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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國子監祭酒陳敬宗考績至京,王振素仰慕其名,欲招入門下。當時巡撫周忱也在京師謁見王振,知周忱與陳敬宗同年,王振就表達此意。周忱告訴陳敬宗後,陳敬宗說:“為人師表卻求謁見中官,可以麼?”周忱於是對王振稱:“陳祭酒善書法。以求書為名,先之禮幣,彼將謁謝矣。”王振贊同,於是遺金綺求書程子《四箴》。陳敬宗為王振寫下書法,但歸還其金錢,此後竟不再往來。陳敬宗遂在祭酒一職上十八年不曾升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王振正義之士得不到伸張,但他不愧是五朝元老,很是懂得忍退之道。很快便壓住怒氣,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小皇帝袒護王振的舉動,任何的罪名在小皇帝的眼裡都是他人假借王振之手乾的。
起初他還天真的以為,小皇帝還不算糊塗,百官拿出了這麼多的罪證怎麼著也得查一查王振了,只要小皇帝派人查,就算王振再能掩蓋也無濟於事,只因為王振這些年所犯下的罪證都如同天空的白雲,任憑風宰如何吹也是吹不散的,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小皇帝竟糊塗到處處維護,甚至為了王振向百官做出解說,這說明什麼,說明在小皇帝的心目中,任何的罪證都比不上一個王振。
有這點認知,他便知道這些罪證有多麼的無用,既是無用之物,指望他來遏制王振無疑是痴人說夢了,好在,這事兒只是他們的開始,接下來才正真的廝殺,這麼一想心頭也就是釋然了,剛才的哪點不痛快彷彿被風輕輕一吹,風吹雲散了。
從當初定下這個計劃開始,他本就沒有想過憑著言官上幾本奏章就能讓小皇帝除了王振,若事情這麼容易,那王振也不值得他們如此看重了,有楊士奇、楊溥的榜樣在前,他心頭就明白,眼前的王振比任何時的一個對手都要狡猾,都要難對付,應對這樣的人並非一擊命中,而是徐徐見進,方可一擊命中了,而這樣的手段,以他的性子自是做不到,能做到的除了楊崢之外就再沒有任何人了,身為次輔他得最大限度的對楊崢進行保護,這樣才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了,楊士奇是這麼做的,楊溥同樣如此,今日輪到他了,自當如此了。
小皇帝似不願意繼續在王振這件事上糾纏,且第一次對陳循感到憤怒,因為他說了半點,身為內閣次輔竟沒能明白其中的用意,還是抓著王振哪點上不得檯面的事兒,說過不停,一旦激起來了言官御史的仇恨,那自己就得面對一場更為長久,更為頭疼的戰事,這場戰事不見硝煙,卻比真刀真槍還厲害,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他對那幫認死理的清流並非是一無所知,所以心裡對陳循的恨意不免重了幾分。
好在今日的言官御史還算知趣,與王先生的罪證隻字不提,他這個皇帝也算是長了一回臉面。
輕吐了口氣,見天色差不多了,便迅速擺了擺手。
阮浪立即大聲喊道:“退朝。”
不等百官行三拜九叩的大禮,小皇帝便一溜煙的離開了金鑾殿趕往東暖閣而去了。
百官縱然不情願也不好說什麼,各自嘆了聲搖了搖頭也去了。
幾個感慨世風日下的官兒拉著陳循的手腕不住的問道:“陳大人咱們說的話,皇上為何總是不信呢?”
陳循一肚子氣惱,聽了這話兒沒好氣的道:“老夫如何得知,你有膽子去問問皇上,問問王公公不就知曉了。”
幾個官兒觸了黴頭,那還敢再說什麼,燦燦一笑也就去了。
偌大的金鑾上隻身下楊崢等內閣、六部的一干官兒了,陳循低聲對楊崢問道:“眼下如何是好?”
楊崢神色如常,彷彿沒聽到陳循的問話一般,又似是聽到了,卻不想說。
陳循等了半天,卻不見楊崢的動靜,不免生出幾分怒色來道:“王振已對這事兒起疑了,怕用不了幾日就要動手了,老夫要是你就趕在敵人沒動手之前先下手。憑你的手段總也吃不了虧吧。”
“先下手未必是好事。”楊崢淡淡一笑。
”那也比坐以待斃強吧”。陳循沒好氣的道。
楊崢呵呵一笑道:“這倒是一句實在話。”
陳循還待問什麼,楊崢卻擺了擺手道:“陳大人不必再問,楊某自有計較。經過今日早朝,楊某算是看清楚了,除王振的關鍵不在罪證是否真實,而是皇上的信任如否了,只要皇上一如既往的信任王振,咱們尋的罪證再鐵也無濟於事。”
“話是如此,可你也知道咱們皇上可是王振一手帶他的,二人明為君臣,實如父子,小皇帝對王振的依賴與信任滿朝文武那個不知,那個不曉,想要讓皇上出掉王振怕是難於登天了。”陳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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