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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璣的手裡捧著一盞長明燈,雙層的架構,內層為燈油燈芯,外層裝水,如此可保長明不滅,但靈璣心裡清楚,這世上沒有不滅的燈。
此燈為琉璃所制,外層為綠色可保平安,內層為藍色可聚集福運,二者被手藝高超的匠人巧妙熔鑄在一起,內外相托,剔透明亮,熠熠生輝。
“好漂亮的燈盞,這制燈的人怕是下了苦功夫。”
周子至說的不是假話,他很少如此發自肺腑地誇讚某物,一旦出口,便說明他看上了,定要將其牢牢握在手裡。如果不是已經被個死人用過了,他想自己一定會把它搶過來,日夜長明。
唉,可惜……他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不過,只要工匠還在,不怕造不出更好的。
於是他轉口問道:“這匠人手藝難得,不知是何方人士?周某心生敬仰,有意拜訪一番。”
靈璣本一心一意護著這珍貴的琉璃燈,見他有此一問,面上罕見的有些波動,她在為難。
一個工匠而已,有什麼可為難的?
她左手奉燈,右手食指點上被醋浸過的燈芯,語輕聲慢,醞釀幾許。“那工匠……失蹤了,就在這盞燈鑄成之後,她發誓再也不會燒琉璃燈了。”
少女不擅撒謊,但後半句確是真的,工匠的確不願再製燈了。周子至看著靈璣手中的琉璃燈,眸光染上一絲陰翳,他想不願意而已,刀架在脖子上她就願意了,最緊要的還是少女口中所謂的“失蹤”,找不到人什麼都是虛的。
“敢問道長可知其名姓?”
少女心中一顫,但還是裝作平靜,緩聲道:“不知。”
“面貌呢?”
“不知。”
“那籍貫……”
靈璣一咬牙,兩手攏緊手中燈盞,她背過身去,閉眼狠心道:“俱不知!”
周子至本來脾氣就不好(鹿澤:這也能叫不好?明明是頂差!),被她這“叄不知”激得大為光火,他壓著聲音嘲諷她:“不知?道長莫不是在框我,她連燈盞都為你做了,道長如何一問叄不知?這世上又哪來無名無姓無處之人?”
“如何沒有?”靈璣轉過身來,明顯有些負氣,她兩眼泛紅,眸光裡含著水意。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這眼前不就是嗎?
“周公子贈沉香木盒,可公子對我來說同樣“俱不知”,難道木盒於貧道而言就輕過這琉璃燈嗎?”靈璣大口喘著氣,其實她還有話沒說完,這世上有無名無姓無處之人……
是她,是她自己,無名無姓無處,前世有關自己身份的記憶她全部不記得,今生這個“靈璣”也只是一個道號而已,她雖姓邱,住在無名道觀,可這些也不過是老道士給她的,更何況她也不敢妄自得了,師父日後總會再收徒。
這是她的心魔,叫她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生怕就連這副身軀,也是她無意搶奪他人生機而來。自以為與人結善便是,一心一意侍奉神靈便是,可蕭氏之後,她方明白,是她錯了。
靈璣心底一片苦澀,她兩眼痠脹,緊咬著唇瓣,隱隱可見血絲。小觀音?什麼小觀音,她根本配不得這叄個字。
是她發乎禮,止乎情的“善”害死了蕭氏,是她高高在上的那顆心,是她愚昧的眼光,自以為是地衡量世人。
“靈璣道長為人正直,怎麼可能勾引一個鄉下漢子?定是那蕭氏狐媚撩騷,心思不正。”
……
“可是那樣好的寶物,不應該是作為嫁妝的嗎?怎的就出現在靈璣道長那裡了呢?”
……
“嘻嘻,要我說呀!這靈璣道長就是個假道士,別看平時高潔傲物,可你瞧她這幾年設計的那些東西,都是鑽錢眼子的營生,你沒見這幾年道觀裡多氣派!指不定人家還真就看上那蕭氏的錢財嘍!”
……
“唉,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呀!”
……
“姓李的,你少給我胡言亂語,年前米價瘋漲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話,要不是邱道長和靈璣道長找來的廉價米,你還能站這說你那些屁話?”
……
“就是,道長可是大好人,她定是一時不忍,都是蕭氏的錯,不過幸好,那蕭氏已被他妻主打死了,這些髒汙東西都沾不上道長了。”
……
都是那蕭氏的錯!與道長有什麼干係!是他痴心妄想!他怎麼配靠近道長!道長簡直就是小觀音吶!她不可能做錯!不可能!!!
少女雙目失神,面容呆滯,她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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