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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質夾長袍,乳黃色百褶裙覆上腳面,露出纖細的繡鞋足尖,兩朵硃紅繡球顫巍巍隨步伐抖動。
鶯兒將左手自袖筒裡伸出,卻是嚴嚴實實包了一手帕的物件,塞入流雲手中:“以前在宮中,便覺得雲妹妹打扮簡淡了些,今日一見竟還不如宮裡,說話妹妹都要嫁為人婦了,再做這樣的打扮,豈不讓人笑話我們宮裡出來的人都沒個體己錢!這些首飾是鶯兒主母賞下的,今兒轉贈妹妹,待妹妹圓房之日,定能為妹妹增添光彩!”
流雲只覺入手沉甸甸的,微微吃驚:“鶯兒姐姐這麼客氣,可是折殺小婢了,既是皇后娘娘賞的,鶯兒姑娘再轉贈我,豈不白費了娘娘的心意,快收回去!”
鶯兒胳膊纖細,卻硬實如鐵,流雲推了一把,竟紋絲不動,再看鶯兒仍是笑容滿面:“皇后娘娘是掌管禁宮的,妹妹是宮裡出來的人,自然如皇后娘娘的女兒一般。女兒出嫁,孃家哪有不備陪嫁的。”
鶯兒的語氣,多了斬釘截鐵。流雲一怔,緩緩鬆開手。鶯兒笑得更甜蜜了,順手拉著流雲走到床邊坐下,手帕包緊緊按進了流雲的掌心:“來,妹妹,我們許久不見,親近親近,說說體己話!”
流雲打起精神,向一旁的香奴笑著使了個眼色:“是呢,好久沒與姐姐親熱了,香奴,還不快去給我們姐妹倆泡壺香茶,要最好的茉莉銀針哦!”
香奴微微一福,走出門去。
鶯兒笑著看香奴離開,再回視流雲,笑容已從眼睛裡退了出來:“流雲妹妹,鶯兒此來,是奉了皇后的令!”
流雲笑眯眯地站起福了一福:“是了,姐姐有何吩咐,流雲聽著呢。”
鶯兒見她如此,倒是怔了一怔:“呵呵,你倒不是不識抬舉的奴才!不枉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惦記你一回!”
流雲眨眼:“貴妃娘娘也惦記著我?”
鶯兒哂笑:“你裝的什麼糊塗?貴妃娘娘是太子爺的表姐,皇后是太子爺的親孃,他們自然是一路的,和這裡的爺……”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不是一回事。我們做下人的,總該懂得適時替主子分憂,千萬別以為自己攀了高枝,便忘了根本,要不,你便再也沒有‘孃家人’替你出頭,到時死也是個冤死鬼,你懂了麼?”
鶯兒面露高傲,直接用鼻孔“看”的流雲。流雲眼睛滴溜亂轉,忽然笑著點頭:“姐姐教誨得是!奴婢愚鈍,許多事還需姐姐提點!就比如說……”
鶯兒玩弄著床頭垂下的繡品,似笑非笑:“比如什麼?”
流雲:“方才姐姐說,這裡的爺和太子爺不是一路,那這朝堂之上,是否還有好幾路呢?”
鶯兒起身,緩步踱到窗前,順手拿起了梳妝檯上的一盒水粉:“這個自然!你這丫頭能問到這裡,證明是開竅了!這朝堂之上,根基最穩的自然是咱們太子爺這一路,別忘了,柳貴妃可是百世一出武丞相的女兒,以前的軍隊都是由柳家調派的,軍中老人甚多,武丞相春秋鼎盛,威信不減當年。再有,便是烈王一路,仗著有宮裡的老祖宗撐腰,半年前在邊關又頗立了些戰功,所以拿到了執掌調遣禁軍營的虎符,風頭也不小。至於你府裡的這位……”
鶯兒哂笑,放下水粉,從腰間取出更大的一個手帕包,往梳妝檯上一扔,哐的一響:“他的母妃雖然美貌,偏偏不善奉承人,在宮裡不懂為人處世,不是個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也就是萬歲爺十年前就撇了她,否則,她這條命也不知道丟了多少回了!他自己倒是少年英俊,聰慧能幹,只可惜,母妃弱勢,外戚無靠,哼哼!立些功勞,也遠不如烈王,所以也拿不住軍隊,算是皇上三位皇子中最沒前景的一個了!”
流雲的眼睛眨呀眨:“如此說來,為何皇后娘娘要派鶯兒姐姐這麼精明強幹的人來這府裡當差呢?”
鶯兒瞥了流雲一眼,淨是不屑,顧自開啟了手帕包,頓時寶光耀眼:“你以為烈王那邊便沒有我們的人麼?少自作聰明瞭。這些首飾釵環什麼的,都是皇后娘娘賞你的,千萬別墮了皇家的面子。你若是做得好,以後這樣的賞賜多得是!”
流雲看著那些首飾,十分喜愛的樣子:“哦……但不知皇后娘娘要我做什麼?”
鶯兒笑得得意:“很簡單,燕王做了什麼,想做什麼,事無鉅細都報上來,自然有你的好處!”
流雲點點頭:“姐姐吩咐的事,妹妹理會得!不過姐姐為何自己不打探呢?姐姐現在不也在這個府裡了嗎?”
鶯兒將手帕抽回,剜了流雲一眼:“說你蠢,你就是蠢!我是太子爺直接帶來的人,若想取信燕王,不是一朝一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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