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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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珀踉蹌了一步，捂著頭厲聲問道：“那是什麼？”

人魚女皇並未開口，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我的一點記憶而已。”

話音一落，人魚女皇與她身後的一眾人魚就頭也不回的潛入海。速度之快，令人禁不住懷疑剛剛出現的生靈是否是自己的幻想。

人魚女皇不想讓長暮知曉人類有關惡的一面，但並不代表她會像長暮一般喜愛人類。與之相反，她並不介意看到他們自相殘殺。

她只是隨意聽了一下那位女巫的心聲，就發現了有趣的事。

那些人類中的能人異士，似乎並不知道那些“放生”生靈最後的去處呢。

看著人魚們迅速離去，特殊小隊也開始撤離。

部門裡有位主管注意到莫珀的不對勁，上前詢問。

“沒事，我需要冷靜一下。”莫珀擺擺手，眉頭微皺。

天色太暗，那人沒注意到莫珀的神情，打趣道：“難不成你第一次見人魚？那確實，真是美麗的生物。”

莫珀注意到這人的語氣，反問道：“你不是第一次見？”

誤捕的人魚向來都是由玄門弟子或是她的徒弟這類有能力的內部人員照顧，待到合適時機迅速放回大海，這名主管顯然不是弟子，更不可能是她的徒弟。

莫珀神色未變，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這下那人被問住了，支支吾吾道：“之前看見過圖片的，網上不也總有那種ps的照片嗎？哈哈哈。”

莫珀沒再多問，只說自己太累，要就近找個地方休息，迅速在附近的度假村開了間小屋。

直至午夜，莫珀在確定那段記憶的真實性後就不敢再想，可記憶不像書，你不想看就可以合上。

莫珀躺在浴缸裡，眼前一幕幕都是沾血的鱗片，淒厲的尖叫與那些負責人醜惡的嘴臉。

“是誰，究竟是誰！”莫珀眼尾發紅，指甲深深掐入肉中。

她一心想讓這些生靈離開特殊部門的關押，以為他們迴歸了自然，卻沒曾想是將他們推入了地獄。

任何人都不應低估一位女巫的怒火，尤其她還是難得一見的返祖血脈。

此刻禮晨寂與長暮也下飛機回到了別墅，長暮已經睡熟，禮晨寂小心將她放在床上，給小貓蓋上被子，然後輕輕關上房門。

禮晨寂脫下外套，看著從口袋裡掉落的名片，黑著臉撕碎後扔到垃圾桶。

不可能加她微信的，看她的眼神和表情都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莫珀：？？？

正這麼想著，禮晨寂就收到了唐嶼的好友申請。

小魚嶼：禮哥！多謝今日救命！

「轉賬十萬」

禮晨寂倒是不客氣，痛快收下。

小魚嶼：哥，你有沒有那個姑娘的vx啊？我好像心動了「害羞」

禮晨寂剛緩和幾分的臉色再次黑下來，直接舉報拉黑刪好友一條龍服務。

另一邊長暮已經睡下，卻並不是那麼安穩。

她雖然不是人，但除卻所會的法術與不死的身軀外與人也沒什麼差別。

她也會做夢，偶爾也會夢到過去的事。

長暮清楚的意識到這是夢境，卻無法擺脫。

她夢到了一位女巫，她曾經最羨慕的一位女巫。

“謝謝女巫大人，要不是您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事情而已。”

老婦人笑著離開，順手從桌上拿走一罐蜂蜜，嘀咕道，“真希望能夠長長久久的庇護我們的村落啊！”

“有這麼多人類喜歡你，真好啊！”曾經的自己看著最後一位村民洋溢著笑臉走出木屋，感慨道。

那位女巫只是笑笑，沒接話。

後來...後來自己再路過這裡時，坐落在森林邊緣的小木屋已經不見了。

長暮看著夢境裡的自己嘀咕道：“她搬到別的地方去了？真希望還能再見她一面，像她學習一下。”

她忽略了周圍樹木上隱約的焦黑，也不敢走進那片森林聽精靈們講話，繞過遠處的村莊走向遠方。

長暮醒來了，屋裡黑的好像與閉眼沒什麼區別。

她沒動，只是突然想起白天的那個擁抱。

她當時只是覺得非常冷，寒冷與窒息感像潮水一樣湧來，就好像她又沉入了湖底一樣。

就像溺水者垂死時拼命尋找浮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