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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親孃,孟豫章一嘆,忽後肩叫人一拍:“四弟作甚?迎風流淚對月傷悲?”孟豫章回頭一看,見是二哥孟豫然,忙做了一個揖道:“見過二哥。”孟豫然見他一副假正經模樣霎時渾身上下都不爽快,扯了扯嘴角道:“你又不出門,又不進屋。大冷天兒的,站在風道上作甚?仔細凍病了,叫老太太心疼。”孟豫章笑著謝過,又道:“在屋裡悶了,出來走走。”孟豫然上下掃了他一回,見他身著玉色織金通袖袍子,唇紅齒白,好不體面,正是前日他岳家送來的現成衣裳。心下十分不岔,憑甚叫他撿了個金元寶!只因當日已與眾人一齊調侃過,此時再拿出來嚼舌倒顯得極小氣,強忍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仗著年長,竟也不招呼一聲徑直揚長而去。因素來與家裡的兄弟不甚和睦,孟豫章也不在意。只是怕再立在此處,又招來誰問一通,便使人與老太太說一聲兒,上街去了。京城,天下最繁華之所在,年前更是熱鬧到了極致。孟豫章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日常愛逛的書齋來。不想此處也人滿為患,一群身著直裰的讀書人圍在一處,也不知高談闊論些甚,硬是將書齋鬧出菜市場的氛圍來。孟豫章少年心性,想擠一回熱鬧。仗著個子不高,不引人注意的就竄了進去。不想後頭來人一撞,直跌入一穿著樸素的美髯公的懷中。孟豫章爬將起來,忙道:“方才沒站穩,衝撞了先生,先生莫怪。”美髯公裝模作樣的拿著把扇子,直點在孟豫章的額頭上,笑道:“小小年紀便喜歡這個,不好!不好!”孟豫章愣了一下,不由扭頭看了眼攤在中間的物事。竟是好大一副春|宮圖,霎時羞的滿面緋紅,逃命似的掙出去。那美髯公哈哈大笑:“原來還是個雛兒!”周圍眾人鬨堂大笑,孟豫章聽的羞憤欲死,又不好尋他們理論,只氣得一溜煙的跑了。今日也不知是不是日子不好,孟豫章一面暗罵浪蕩子一面賭氣回家。路過其父孟二老爺的書房,深吸一口氣,進門請安。哪知他父親也拿著好一副春|宮,看的口水四濺嘖嘖有聲。只把他氣得胃液翻滾,好懸沒吐出來。因知其父左性,強忍而已。偏孟二老爺今日心情正好,百年難得一見拉的兒子說話:“你瞧瞧,你瞧瞧,春意老生的新作!才一百銀子,不枉我拼死搶了來!”孟豫章一噎!一百兩!低頭咬著嘴唇,壓著不去想親孃的嫁妝之事,心中升起無限委屈。幸而老太太使人來尋他,才沒讓他大節下的背個忤逆之罪!那孟二老爺唾沫橫飛的說了半刻鐘,兒子卻呆頭木腦,十分不喜!若不是隻得一個兒子,幾乎不想認他!還不如三郎豫澤這個侄兒哩!父子兩個竟暗暗的兩看生厭,孟家上下也都影影綽綽的知道,只瞞著老太太一人而已。新年,孟家戲曲賭鬥之聲不絕於耳。孟豫章心中有事,越發煩躁。唯有年初二時,去外祖家拜年心裡略好過些。他的外祖,宣告在本朝也不顯甚,卻有些許臉面——乃六品的翰林侍讀孔文德孔耀輝先生,頂頂清貴之職。先前還是舉人之時,原想著當個同進士便是祖宗保佑,誰想來一氣考到庶吉士,分入翰林院。從此之後家裡來往皆鴻儒,談笑無白丁——除了女婿一家!此處又顯出孟豫章與林貞的緣分來,皆是外祖家悔青了腸子的結的親事誕下的孩兒,還偏是獨生。只不過孔家要心軟些,沒趙家那等孤高畫質傲、沽名釣譽,是以對外孫還算照看。孟豫章也就喜歡到外祖家來聽聽庭訓,便是挨兩句“若不上進,仔細你的腿”的話也好。提著禮物,帶著小廝兒,騎著高頭大馬穿了半個京城方到孔家。孔家清貴,門上也無門房。年下開著大門,偶或有僕從穿梭來往。孟豫章跳下馬來,抬腳而入。直至正房,見外祖一家人團團圍坐閒話家常,恰一副冬日天倫圖。一陣暖風撲來,把心中的煩悶都吹去了八分。就有大妗子笑道:“外甥來了!快與你姥爺磕頭,好討紅包!”孟豫章也不尋墊子,恭敬的對外祖與外祖母磕了四個頭,也一樣與舅舅妗子磕完頭,與表親見禮後,方才坐下說話。孔姥姥只有一女,偏又早逝,留下一個外孫,心裡疼的很。見外孫來拜年,喜的無可無不可,摟著一聲聲兒肉道:“不過年還不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哩!”至於年初二當來的女婿?權當死了罷!孟豫章笑道:“是孫兒不孝。”“大年下別說這般套話,陪我說說話兒。”孔姥姥問道,“前日聽聞你定了親,也不得閒同我細說說。那家小姐兒好不好?模樣性格怎底?賢良不賢良?”孟豫章拿了一個荷包出來遞與孔姥姥道:“她扎的花兒,姥姥看好不好?”孔姥姥拿著荷包,退後一點瞧了一回:“唔,針腳不大好,色兒好看。你媳婦多大了?若是同你一樣的,卻是難得。”孔大妗子撲哧一笑,暗道:難得不難得,看與誰比。他家能找出個像樣的媳婦兒,還真不容易。只這話說著了婆家,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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