燕,那真真是叫人難過。
男人熟練地操作著,最後還釘上去幾枚竹釘。
靈璣在下面幫忙扶著梯子,對他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不免有些好奇。她默默計劃著,如果她也能學會這些,以後一些小的房屋問題她自己就能解決,這樣就又可以剩下一筆開支。
“道長?”
靈璣抬頭,以為出了什麼事的她,第一反應是扶穩梯子。
蕭氏的眼裡有些許的難為情。“您可以鬆開手,讓我下去嗎?”
少女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走神,她立刻移開手,讓出一條路來。
“我有些走神,請您諒解。”她下意識抬起胳膊去接,然而蕭氏卻避開了。
倆人沉默對視著,她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羞懼。
是了,她不太瞭解山下禮節,把握不好分寸。
“您把刷子給我吧,我拿去洗了好放回原地。”
蕭氏沒多想,甚至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他伸手將手裡的漆刷遞了過去。
靈璣接過,心裡想著過幾天試驗一下,正好她幾天後請了漆工師傅來觀裡,指不定可以請教一番。
“那個……道長,五月初一,我能來麼?”蕭氏不自在的摸向自己的後頸,他今日來只為歸還那幾個空了的藥瓶,他本應走了的,見靈璣手裡捧著一個掉下來是燕窩有些犯難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就留了下來。
桃江蕭家的主母是遠近聞名的木工匠人,他的母親也因此收藏了許多棟樑之材(字面意義上的那種),說起來他也是後來知道,那日母親安排送出去的那根木材的去處,正是靈璣道長所在的無名道觀。
這……算是有緣嗎?突然的,他想看著對方的眼睛。
“善信今日為觀裡修葺燕窩,燕子們會期望見到您的。”
小道長的話總是這樣委婉卻又令人愉悅,如果……他看向靈璣的眼睛,隱隱含著期待。
雲墨巫山,中間是一輪明月,少女的眼睫並不翹,卻很長,長到好似能撓到人心裡去,當她望著你時,那她的眼裡就只有你了,滿是你。
蕭氏突然就有點待不下去了,他是信神佛的,佛教信,道教也信,他不敢在神佛面前有不好的念頭意象,何況他想再一次來這裡。
“道長,我得走了。”
“我送善信。”
“好。”這一次,他不想不告而別。
“這是怎麼了?”鹿澤還沒走到門口,就見自家主子踹開門,寒著一張臉走進來,並且懷裡還抱著個人。
行動間帽繩鬆了,帷帽被顛簸得掉在地上,鹿澤來不及管,立刻騰出一塊乾淨地方,讓人能夠躺下。
少女被人置在外間榻上,就在她第一次來時,見過的那扇孔雀屏風後。室內溫暖如春,熱氣撲在帶著一層水汽的面上,叫人不自覺的發顫,靈璣只剩最外的衣服是乾的,她被一路抱過來,雨滴幾乎沒有落到她身上。
周子至同樣一身乾淨,他飛掠的速度極快,便是有雨絲落到他周身,也被使力振開。
鹿澤自不會擔心自家主子,他看向即使已到此般境地,還是習慣性側臥的靈璣道長,結合自己為數不多的經歷,有些猶豫道:“道長這是被魘住了?”
他問完就想去看主子表情,意圖能看出些答案來,未料對方像是不太清楚或又是不太在意,如往常一般,拿出由鹿澤妥善保管的幾樣香料點燃,等確定青白的煙氣一縷一縷以縹緲耐看的方式逸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香氣時,才有空分了個眼神給自己。
“與你何干?”
這……鹿澤身為下屬,自然什麼都得照料打理,靈璣道長是主子親自帶回的,按理屬於客人,更別說人家還是他們暫住的這家道觀的主人,他要什麼都不管不幹,那可真有些說不過去了。聯想到周子至此人平時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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