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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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兩個人為什麼能這麼自然就開始小學雞吵架？!

白石捂了捂臉，突然希望這兩人像之前醉酒一樣安安靜靜的睡過去，而不是現在這樣帶著一點理智卻又藉著酒意發瘋。

車輛從安靜的街道駛離，留下尾氣與熱鬧的尾音。

——

“叮鈴叮鈴。”

門口的風鈴叮咚作響。

太宰治推開門，好奇的往裡張望了一眼。

在服務檯後的安室抬起頭，讓服務員繼續做，自己則走了出去。

太宰看了看，店裡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少得可憐，連香取店裡一半的人都沒有。

“走吧，坐那裡，方便談話。”安室引著太宰治朝邊上的角落走，選擇坐在了青木慣常用的隔間的隔壁。

說是隔間，也沒有完全隔開，只是用植物盆栽做了阻絕視線的作用。不過很大程度上也確實有了稍微密閉點的空間。

太宰看了看道：“這裡不太方便吧？”

安室看了他一眼，對之後的談話隱約有了點預感，於是又帶著他去了包廂。

相比較隔間隱隱約約的隔斷，包廂是完全的密閉空間，無論鬧出什麼動靜都不會傳達到外面。

安室端來了一盤糕點和咖啡。

兩杯咖啡各自擺在了雙方面前。

安室落座後，一切的偽裝便被毫不留情的捨棄，徹底冷了神情，“青木脖子上的痕跡，是你乾的？”

太宰攪了攪咖啡，試著喝了一口，然後便被苦得吐了吐舌頭。

嘔，好難喝。

他把杯子往遠推了推，抬眸看向安室，“是哦，是我乾的哦。”

安室：“理由。”

太宰：“沒有理由哦。”

“叮噹。”

安室的手稍微動了一下，帶起杯具的聲響。

太宰看著他越漸濃郁的低氣壓，開心的笑了起來，拱火道：“很生氣嗎？我就是故意的，他很乖的啊，快要死的時候也沒有掙扎，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

“哐當。”

安室站起身，扯住了太宰的領子，把他揪到了自己眼前。

桌案上，其中一杯咖啡被掀倒，杯子在桌上轉著圈的滾動，濃郁的咖啡香頓時充斥在這個空間。

褐色的液體順著桌面流動，接連成線，然後又慢慢斷裂，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咳。”

領口卡住脖子，太宰輕輕咳了一下，然後肆意的咧開嘴笑了，語氣輕快：“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哦。”

安室低聲重複：“玩笑……？”

“是哦，玩笑。”依然是笑著的臉，太宰用極為挑釁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是在報復昨晚安室的行為。

嘛，那樣嚴重的痕跡在我眼裡只是玩笑。所以，作為他友人的你，能不能實現一個我很久以來的願望？

“唔、”

太宰握住他的手腕，掌心裡傳來消瘦骨感的觸感，卻沒有掙扎。

窒息的感覺深重，視線變得模糊。

原來、當時他是這種感受嗎……？

太宰微微合上眼，嘴角傾瀉了一點真實的弧度，用這樣的方式死去，哪怕疼痛也是可以忍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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