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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條大狗!”大家都不識貨,說:“果真是一條大狗。”沈桐侯仔細一看,說:“不對!狗嘴雖然是尖的,然而不至豁到兩邊,我看是另外一種異獸。”沈桐侯正在考據,把式匠聽見這話,分開眾人上來一看,說:“我的爺!這是個狼啊!你怎麼得來的?”麻花兒一長二短訴說了一遍。把式匠道:“幸虧你當它狗,你才敢去撲它。你要曉得它是狼,早嚇得一團糟了,說不定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麻花兒不覺毛骨悚然,連大眾都有些害怕起來。
孫老六道:“咱們這幾天也玩夠了,不如換一個法子吧。”
王大傻子便張著嘴笑他道:“你說出這種話來怯不怯?要是我,什麼豺狼虎豹,大爺一概兒不懼!”孫老六聽他說出傻話,便丟了一個眼色,叫兩人走開了,揹著王大傻子商量說:“咱們悄悄的回去吧。他要在這兒喂狼,讓他去,咱們可不奉陪!”
沈桐侯本是個文弱書生,首先贊成。當下眾人偃旗息鼓,一路回城,王大傻子也只得隨著他們。這就是書上所說的“三人佔則從二人之言”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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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鄉秀才省闈觀光 老貢生寓樓談藝
卻說江南鎮江府屬,有一個小地方,叫做諫璧,不過三四百戶人家,大半是務農為生的。其中有一家姓殷的,頗有積蓄,在這三四百戶中,要算魁首了。這殷家有個兒子,名喚必佑。
自幼留心書史,到了二十歲上,恰值學臺歲試,報名應考,不知不覺的高高進了,自然榮耀非常。就有鎮江城裡大戶人家,請去教讀,一年也可賺四五十吊錢的束脩。況且殷必佑本是有家,過的日子便著實寬裕了。那年碰著朝廷恩典,特開恩榜,端午過了,看看已是乞巧之期,殷必佑便告訴東家,要去南京鄉試。東家自是應允。殷必佑一面整頓鋪蓋以及考籃、書箱之類,預備動身;一面找了一個老童生同他代館。等到中元一過,殷必佑開啟皇曆,檢了一個破日,約了幾個同伴,徑往南京。
看官,你道殷必佑為何要檢破日呢?原來是取破壁而飛的預兆。
話休煩絮。且說殷必佑順風順水,不上三日,到了南京。
進了旱西門,尋到石壩街預先租定的寓所。歇息了一兩日,進場錄遺。案發又高高的取了,準其一體鄉試。殷必佑自是歡喜,每日在寓裡養精蓄銳,專等秋風一戰。
到了初八一早抽身而起。隔夜由東家那裡借來的小廝將吃食買辦齊備,殷必佑一樣一樣放入考藍,還對別人說:“這是功名大事,不可草率。”收拾好了,將辮子挽了個疙瘩,把一件千針幫的背心穿在裡面,還有什麼銅邊近光眼鏡,毛竹旱菸管,戴的戴在臉上,拿的拿在手裡。東家那裡借來的小廝,一手把考籃扛在肩上,跟著殷必佑,一路吆喝著直奔貢院而來。
遠遠的看見“天開文運”的燈籠點得輝煌耀目。
殷必佑往人山人海里搶將進去,早聽得丹徒縣門斗在那裡唱名了。殷必佑心中吃了一驚,側著耳朵仔細一聽,還不到一半。自忖道:“還好,還好!我虧得是錄遺場裡取的,名字還在後頭,要是有了正科舉,名字排在前頭,不早早點過了嗎?”
等了一會,點到他了,接了卷子,一看是月字四號。開啟天地玄黃的扇子一找,巧巧在東文常引著東家那裡借來的小廝,進了龍門,找著月字號。號軍把他的考籃接了去,歸了號。東家那裡借來的小廝替他鋪好號板,釘起號簾,這才回去。
殷必佑忙著把吃食一齊取出,還有沙鍋、風爐。叫號軍生些炭,拿出半個豬頭,用水將就洗了洗,放在沙鍋內。又拿出一大把蔥蒜,也不切斷,就放入沙鍋內了,加上兩瓢渾水,煮將起來。一會兒,撲鼻噴香的味兒已漸漸透露出來。這時候,進來的人更加擁擠,有看朋友的,有找號軍的,絡繹不絕。殷必佑坐在號子裡,兩眼望著沙鍋,是怕有什麼人橫衝直撞,損傷他這宗寶貨。
一會兒,聽見三聲炮響,夾著明遠樓上嗚嗚吶吶的吹打,大約是封了門,進出的人覺得略略清淨了,霎時,一輪紅日推下西山,他的豬頭也熟了。拿出一盞風燈,插上一支蠟燭,照得號子內通明雪亮,便動手將豬頭盛起,卻已爛如泥了。又把沙鍋洗過,放米下去,燒起飯來。不到一個時辰,飯也熟了。
取過碗筷,將豬頭和飯,狼吞虎嚥了一頓。
飯罷,收拾收拾,攤開褥子,待要想睡,無奈堂上人聲嘈雜,牆下梆鑼四起,鬧得他不能入夢。只得把旱菸一袋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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