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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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無酒放好他師弟的琉璃燈，輕聲說：“蓼城裡有道封印，不知封印著什麼，他們想解開那封印。”

“封印？”

“嗯，晚輩也不太清楚。”

那人只說讓他記住此事，若曇鏡問起，他再原原本本告訴曇鏡。

他說到此處，突然發覺，那人早已料到他會背叛曇鏡，也料到了永寧縣城發生的一切事情。

“那位前輩說，解決欲妖只是治標，穩固封印才是治本。”

曇鏡眉頭緊蹙。原書里根本沒有這一段，他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確定何無酒說的封印是真是假。

還有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是善是惡？為何要讓何無酒告訴他這些？

原書好像也沒有這麼神秘的人吧？

何無酒覷他神色：“那位前輩說，永寧縣城也有封印，具體在什麼位置要您自己找。兩座城的封印是一樣的，您可以先除掉欲妖，加固好永寧縣城的封印，再去蓼城。”

“那位前輩還說，您若不信，可親自去封印之地看看。他說，只要您靜下心來感受，能找到封印所在。”

曇鏡：“……”

他來永寧縣城本是想等人帶他去秘境，解決二徒弟識海那不知名的東西，結果被欲妖困在永寧縣城，還冒出個封印來。

“那人可有什麼特徵？”

何無酒仔細回憶：“他穿著雪青色長袍，衣角繡著大片大片鮮紅的梅花，戴著青銅面具，別的，晚輩就不知了。”

這回答不如不回答。

氣氛寂靜，何無酒忽然笑了笑，說：“長老只知城中有傳送陣，卻不知城中的傳送陣根本不是一個，城中遍佈著很多小型陣法，有的是聚靈陣，有的是傳送陣，還有假的，特意用來迷惑長老你們的假陣。”

“那些小型的，一個又一個傳送陣聚成一個大陣，因著數量多，損壞一兩個也無關緊要。”

他氣質驟變，不說曇鏡，就連殷和澤都察覺他的不對勁了。

曇鏡伸出手，阻止殷和澤動作，饒有興致地看著何無酒。

“還有半個月，長老，您已經知道欲妖已有雛形，再過半個月，來自其他六成的絕望和慾念會全部輸入永寧縣城，那些被他們擄來的修士，靈力會透過改造過的聚靈陣成為欲妖的妖力，而這座城，其他六座城裡所有的百姓，會成為欲妖的食物。”

“長老，他們想要造的，可不是單純的、只會讓人心生慾念的欲妖。他們想要的，是可以化為人形的欲妖。”

何無酒湊近曇鏡，曇鏡在他眼底看到一抹銀白色光芒掠過，“清乾長老，你怕了嗎？”

怕？

他曇鏡活了那麼多年，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他也湊近何無酒，幽藍色蝴蝶從他指尖飛出，鑽進何無酒體內，不多時，就有一道銀光逸出，被曇鏡及時以靈力截住。

那銀光幻化成人形，笑盈盈道：“我告訴你如此重要的訊息，你卻要恩將仇報殺我？”

蝴蝶停在曇鏡肩上。明明是嬌小脆弱的生物，此時卻有不符合它外表的冷冽意味。

曇鏡靜靜看了那人片刻，抬抬下巴冷漠道：“滾吧。”

殷和澤見到那人相貌驚訝了一瞬，那人笑著問他：“小朋友，我好看還是你師尊好看？”

殷和澤很快回神，擋在曇鏡跟前，“哪來的邪祟，竟敢變作我師尊的模樣！”

幽藍色蝴蝶扇著翅膀，威脅性地在那人身側飛舞，曇鏡道：“還不快滾。”

那人散成銀白色光點潰散，何無酒神色茫然，全然不知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

他想起他的話已經說完了，彎下腰朝曇鏡一拜，頭低低地埋下去，啞聲道：“除此之外，晚輩再無隱瞞長老之事，還望長老遵循約定，幫晚輩救出師弟。”

——

“師尊，您還信他？”

酒樓二樓，曇鏡倚窗而坐，看著底下喧鬧的人群，殷和澤跟著看了眼，隨後看向他師尊，不滿問道。

他不是傻子，結合曇鏡昨晚的樣子，和何無酒的話，他能猜出他師尊遭遇了什麼。

他抿著嘴，心裡非常不舒服，視線不住往曇鏡身上瞟。

曇鏡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高領錦衣，長髮半挽，簪了根銀簪，靠在椅背慵懶又莫名吸引目光。

殷和澤莫名想到每年下雪時，曇鏡裹著狐裘，懶洋洋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