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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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吩咐嗎？”
曇鏡搖搖頭，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殷和澤。
殷和澤似察覺到他的想法，語氣帶了幾絲笑意。
“師尊放心，徒兒不會魯莽。”
若有必要，他會認輸。
他不會做任何讓曇鏡為難的事情。
一如腕間道侶印記，一如他身負魔血，一如他對曇鏡不可說的情。
“謹慎為上。”
“徒兒明白，”殷和澤行過禮，見曇鏡沒有其他事要交代，退下高臺，坐到參賽弟子席上。
第一場是玉淵宗弟子對回相門弟子，約莫是欲妖一事讓那玉淵宗弟子憋著氣，他怒氣衝衝的，一上臺就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招。
殷和澤察覺到注視，順著熾熱目光看去，只見他的對手衝他笑了笑，揚了揚手中長笛。
他頷首算做應答，平靜移開視線。
饒是殷和澤跟翟涼說清楚了，數年的感情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他踮起腳尖，急切尋找殷和澤蹤影。
“師弟。”
殷和澤離了席，緩慢走到翟涼身邊，張張嘴又閉上。
曇鏡昏迷的時間裡，殷和澤只見了翟涼兩面，他知道他對不起翟涼，他背叛了翟涼。
說不清什麼感情沉甸甸壓在他心頭，壓的他眉頭緊蹙，眼裡時常含著鬱色，偏要裝作若無其事。
翟涼看著他師兄。他師兄神情無悲無喜，靜的像一潭死水，令他那顆還沒死透的心臟慢慢開始疼，密密麻麻的，針扎一樣的疼。
玉淵宗弟子們不知他們已經分開了，見到他們自覺不去打擾。
“師兄，”翟涼聲音放的很輕，他有種奇怪的錯覺，彷彿他語氣稍微重些，他師兄那挺直的脊背就會不堪重負地彎下來。
他向來是溫柔的，此時更加溫柔。
“師兄，我不怪你，”他凝視殷和澤眼睛，柔聲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比起我來，師尊的確更適合你。”
“阿涼，我……”
“師兄不用說抱歉。”
翟涼打斷殷和澤的話，他很清楚他師兄的性格，師兄悟性高，但於感情上一竅不通。
當初他們確定關係，是他主動言明，殷和澤被動接受。
那時候殷和澤說會一輩子對他好。殷和澤確實對他很好，師尊給師兄的丹藥也好，法器也罷，師兄都會盡數捧到他面前，問他有無喜歡的。
他想要什麼東西，不必開口，殷和澤一眼就能看出來，而後去求師尊。
殷和澤每次歷練歸來都會給他帶些有趣的小玩意兒，會說自己途中遇到的有趣事情哄他開心。
他被欺負了，殷和澤會幫他打回去，哪怕是事情鬧到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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