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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默默的聽著,並沒有出聲,憑感覺他知道況鐘的話兒還沒說完。
果然,況鍾稍作停頓了片刻,又說開了:“卑職初來蘇州,本以為蘇州只是賦稅中,百姓才苦不堪言,事實上也如此,可隨著深入,發現並非是那麼回事,我與周大人抵制戶部的壓力,與蘇州諸位官員經過一個多月的籌算,對各府的稅糧都作了認真調整,僅蘇州府即減七十二萬石,可即便是如此,蘇州百姓仍難以承受,不得不讓人惋惜,隨著我對蘇州的瞭解的越來越深,發現的問題也就越來越多,蘇州的賦稅並不算高,之所以這麼高,就是因為富戶、大戶、豪門地主太多,他們仗著自己便利,接著天災年,肆意拖欠賦稅,而朝廷則以百姓困苦,不得不多次減免,次數多了那些大戶、富戶也就看出了門道,他們有恃無恐的繼續拖欠,一來二去賦稅也就多了,加上一些人有意為之造成蘇州賦稅嚴重,百姓聞風而起,如此一來,蘇州賦稅中,百姓困苦的假象年復一年的在蘇州重演,而百姓因人口少,良田少,朝廷的重擔全部落在了他們的身上,重自是重的,朝天減免些賦稅也是應該,可恨的是那些大戶,明明家有良田千萬,卻狡猾的鑽了朝廷的空子,納稅之時更是想盡法子拖欠,甚至因朝中有人做官,大膽到不交賦稅,如此一來,苦的還是百姓,如此造成的結果是朝廷再如何減免賦稅,百姓都是困苦不堪!不怕大人笑話,在卑職就任蘇州前,每一任知府,最怕的就是每年的秋收,因為他們實在不敢去面對那一張張憂傷的臉、憤怒的神情!生怕自己落了一個橫收暴徵的罵名,收取的賦稅也多減半為之,可即便如此,每年收取的賦稅也少得可憐。
都說蘇州賦稅重,這話是對老百姓,對蘇州的富戶、大戶地主豪門而言,蘇州的賦稅可是年年減,年年低,最富莫過於蘇州賦了。大量的富戶、大戶、地主豪門逃稅一筆一筆,使得朝廷始終無法從蘇州,甚至江南獲取實惠,所以朝廷才有了“朝廷空負取盈之名,而終無取盈之實,徒擔重斂之名,原無輸將之實。“的說話安,由於蘇州乃至江南賦稅一年比一年拖欠得嚴重,使得蘇州的賦稅賬目是一片混亂,舊的尚未填上,新的賬目就來了,朝廷不得不花費大把的精力放在賦稅上,久而久之就視江南賦稅為官員吏部考核的第一要務,一些官兒為了升遷不得不對江南的賦稅足夠的重視,每年秋收的時候,不得不加以手段,可憐百姓根本沒有對抗的手段,一來二去,對朝廷也就失去了信任,而這個時候,一些官貪吏蝕則趁機收購田地,百姓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逃避沉重的賦稅,因此越來越多的人將土地低價賣給官員、富戶、大戶、地主豪門求得庇護,這樣的後果,使得朝廷的官田越來越少,賦稅上對蘇州的掌控也越來越少,最終朝廷除多了一個一比一年大的數字外,再無半分的好處,而那些大戶、富戶、官員從百姓手中收購大量的良田,從中謀取莫大的好處,置朝廷利益而不顧,如此下去才弄得今日蘇州天怒人怨。這難道不是大人所說的勢麼?”
楊崢正要說話,卻不想況鍾搶先一步,道:“如今的蘇州看似百姓苦困,賦稅拖欠,地主豪強你爭我奪,亂得不能再亂,可大人就沒有想過,這一切亂的根源在何處麼?“
楊崢這會兒才有了說話的機會,笑道:“況大人莫不是想告訴我,這一切在於土地兼併吧?“
況鍾正色道:“正是!卑職來蘇州三年,不敢說與蘇州十分的瞭解,但七八分還是有的,蘇州的亂在於百姓沒了土地,沒了安身立命的所在,碰上好的年月,或許能好過些,可一旦碰上了天災**的年月,百姓最先活不下去,動亂也是來得最快的時候,因此想要長治久安的治理蘇州,解生民之苦,治一治那些貪婪無恥的大戶、富戶、地主豪門才是第一要務,而最有效的法子,就是丈量土地,從他們手中拿回屬於朝廷,屬於百姓的土地,再來一次改革,徹底斷送了這幫人的念頭,蘇州才能重新恢復生機!”說道改革,況鍾滿臉的興奮,一張略顯剛毅的臉龐,在燈光下漲得通紅。
“改革,可不是兒戲,那是要打破一切不公平的現狀,建立一個新的秩序,殊不知舊的制度未必不好,新的制度也未必就好,這一點王安石變法就是很好的例子,他憑著一腔熱血想要打破所有的就制度,推行富國強兵,挽救宋朝政治危機為目的的變法,想法是不錯,前後十年,可結果如何,熙寧四年,八月由司農寺制定《方田均稅條約》,分“方田”與“均稅”兩個部分。“方田”是每年九月由縣長舉辦土地丈量,按土塙肥瘠定為五等,“均稅”是以“方田”丈量的結果為依據,制定稅數。方田均稅法清出豪強地主隱瞞的土地,增加了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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