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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民覺得她臉上有一種使他感到親近的表情,馬民喜歡她這種關心地瞧著他的表情,馬民覺得這個世界上,現在真正關心他的人就是她了。“你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我不會告訴你。”
“怎麼呢?”
“我想等我好些了再告訴你。”
彭曉瞪了他一眼,那是責怪的意思。“要緊嗎?”她說。
“我連手機都拿不穩了,感到手沒點勁。”
“什麼東西打成這樣的?”
“扳手,就是鐵路工人用的那種很大的扳手。”
“好疼的吧?”
“你莫說疼,真的很疼。”馬民非常後悔打這一架,“有時候,人並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其實,把釘子拔出來,丟在地上就沒點事。這是一個教訓,吃一虧長一智。”
彭曉為他把茶盛滿,端到他嘴邊,“要我餵你喝茶嗎?”她笑著說。
馬民覺得還真要她喂,因為手抖得太厲害了,平放在床上都感到乏力,何況拿茶杯那樣重的東西。他現在深刻懂得了手無縛雞之力這句形容詞了。他甚至害怕這兩隻手會殘廢。他沒有把心裡的這種恐懼傳給她,他認為沒有必要讓她為她分憂。他低下頭,喝了口茶,對她一笑,“你真的是個好女人。”他說。
彭曉一笑,“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你現在要聽我的話。”
“我聽你的話,”馬民非常自然地說。
次日一早,彭曉又來了,穿著一條天藍色,將她的身段勾勒得很動人的連衣裙,端著一個藍塑膠殼面的保溫杯。她走到馬民面前,彎下腰,擰開保溫杯蓋,熱騰騰的香氣襲擊著馬民的鼻頭。
“餛飩,”她對他親熱地一笑說,“你手還很疼嗎?”
“和昨天一樣疼,”馬民說,一臉灰暗,“疼得我一晚沒睡著。”
“來,你坐起來,我餵你餛飩吃。”彭曉說。
“我還沒漱口洗臉。我得去漱口洗臉。我一直坐在床上抽菸,人好不舒服的。”馬民咧著嘴,歪著臉瞥著她。
彭曉雙眼憐憫地瞅著他,那是一種含滿愛情的憐憫,她的臉在憐憫他的表情裡,露出一種思索的形容,白白的臉上就有點莊重,甚至投在她臉上的光線,她這張俊俏的臉蛋顯示出了一種肅穆。馬民瞧著她的臉,不知道她此刻想些什麼。她輕聲說:“你去洗臉漱口,慢點餛飩冷了,吃起就沒味了。”
馬民洗臉漱口完畢,走回病房。彭曉折著身坐在床旁,兩條腿架在一起,仰著臉瞧著他,目光同泉水一樣湧到他臉上——那是一種非常愛他的目光。“你好漂亮的,”馬民坐到病床上,接著他放低聲音對著她臉蛋說:“真想和你幹一下。”
彭曉一笑,做了個怪臉,“你命都不要了是罷?”她笑著說。
“這裡如果不是醫院,我就幹你了。”馬民對著她耳朵小聲說。
“是嗎?”她臉上粲然一笑,“吃餛飩,我餵你這個大兒子。”
“我不是你兒子罷?”
“就是我兒子。”她說,抿著嘴唇一笑。
她喂他吃餛飩時,周小峰趿著一雙拖鞋走來了,手上拎著一串香蕉。“哎呀呀,搞得這樣親熱羅?”周小峰兩隻眼睛在眼鏡片後面泛綠光說,“你們這會搞得我產生不必要的聯想啊,這和嫡親老婆沒有區別了。”
彭曉對他一笑,馬民卻開口說他:“你不說話就不說話,一說話就沒有一句好的,你也說句動聽的話看看?什麼嫡親不嫡親,你這雜種。”
“是的羅,你就是這樣隨便罵人。”周小峰說,黑黑瘦瘦的臉上佈置著快活的笑容,“發老闆脾氣。得幸我只是天馬裝飾公司的非正式職工,要是正式職工,我會要被你罵死去。”
“罵得死你,那是上天開了眼。”
“看見嗎?他一看見我就不友好,還說是二十年的朋友!”周小峰把香蕉往床頭櫃上一放,“吃羅。雖然我們是敵我矛盾,但我還是適當他講講人道主義。”
馬民很高興地看看他,“今天好熱樣的。”他見他臉上汗水涔涔,衣襟也汗溼了,“我這一輩子,也和你做了二十年的朋友了,你還是第一次送東西給我吃,”馬民佔周小峰的大說,“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孝你個死。”周小峰罵了句。
周小峰走後,馬民對彭曉說:“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傢伙。
我和他鬥雜嘴鬥慣了,都不生氣的。生氣也只是在當時那一下,睡一覺就忘了。“
“我覺得你們兩個人很好玩的。”彭曉看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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