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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在客棧大堂裡吃早飯的人無一不在議論昨晚那詭異之事,夥計見我們下樓也是熱情的領我們落座,擦著桌子“幾位客官,昨晚睡的可好?”
明知故問,在一旁滿臉怨念的易雲笙大吼“大爺好不好,你是看不出來麼,你們這什麼鬼地方,大半夜鬧鬼,這地方沒個官差衙門管管這事麼”說罷用了大爺似的姿勢穩穩的落座了。又瞬間狗腿樣的“婧兒是不是沒睡好,要不要吃點什麼,讓小二多給你做幾樣。”
“當官的是有,就是這月受不了驚嚇辭官了,換了任新的還沒來上任”樓上下來的正是昨晚被婧兒打傷了的掌櫃,腦袋上的紗布剛巧被帽子遮了看不太出來。
昨日那個憤慨的大漢,大口喝完米粥,抓上那把大刀,額..有點微顫走出了大門,那人也不看腳下的門檻,險些摔了出去。
這大堂裡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聽說清水鎮,早先就有女鬼作亂,後有人請了個道士想把女鬼給收了,女鬼怨念太深,道士收不住只能把她先封了。”
大堂一下亂哄哄,又有人說“百十里村都知道這女鬼,生前是住在清水鎮裡的寡/婦,戀上了路過買藥的郎中,郎中便留了下來。還開了醫館,時間久了,肚子裡都有了孩子。不想這郎中在家鄉還有個媳婦和孩子,居然一路找到了清水鎮。郎中沒臉呆在清水鎮,帶著原來的媳婦離開了,小寡/婦成天被人指指點點,在家找了根繩子上吊了,肚子裡孩子也一起死了,定是又回來報仇的。”
不時有人偶爾說“聽說這吊死鬼的面相極為恐怖,舌頭外露,眼珠突出眼眶隨時都能掉出來”“這多少年了,怨念還是這麼重,看來不是道行高的收服不了她”...我瞅著掌櫃還是笑眯眯的拿著賬簿打著算盤,想來也是聽多了這些流言。
差不多過了早飯時間,該走的走了,該出去備貨的出去了,大堂只剩下我們這桌。這全是因為易雲笙,闊公子當習慣了,早飯也要擺的滿桌,品種也真是隻有白粥,饅頭,菜包子,幾盤鹹菜而已,但是這量足夠四個壯漢吃的。
想著方才那些人議論吊死鬼的長相,還真是那麼回事,我們靈風山到處都是這樣的。
不過他們都說生前都是被逼死的,死後做鬼都得吊著也甚是不自在,說下世投胎再也不去吊死了。
掌櫃的賬像是算完了,來到我們桌前“幾位,昨日後半夜睡的可還好?”明顯是過來搭話了,易雲笙又是一肚子脾氣的樣子,見婧兒抬手給我送了個包子,眼睛瞟了他一瞬,他就徹底正常了“掌櫃,這鎮子鬧鬼多久了,看這些人的樣子,怎麼也沒個人害怕。”
“因還沒死過人”這是我腦子裡第一個跳出來的話,說出口之後我也是被自己嚇到了。易雲笙眯了眼看著我,嘴裡咬著包子一臉若有所思,從他眼睛裡我有種感覺那個包子是我,在慢慢地被咀嚼。
門口進來一位黑衣男子“掌櫃,一間上房,兩個包子,一碗白粥”說罷在門旁的桌邊坐定,手中的長劍放在桌子上。
掌櫃轉身招呼小二安排房間,我同易雲笙一起抬頭打量起了這個黑衣男子,他的話不多,只說關鍵,從剛進門身上就帶著一股不想別人靠近的意思,顯然是來此有目的的。
他劍鞘的紋樣普通,從劍柄摩擦痕跡來說這把劍用許久了,常用劍又習慣獨自行動,書裡說過那一定是個殺手,殺手都是一副只同自己的劍作伴,看淡紅塵的樣子。
《江湖小志》裡說殺手總會遇見個小女子,然後過不了情關,相愛又不能在一起,不知這位大俠是不是已經遇見了那樣的小女子,遇見真人,真是想聽聽。
清水鎮這種鄰近關外之地真是什麼人都有。
等我們吃完早飯,有陸續有客人來店裡吃午飯了。我們走在清水鎮這條唯一的寬敞街道,這街道東西向貫穿整個清水鎮,街道中間有座橋當地人稱日月橋。
走在橋上,易雲笙拍著鼓鼓的肚子,打了個小嗝“現在有什麼打算,你是沒打算現在就走吧,我看你們這些修道的,別人越避之不及你們越要去探個究竟。看你...像是隻學到皮毛的樣子,確定這事你有把握?”
我是深知自己連皮毛都不懂,扶額“易雲笙,你是不是在路邊掛攤學過算卦,我就這麼容易看穿麼。”
易雲笙一臉鄙夷“樂小姐,你可知道你現在都是婧兒在扶你走,你說你都這樣了,瞎子都看出來了,還用算卦麼。”
哎喲,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客棧易雲笙問我去哪裡轉轉,我就中了邪的說先去這附近的墓地,那裡陰氣較重,死後未投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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