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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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蕭荷騎著腳踏車回單位上班，臉上帶著笑意，這是度過嚴冬之後走入春天裡的笑意，是掙脫了苦難，將看到希望的笑意，自己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和嚮往，她今天的穿著打扮顯得更清秀美麗。回到宿舍，見小劉正收拾東西，劉慧英笑著說：你回來啦，過年都好吧。蕭荷笑笑說：好，看你忙的，準備回家？劉慧英說：是的，現在就走。蕭荷幫她拿過提包卡在車的後椅架上。劉慧英又說：我走啦，回來見。蕭荷送她大門口說：你上車吧，再見。她高興的騎車駛去。

夜已深，蕭荷躺在床上，精神興奮，心想著和立華就要光明正大的談戀愛了，可以經常緊緊挨坐在他的身邊，談著工作、學習，還輕聲說著悄悄話，將來會一起實現很多願望……放鬆的心情，帶著玫瑰般的色彩，自己想了許多才睡去。

早晨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漸漸升起，美麗的朝霞，映照著春天大地，讓人覺得溫暖神怡、朝氣蓬勃。蕭荷很早起來，把屋內打掃整潔，拿著提包去街上買些吃食，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代世恩，蕭荷說：你去哪裡？代世恩站住忙說：去買東西，說完想走，蕭荷笑笑說：立華在醫院嗎？代世恩聽聞不由一怔說：在，他初六回來的，值夜班，我走啦。蕭荷望著他點點頭。代世恩去供銷社買了洗衣粉立刻回來了，平時他不打擾立華學習，今天卻不然：我剛在街上碰見蕭荷，她問你是否在醫院，看樣子還想和你談。徐立華望著他心想：對知己同志不如實說了吧，又轉念一想：不可以，一旦被她家知道，怪下來不得了，只得說：她好比籠中鳥，沒有自由，難以和我重新開始了。代世恩納悶說：那她問你做什麼。徐立華嘆息一聲說：咱們不談這些，你快去洗衣服吧。他拿過書又學習起來，代世恩只得帶著滿心疑問洗完衣服上班去了。

下午蕭荷非常高興，上穿一件米黃色的確良上衣，下穿深藍色針織筒褲，一雙半高跟黑色皮棉鞋，圍著墨綠色純毛圍巾，顯得樸素大方。步入了一年多未到過的縣醫院職工宿舍，不由觀望四周，只見耿秀榮迎面走來，看見她不覺一怔笑笑說：小蕭，你來玩？蕭荷忙笑著說：我來找立華。耿秀榮忙說：他值夜班，可能在屋裡，去吧。蕭荷又笑著說：好，你一會兒來玩。說著只管向他宿舍走去。門關著，輕輕推開，她姍姍走到他面前，徐立華一驚，一霎那以為自己精神恍惚出現了幻覺，可是蕭荷確確實實站在他面前。立華忙握住她的手說：你白天來不怕別人看見。蕭荷說：現在不怕啦，我的工作已經轉正，爸爸應該實行他的諾言。徐立華驚喜而激動的端詳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不過關切和希望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眼睛上。兩人握著手並肩坐在床邊，立華問：那麼是同意你談戀愛了？蕭荷笑笑堅定的說：讓咱倆的關係公開吧，咱倆的戀愛是光明正大的。徐立華又問：同意你和……我，談戀愛嗎？蕭荷望著他笑笑說：同意，不過要等你治癒心臟病才能結婚。徐立華說：那當然，我父母也是這個意思。蕭荷說：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至等待治癒心臟病，咱倆就永遠生活在一起，願望有盼了。徐立華見她輕鬆欣喜，也覺放心，向她會心的點點頭。蕭荷又說：剛才我走進醫院，遇見同志們，雖然也向我招呼說話，但看有驚疑的目光。徐立華說：這是自然的，醫院的人大多數知道咱倆分手，見你忽然來找我，能不奇怪嘛。此時她拿出奶糖來兩人吃著，默默無語。徐立華溫柔眼光，深情的望著她，她羞澀的臉上立刻升起兩朵紅暈，微笑著低下頭。他笑著說：看你紅紅的臉面，不似夏天又黃又瘦，蕭荷說：是的，以後咱倆自由來往，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徐立華說：咱倆可不是一般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而是經過風風雨雨考驗過的堅貞不渝的愛情。兩顆心已經緊緊連在一起了，現在蕭父同意兩人談戀愛，可想這兩人是什麼心情。蕭荷說：是的，沒有誰能制止咱倆相愛了，你可別再憂慮了。徐立華說：我之所以有些想法，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產生的自然後果，現在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順其自然罷了。蕭荷說：以後咱倆不再怕被看見、偷偷傳信了，只許高興，不準煩惱，你能做到嗎？徐立華說：聽你的。此時都相視而笑。蕭荷說：咱倆去田叔叔家，也讓他們為咱高興，這就去吧。

兩人來到門口敲了門，笑著進屋，田志和賈玉都笑著讓座，又拿花生、瓜子、糖讓他倆吃。見兩人一同來玩，未免有點疑問，賈玉便笑著說：你倆公開在一起，不怕別人告你的狀？徐立華望望她笑著沒言語，只管吃瓜子，蕭荷平靜的說明公開談戀愛的原因，田志笑笑說：那可好啦，你倆可以舒心大膽的在一起了。徐立華說：現在我倆雖是暫時無阻，如果治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