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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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霜長髮隨風而動，一雙紅瞳直視小張。

“不是說過不要靠近魔女相關的事件嗎？”她口氣淡淡，但小張似乎聽出一絲不悅。

“這個……說來話長啊。”明明是為了保證自身安全作出的決定，卻像是被長輩抓到做了壞事，小張略顯尷尬。

“她情況特殊，這也是為了她好。”自己的下屬被教訓，元芪忍不住維護。

駱霜的眼神落到元芪身上，細細打量了她一陣，聲音仍然沒有起伏：“哦，就是你給她的印記吧。”

聽到這個，小張又想起那個謎之儀式，有點不自在。

“是，怎麼了？”駱霜的表情明擺著不讚許，元芪心裡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慫恿她反問道。

清沅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啊哈哈，駱霜是不是又在附近義務勞動呀，要不下次和我們一起，報備組織拿點積分呢。”

“不用了。”駱霜搖搖頭，又看了一眼小張，“你好自為之吧。”

看來駱霜對誰態度都不太好，再說下去怕是元芪要和她吵起來，小張沒有回話。

駱霜垂下眼簾，召喚掃帚飛走了。

“有什麼話，你們好好說。”百荷不無責備地看過來，“尤其是小七，她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輩，態度還是要好一點。”

“……對不起。我看她上來就兇我朋友，一時沒忍住。我知道她不是壞人。”元芪又轉向小張：“你上次和她見面，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有啊，我就被她路過順手救了一下而已，和你一樣的。”小張不明所以。

元芪一愣：“和我一樣？”

“哈哈，這怎麼一樣，她可是每天都自發巡邏，救死扶傷，魔女中的大善人。年紀輕輕就升到中階，我怎麼能比？既然你跟她關係都這麼好了，就不該要我的印記呀。”元芪越說越氣，騎著掃把徑直飛走了。

小張莫名其妙，求助地看向清沅和百荷：“她怎麼了？”

兩人比小張更驚訝：“你不知道？你們不是舉行了儀式？”

“儀式？魔女印記的儀式嗎？那怎麼了？”

清沅和百荷對視一眼，恍然大悟，忍笑忍得很辛苦。面對小張的疑問，卻只搖頭不說話。

小張知道她們不肯提示，只得跟兩位前輩道過謝，上掃帚去追元芪。

盡全力飛了好一陣，才隱約看見元芪。她的背影看起來就在賭氣，但飛行速度並不快。

這個小七，面上生氣，不還是慢下來等她。小張安下心來，驅動掃帚加速往元芪的身邊去。

不料空中氣流突變，小張駕馭掃帚本來就不算特別熟練，被這麼一衝險些墜落。聽元芪喊了一聲“小心”，手忙腳亂地穩住了。

“呼——好險好險。”保住小命，小張不忘向元芪嬉皮笑臉，“好小七，還是會擔心我嘛。”

元芪翻了個白眼，正要走，卻瞟見旁邊有一個歪歪扭扭的黑影，下意識召喚長刀：“躲開！”

小張也嚇了一跳，趕緊閃過一邊，卻見那黑影東倒西歪得更厲害了，用糯糯的聲音喊道：“慢動手慢動手！”

“咦。”小張感到不對勁，攔下元芪，把那黑影頭上的黑布一掀，卻是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大概十八九歲，正淚汪汪地看著她們。再一看，她騎著一把和小張差不多的便宜掃帚，正努力保持平衡。

“呃，是同行啊。”小張哈哈一笑。

“你怎麼了，左衝右撞的？”元芪收起武器，納悶道。

“兩位姐姐，不好意思，我、我才第二次執勤，不是很熟悉路線，也不是很熟悉掃帚。”小姑娘見問，更加羞愧，頭也是越壓越低。

小張看她這股可憐勁倍感親切，飛過去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慢慢就好了啊。真的，我深有體會。”

“你在執勤？一般新人都是有老人帶著的，你怎麼會獨自行動呢？你叫什麼？”

姑娘抽噎了一下：“我叫蕭琪，是剛上任不久的魔女。呃，我太笨了，之前帶我的前輩太忙，讓我自己巡邏。說有事可以吹哨子叫她。”說著，她從頸間掏出一個掛在鏈子上的小銀哨。

哨子十分精巧，細緻地雕刻著霜花的圖樣。小張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麼沒有責任心……唉。這附近我們今天都看過了，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們組隊吧。”

小張：“那我們隊不就有五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