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撥雲見月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輕易地解開。「信與不信罷了——你們只是更傾向於相信有懲罰機制的遊戲。其實也沒什麼道理，該說的慌依舊會說；而心裡感到愧疚的人，本來也不至於可以說謊。」

木頭一席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也許是她腦海中反覆斟酌過的，關於真心話大冒險這個遊戲的評價。桌上的年輕人被一拳打暈，來回梳理這套邏輯，也許試圖消化，也許試圖理解，也許試圖反駁卻無果。

「可不是嗎？」趁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童裡接過木頭的話茬，「不如就自由地聊一聊唄。大家儘量說真話，都自覺一點。不想回答的話，也不必回答；實在需要說謊，那就說吧，也沒關係。」

童裡說得過於平靜，以至於我差點沒有意識到這才是敞開心扉的本質——儘量說真話，而不是，必須說真話。

圍坐的年輕人們——也未必真的年輕，但起碼他們心裡年輕——找不到駁回的理由。他們惺惺地答應下來，試圖以看待新遊戲的視角看待這場誠實的對話。

「那我先問。」不管什麼遊戲，張文總能最先帶動起氣氛——即使此刻，大家還沒有沉浸地理解這場對話。「木頭，你在劇組有偷偷給別人路透嗎？」

「沒有。」木頭輕鬆地搖頭，嘴角掛上些揶揄的笑容。

「你不是喜歡童裡嘛。不跟其他粉絲一起玩哦？」

「嗯……我會看看他們減的cut。他們還挺能幹的。其他……就沒有，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認識新的夥伴。」

「就，沒有交流的衝動？」張文鍥而不捨。也許是本身就對演員這個職業沒有什麼崇拜感，也許是因為他的工作性質消磨了他對演員的新鮮感，張文對粉絲這個群體產生了別樣的興趣。所謂距離產生美吧——觀眾對演員心生情愫，而劇組工作人員對粉絲抱有好奇。

「有過吧。」木頭頓了頓，「但是又不想與所有人顯得一樣，總想要覺得自己是獨立於世的存在。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每個人本來就不一樣吧，即使都喜歡童童姐，也有各自的原因和情緒。話說起來，我有一次聽說，一些粉絲不經常提及阿昔那個角色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劇不夠火——所以沒法拿來吹。我覺得沒什麼意思，雖然也無可厚非。但我希望我自己，起碼在喜歡童姐的原因上，不要對自己含糊。人都已經這麼愛糊弄自己了。起碼，在事情的起因上，留給自己一點真誠吧。」

「所以在你看來，火不火不重要……嗎？」我抓到一個奇怪的角度。大致是作為演員的我，思考問題的方式——當我聽到「不夠火」三個字的時候，我希望得到一個誠實的解答。

木頭把視線轉向地上的某塊石頭。「也重要吧，太糊的話，就連被看到的機會都沒有了。」她微微皺起眉頭，認真思考的表情。說罷，又抬頭看著我，眼神變得清澈且堅定。「但是，本質上來說，的確，不重要，非常，不重要。」

「但如果，我反反覆覆，最終還是會在乎呢？」我的心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