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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商業的成長上看,蘇州的穩定無疑是大於一切的,而在一個百姓人口占到九成九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比穩定百姓變得更重要,自古以來,讓百姓安居樂業最有效,最直接的法子,不是給他們銀子,也不是給他們搭建豪華的房舍,而是給一塊屬於他們自己的良田,一切不安的因素便迎刃而解了,這樣一來,蘇州進行土地清丈又勢在必行,因為土地得到了清丈,在重新進行分配必然會讓一些豪門大戶一朝回到解放前,在需要維持生路的情況下,要麼當官,要麼經商,當官需要的時日太長,況且風險太高,相比經商就小得多了,地主豪門有銀子,有人脈,甚至還有話語權,當喪失了大量土地後,他們的重心必然從土地轉移到工商業上,這無疑給工商業注入了強大的力量,對羸弱的商人來說,絕對是百利無一害的好事,而另一方面,土地的丈量帶來的後果,必然是朝廷賦稅上的增加,從而導致國家放鬆對於勞動力的直接控制,則為工商業的發展提供了方便條件。再加上一般工商者並不佔有土地或很少佔有土地,從而也就擺脫了繁重的徵派,商業的資本向土地投資的現象大大減少,即或有餘資亦不多置田產,為商業成長可算是提供了良好的環境。
基於以上種種,與況鍾這次清丈土地從根本上還是支援的,只是對於他這種過於得罪地主豪門的激進法還是有些擔心,不得不仗著自己多出的五百年的經驗以及遠見好好思索一番,看能不能給出正確的建議,怎麼著這與蘇州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機會,中國已錯過了一次,不能再錯過第二次,沒有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怎麼也得做點什麼,不然良心會不安的。
這一番思索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門外傳來了動靜,跟著一個衙役在門外喊了聲:“楊大人……?“
一聲“楊大人?“把他從長長的思索中叫了回來,定定神才衝著門外道:”什麼事?“
“況大人他們回來了?“那衙役輕聲道。
“回來了!“楊崢自言自語了聲,道:”得去走一趟了?“
天擦黑的時候,況鍾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簽押房,他的簽押房不大,比起楊崢巡撫衙門面積上不僅小了許多,就是擺設,裝飾上也差了個檔次,唯獨身後的那塊黑白相間的匾額要比楊大人的簽押房大氣了許多。
匾額為梨花木所制,配上況鍾親手所書,——愛民如子四個大字,況鍾本是書法好手,一手柳公權的正楷寫得還不耐,比起書法名家也不多讓,況且這是自己的簽押房,也就當仁不讓的提了字兒。
此句出自”漢•劉向《新序•雜事一》:“良君將賞善而除民患,愛民如子,蓋之如天,容之若地。”況鍾以此句為匾額,其用意可想而知了。
況鍾擦了把臉,洗了手腕,泡上一杯茶湯,剛落了座,正要拿起湖筆開始處理積壓下來的政務,就聽得門外衙役喊道:“況大人,巡撫大人讓您過去一趟?“
況鍾看了看一桌上的公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願意去,扯著嗓子對門外道:“可說有什麼事?“
“小人不知,不過巡撫大人說了,有些話兒想與您說說,讓您老快點?“那衙役小心的道。
“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說的?“況鍾嘀咕了聲,剛剛抬起的屁股重新落了座,依舊對著門外道:”知道了!“便再無二話。
約莫差不多入了夜的時候,況鍾才放下了手中的湖筆,合上了公文,又將剛才批閱的公文檢查了一遍,這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腕,走出了簽押房往巡撫衙門走去。
巡撫衙門的簽押房裡,楊崢左等右等不見人來,起初還讓人去催促了兩遍,到後來聽回來的人說,況大人根本就不理會,楊大人也就死了這個心思,將桌上幾道小菜讓人熱了兩遍,也就難得去理會,坐在一旁喝著茶湯耐性等候。
也不知等了多久,才聽得門外腳步聲響起,跟著聽得況鐘的言語聲,楊大人這才放下茶杯,再一次讓人將酒菜熱一下。
燈光下,況鐘身著緋紅色的官袍,身上還帶著白日的殘留的泥點子,看得出人家回來根本就沒換衣服,那一臉的倦色,怎麼看怎麼不願意來。
“不知大人尋卑職來有何話說?“況鍾單刀直入。
楊崢這輩子雖敬佩清官,但身在官場,最不願意打交道的卻是清官,因為油鹽不進,你對他們好點吧,指不定被他們多鄙視,對他差點吧,心裡又指不定多麼不舒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寧願與貪官把酒言歡,也不願意與一個清官同桌吃飯,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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