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 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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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付出的太多了，你的深情和執著，使我更加內疚。蕭荷說：無論怎樣，從思想上都有樂觀的嚮往，咱倆不能讓憧憬破滅，堅信會實現願望。此時一種偉大而堅定的情感和信念激盪縈繞在兩人心頭，這兩顆心是那麼純淨、透明，又緊緊依偎。徐立華說：你我共患難的戀愛，是最難能可貴的，便隨口誦到：

金銀堆愛應虛紅，權勢掌愛酷心靈。

碧並寄花惜歸落，患難摯愛純真情。

他又說：你以為我說的對嗎？蕭荷說：有道理，我也是這樣想的。兩人說著話來到進街的坡路，徐立華說：咱們還往南走嗎？蕭荷說：不去那邊，今天星期六，看電影的多，咱倆去我屋說話。兩人握住手，相互攙扶著下了堤坡，一會兒便來到屋裡，所幸沒被別人看見。開亮電燈，放下窗簾，兩人親切的依偎著坐在床邊。蕭荷說：咱倆這麼久沒見，每當我出來時，總在門口站一站，向醫院望望，看看是否你也出來了。徐立華說：是的，即使相見不敢言語，看看也覺得欣慰，常言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蕭荷笑笑說：今日見面，覺得滿腹的話，只顧高興，又無從說起了。她含情脈脈把頭輕輕依在他的肩上，他摟著她的一側肩膀，緊緊挨在一起，好像怕有人拉開兩人似的，內心的溫情愛意，有無限的欣慰和喜悅。徐立華忽然想起一事，忙在衣袋裡掏出一封信說：你看看這封信。蕭荷抬起頭注目著：誰給你的信？忙抽出看過又說：原來是谷鳳榮寫的信，她們以為咱倆真的分手，來信關心你呢。她以前向你提過戀愛的事嗎？徐立華說：沒有，谷鳳榮是位誠實善良的姑娘，我想和你商議怎麼回答她，既不使她難堪，也不讓她傷心，婉言回絕，你看如何？蕭荷向他笑笑俏皮的說：既然她心裡有你，那就和她談談唄。徐立華笑了，反問說：你以為可能嗎？望著她彷彿想起什麼，又認真的說：現在別的姑娘再好，我也不會動心，想想你為我受的罪和冷嘲熱諷，而你對我的一如既往，毫無怨言，我感激內疚，更是心疼，他把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說，我這顆心永遠屬於你的，如果以後再有波折，即使你離開我，我也絕不會喜歡上別人，獨自生活了卻我短暫的一生罷了。他神情憂傷，蕭荷聽他講到傷心處忙說：不要想那些事，都過去了，只和你說句玩笑話，又引起你傷神，那麼咱倆商量著給鳳榮寫信吧，現在就寫。她拉著他的手，兩人並排坐在桌前，相互說著，一會兒就寫好一封信，徐立華把信摺好，收放起來說：電影快散了，我走吧。蕭荷說：已經是車少人稀的時候，我送你。兩人走出來，外面燈光暗淡，兩人手拉手，慢慢的走。她又小聲說：外面黑，你怕嗎？徐立華也低聲說：我不怕黑，只怕別人看見咱倆在一起，讓你爸知道了，你又受折磨。蕭荷用力把他的手握一下說：你放心，今天誰也看不清咱倆。徐立華說：我最近睡眠不好，常做夢，田大夫讓我休息幾天，我準備下星期休班回家。蕭荷說：你總是思前想後，大腦不清靜怎麼行，回家散散心也好。徐立華點點頭。兩人出了衚衕，街上路燈很亮，忽然迎面過來一人，兩人都低下頭，默默慢步走著，那人走了過去，還好是陌生人，不過也把他倆嚇了一跳。即使在擔驚的情況下，兩人的步伐還是一致的。徐立華說：看來，腳步也被愛情陶醉了，真是愛情似火焰，在黑暗中更清晰可見。兩人臉上掛著欣喜，兩隻手握得緊緊的，儘管兩人最慢步的走著，不覺便來到縣醫院大門口，不約而同的都站住了。蕭荷說：你回去以後，不要胡思亂想，千萬保重身體，不然我會惦念。徐立華說：放心吧，會注意身體的，可你一人走回去害怕嗎？蕭荷說：這段路走慣了，不怕。兩人雙手默默的握一小會兒，她才難捨的扭頭走去。他目送她的倩影消失在夜幕中。

徐立華和蕭荷假分手以來，每天上班仍是積極工作，努力學習，有時候感覺無聊、空虛，心如孤零零的小船，無目標的在大海上漂泊。

這次徐立華休班回家，在父母的愛護和弟弟妹妹的照顧中，方感精神快慰。每當弟弟妹妹放學回來，家中非常熱鬧，有說有笑，有時就彈唱一會兒。上午徐立華去書店買了兩本書回來，走進院內，就見母親手裡舉著一封信笑著說：你的信。他接過自語說：是誰來的信。許寶相拉著他的一隻胳膊說：進屋拆看就知道了。兩人坐在椅子上忙拆信看。

立華弟弟：

你好。家中叔叔姨可好，你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順和嗎？是誰到車站迎接你？

為了使你在精神上得到一些安慰，我給你寫這封信。

立華，此時這支筆彷彿有千斤重，我的心情你是瞭解的，在生活的道路上，我的命運不知被誰捉弄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