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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揩面吧。”媛媛過去盥漱,方才打斷話頭。媛媛盥漱之後,小阿金與她解開頭髮,坐在窗下梳頭。子文無精打采,坐在那裡呆呆的思想。

看官,你們道黃子文想什麼?原來是出脫他的母親的念頭。

左想不好,右想不好,到後來想定了一條絕妙主意,不覺眉飛色舞起來,登時立起身來。媛媛道:“再坐歇去。”子文連道:“勿哉,勿哉!”媛媛只得聽他揚長而去。

他出了迎春坊,看看天色尚早,便一人踱到金谷香,吃了幾樣大菜,簽過了字,仍回新馬路華安裡。推門進去,新僱的小使名喚來喜,迎著訴道:“老太太剛剛住哭。少爺你什麼地方去的?為何弄的她老人家這樣的傷心?”子文聽了,心裡也有幾分過意不去,急忙趕上樓去,看見他母親正坐在他那張鐵床上,垂頭喪氣,默默無言。

子文見了他母親,便自靠在臺子上,和他母親說道:“一個人總要自立,你苦苦的來尋我做什麼?”他娘正沒好氣,對他道:“來尋你做什麼?尋你要吃!尋你要穿!”子文道:“既然要吃要穿,更不可不自立!”他娘道:“你張口自立,閉口自立,怎樣才叫做自立?”子文道:“自立是全靠自己,不依仗人家的意思。”他娘道:“我這樣大一把年紀了,天上沒有掉下來,地上沒有長出來,難道還叫我去當婊子不成?”子文道:“胡說,胡說!誰叫你當婊子?我只要是叫你讀書。這讀書就是自立的根基,這裡頭什麼都有。”他娘道:“真正笑話!這不成了‘八十歲學吹鼓手’了麼?”子文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城裡有個強種女學堂,學堂裡都是女學生。可敬啊,可敬!她們都是犧牲其身而報國家的,你老人家要是進去了,於我的面上光榮不淺。”他娘道:“我只要有飯吃,有衣服穿,不要說是女學堂,就是仁濟善堂、廣濟善堂,我也去的。”子文聽了,不勝之喜。當下又窩盤了他娘幾句,他孃的氣也漸漸的平下來了。

子文當下寫一封外國信給城中強種女學堂,說:“今有家母要來唸書,伏乞收留。”等語。午後,差了一個出店的送了去。良久,良久,方得回信,說:“後天是開學的日子,可請老太太前來,敝處當拭幾候教。”子文看了無話。

原來這強種女學堂總理羽衣女士接到子文信後,心裡想道:“他的老太太一定博學多才,這回進來,是要來作教習。”剛好堂上出了一個教習的缺,便與監院、監起居那些人商量。大家一聽是黃子文的母親,有什麼不造成的?當下商議定了,才寫這封回信,所以下這“拭幾候教”四字。黃子文雖然通徹,他老太太從小種田出身,卻是一字不識,黃子文當下又教導了她許多規矩,說:“不要叫人家笑話,掃我的臉。”他母親只得一一記下,專等開學那天,便去唸書。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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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仗義疏財解圍茶館 賞心樂事並轡名園

且說到了強種女學開學的那一天,黃子文絕早起來,等他母親梳洗已畢,便叮囑了那老婆子無數若干的話。老婆子要穿要吃,只得唯唯從命。黃子文又拼著肉痛,替他母親制了一幅鋪蓋,一套粗布衣裳,說是到學堂裡去,身上汙穢了,有礙衛生,學堂裡就要革逐的。其實一古腦兒還不到一臺花酒的下腳。

閒話表過。子文那日送了他母親進強種女學。強種女學的董事、司事人等,待她十分恭敬,而且處處都按著教習的禮節。

他母親預先得了兒子叮囑,說:“你此去是當學生,處處須還他學生的規矩。”所以兩邊都弄得侷促不安。第一天將就過了。

第二天,要請這老婆子去上講堂演說了,這老婆子如何能夠呢?

便把根由底細,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董事聽了,方始恍然大悟,跟手寫了一封西文信給黃子文。黃子文正在西薈芳底袁寶珠家,碰二十塊二四架的麻雀,忽然接到新馬路華安裡書局裡轉送過來的一封要信。拆開一看,是張外國信箋,用拼音讀去,是:“密司脫黃:你的母親到我們學堂裡唸書,她的年紀大了,不合格了,請你另外再給她找一個地方吧。”下頭簽著名字是佛蘭英。黃子文隨手一撩道:“這老乞婆真真是惹厭!”等到黃子文回去,他母親早端端整整坐在家裡了。黃子文咕嚕了幾句,也就丟開。第二天,只得給了他母親五十塊洋錢,叫她:“回到紹興鄉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去,不要在上海混攪了。”他母親生平沒有見過整封洋錢的,現在看見這麼一卷光華燦爛的東西,早笑得她眼睛沒縫。當日收拾收拾,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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