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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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和澤鋪好床榻，見他師尊凝望窗外久久沒動，好奇之下順著他師尊視線看去。

這一看，就讓他如遭雷噬，霎時呆愣在原地。

恰逢此時，那個假的曇鏡揚起脖頸，低低嗯了聲，那聲音很輕很小，落在殷和澤耳中卻如驚雷，驚得他頭腦一片空白，而後猛地打了個寒顫，雙手握住窗戶迅速一合，將“他”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行徑關在外頭。

他臉色紅的都快滴血了，不多時又刷地白下去。

思維混亂的很，他從來沒這麼慌亂無措的時候，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擺。

那些他夢裡的畫面，如今通通暴露在曇鏡面前，讓他連遮掩的機會都沒有，他艱澀叫了聲師尊，剩下的話刺的他嗓子發疼，怎麼都吐不出來。

證據確鑿，他該如何辯駁？

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不敢去看曇鏡的表情，怕看到失望和厭惡。他身體僵成一塊石頭，看似堅硬無比，實則輕輕一碰就能碎成齏粉。

一絲白霧從沒關嚴的窗戶飄進。

“你……”

曇鏡開口一剎那，殷和澤像是等待處決的犯人，耳朵高高豎起，呼吸都屏住了。

他以為他會聽到斥責，他連話語都幫曇鏡想好了，然而曇鏡說：“你過來，為師替你檢查一下。”

曇鏡覺得殷和澤的反應有點奇怪，但他沒多想，欲妖本就有挑起放大欲唸的作用，原主對殷和澤有情，出現這種場景並不驚訝。

說實話，在知道狼妖主人早就打上他主意時，在知道他們想製造欲妖時，他就想到會出這種事。

這點程度的蠱惑動搖不了他，他擔心的是殷和澤會不會因此出什麼問題。

還沒恢復前世魔尊記憶的殷和澤乖巧聽話，敬愛師長，突然看著這一幕，心神肯定會受到嚴重衝擊。

處在識海的原主意識感覺到危險甦醒，他與曇鏡共用一具身體，自然能聽見曇鏡的心聲，一時間神色複雜。

果然……封了情愛，冷靜的幾乎無情，才是他該有的樣子。

他長長嘆了口氣，垂眼看著自己無名指根淺淺的一圈紅痕，他難生情愛，一旦有了苗頭，便是任何方法都去不掉。

殷和澤聞言驚愕抬頭，認真打量他師尊表情，並未找到失望，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在曇鏡臉上看到了些許無奈。

是他的錯覺吧。

他垂下眼睫，緩慢向曇鏡走去。

嗅覺彷彿靈敏了百倍，他聞到他師尊身上的藍楹花香，溫暖的，濃烈的花香，激的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有聲音在耳邊叫囂，他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一步步走向曇鏡。

花香更濃郁了，它們盤旋在他鼻尖，燈下曇鏡失神輕顫的畫面不容拒絕地撞進他腦海。

他呼吸沉重急促，額上冒出汗水。

他想……親曇鏡。

曇鏡沒注意他徒弟的異樣，在殷和澤向他走來時，碧秋髮出輕微震動。

“他附了和澤的身。”

曇鏡全身心都在那潛入房中那人身上，被殷和澤抱了個滿懷時怔了一怔，緊接著原主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師尊……”殷和澤貼在他耳邊，熱氣打在他耳廓，微微有些癢，他下意識躲了躲。

殷和澤不滿他的躲閃，手上用力，把他禁錮在自己懷裡。耳垂被溫熱唇舌含..住，曇鏡眉頭蹙了蹙。

這個姿勢……殷和澤可以輕而易舉咬到他頸側。

白霧眨眼間佈滿整間屋子。

“怎麼才能把他逼出來？”

“按你的想法來，不必擔心和澤會受傷。”

曇鏡本來想把身體控制權交給原主的意識。

殷和澤畢竟不是他徒弟，也不是他喜歡的人，如有必要，他封閉感知也可以。

曇鏡：“……好。”

見他沒掙扎，殷和澤動作愈發放肆，不過一個呼吸間，那件月白色外衣已落了地。

他抬眸看去，和一雙充滿慾念的眼睛對上，他彎了彎唇，主動親了親殷和澤臉頰，便看到他失了神智的徒弟顯而易見地怔住了。

他輕鬆從殷和澤臂彎中退出，傾身將徒弟壓在桌上。

殷和澤後背靠著冰涼的桌面，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喚他：“阿鏡。”

識海中的原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