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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收入,也減輕了農民負擔,同時卻嚴重損害了大官僚大地主的利益,遭到他們強烈反對,事實證明在企圖掃除一切舊制度的情況下,任何的變法都不會長久,甚至不可能成功,一個新的東西,起先的力量不會太強大,這個時候不是一味的去碰撞,而是壯大自身的實力,等實力足夠的時候,那麼也就是舊勢力讓路的時候,這也是世間任何的新生實力成長的必然條件,蘇州眼下如你所言,兼併土地的情況相當嚴重。突出的表現是皇族、王公、勳戚、宦官利用政治特權,以投獻、請乞、奪買等手段,大量佔奪土地。在江南,有的大地主佔田十幾萬頃。在朝廷,蘇州納稅的土地,約有一半為大地主所隱佔,拒不繳稅,嚴重地影響了國家收入。貴族大地主瘋狂地掠奪土地,封建剝削進一步加劇,租種官田的農民生活極苦。有”一畝官田七鬥收,先將六鬥送皇州,止留一斗完婚嫁,愁得人來好白頭”和”為田追租未足怪,盡將官田作民賣,富家得田民納租,年年舊租結新債”的歌謠,農民產去稅存和田居富室、糧坐下戶的情況多所發生,悲慘的處境,的確給改革帶來了便利,順勢而為,不是沒有一番作為,但我想告訴況大人的是,蘇州已醞釀著一股的新的力量?或許他們的出現,會讓蘇州變得更好也說不定?“
況鍾微微吃了一驚,他在蘇州三年,不敢說對蘇州瞭解百分之百,但八分數還是有的,不曾見過什麼新的力量,楊崢來蘇州不過個把月,卻發現了新的力量,這多少讓他這個蘇州知府面上有些不好看,同時心頭也著實好奇。
楊崢嗯了聲,道:“事實上也不算什麼新的力量,不過是有一點苗頭而已?蘇州自古是富庶繁榮之地,王侯公孫、富貴閒人多選在此地仙居,由於已有的城市規模、有利的地理交通環境和周圍富庶的資源,經洪武爺、永樂爺、洪熙爺的勵精圖治,蘇州憑著良好的底蘊,逐漸朝商業化城市轉向。時稱蘇州是個“北跨中原,瓜連數省,五方輻輳,萬國灌輸。三服之官,內給尚方,衣履天下,南北商賈爭赴的好地方,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你看松江舊無暑襪店,暑月間穿氈襪者甚眾。萬曆以來,用尤墩布為單暑襪,極輕美,遠方爭來購之,故郡治西郊,廣開暑襪店百餘家,合郡男婦,皆以做襪為生,從店中給籌取值,亦便民新務……
華亭熟酒,甲於他郡,間用煮酒、金華酒。宣德初年,就有蘇人胡沙汀者,攜三白酒客於松。頗為縉紳所尚,故蘇酒始得名。年來小民之家,皆尚三白,而三白又尚梅花者、蘭花者,郡中始有蘇州酒店,且兼賣惠山泉。
河肫有毒而味美,昔人所以有直得一死之說。上海最尚此品,而郡中用者絕少……但從永樂末年起,河肫稱海味第一而競食海河肫,即淡水河肫亦食,郡中遂有煮河肫店……設席用攢盒,初止士宦用之。近所即僕伕龜子,皆用攢盒,飲酒遊山,郡城內外,始有裝攢盒店。而答應官府,反稱便矣。
細木傢伙,如書桌禪椅之類,餘少年曾不一見,民間止用銀杏金漆方桌。自莫廷韓與顧宋兩公子,用細木數件,亦從吳門購之。朝廷雖有明令,奴隸快甲之家,皆用細器。而徽之小木匠,爭列肆於郡治中,即嫁裝雜器,俱屬之矣,但蘇州的奢侈之風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是更為甚。蓋昔之假銀可辨,今則不可辨矣;昔之行使者尚少,今則在在有之矣;昔猶潛蹤滅跡,今則肆然無忌矣。甚至投靠勢豪,廣開兌店,地方不敢舉,官府不能禁,此萬姓之所切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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