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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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衣襬腳步輕快跑上樓，再開門看清屋裡淡雅閒逸的男人，臉上的神情不再似面對女子時那樣乖巧可愛，冰冷著扣好門，聞人卯笑，“來了。”

“不就是特意等我。”利落坐到桌前。

“是，也不全是。”聞人卯主動為他斟好正滾熱的茶水。

“？”趙禎琪不解。

聞人卯也沒想跟他解釋，“有事求我？”

“給你六十間鋪子，要不要？”

“如此掛念我？”聞人卯的自戀讓趙禎琪不禁自檢，平日在程安眼裡，自己也是這般討嫌嗎？

乾咳兩聲，“你就說要不要吧。”

“若旁人塞給我，定嫌所賺還不夠鋪張的麻煩。”聞人卯飲盡杯中水，又慢條斯理續上一杯，“若是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

“都來這裡了，我還能要什麼？”

“除了這個。”

“許久未見，學會守身如玉了？”放下茶盞，雙掌在桌下抵膝握拳，“是為那個將軍？”

“是。”趙禎琪清楚自身處境，直起腰板正色道，“阿卯，你動我不要緊，可如今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或許你該先查清楚他是怎樣的人，惦記我，代價太大。不如見好就收，我也能跟你友好交往，若你想親親抱抱，我也能接受。”

“我知道他，有關於你的我都知道。”親親抱抱也能接受，把他當什麼了？聞人卯笑容苦澀，“我不怕他。”

“當真不怕？”

聞人卯笑而不答，就算怕，過了今晚也不怕了。眼下倒也不急於一時，“六十我收了，報酬暫且記下，以後你肯了再來找我。”

“好吧。”事已辦完，趙禎琪起身要走。

聞人卯迅速拉住他，“這麼著急回去麼？陪陪我吧。”

“……”趙禎琪回頭剛要拒絕，就被聞人卯拉進懷裡緊扣住，他掙扎著，“阿卯你，你別這樣。”

以前的聞人卯聽到趙禎琪說這話是會鬆手的。可如今見識過慕程安的霸道，他覺得再不拿出些脾氣，自己就真的沒戲了，於是強制著不肯放手，第一次厚著臉皮，“方才不還說親親抱抱也可嗎？就讓我抱會兒吧，我和那粗人不一樣，不會強迫你對你動粗的。”

這算是他對趙禎琪最霸道的一次了，可怎麼看，都像是在乞求。

“……”你這就是在強迫我啊！趙禎琪這口氣憋在胸腔鬱結。只怪自己身材瘦小，隨便一人都能輕易將他錮住。同父同母的二哥就生的那樣高大壯實，怎到他這兒就躥不上去了？

定是老頭子睡得人太多，質量不好了，都怪那個老色胚！

兩人各揣心思擁著，貼得再近，終是沒有溫度。

「戌正·清吏司府邸」

嗎的，趙禎琪怎麼還沒回來？這半天他放著公務一點正事沒幹，倒前前後後逛了三四次府院，直到剛才沈恆一臉嫌棄的戳穿，“師兄啊，趙禎琪真的不在我們這兒。”

“我沒找他。”嘴硬著離開，院中抬頭觀察天色，攔住一僕，“什麼時辰了？”

“戌時過一刻。”

時辰已經到了。

難道怕我不去，把趙禎琪騙過去綁了？不，趙禎琪那猴精，誰能輕易騙得了他？……還是不對，騙自然騙不過，可小東西手無縛雞之力，如果對方直接動用武力……

忙碌一天，季揚揉著肩肉回到自己房中暫歇，剛入內關門，一把短刀便悄無聲息地橫立他頸側。暗歎不好，卻已經失了反抗時機。他之前可是暗衛圈裡靠實力佔居高位的好手，生涯第一次在毫無察覺的時候被人扼住咽喉陷入被動。

“誰。”莫非聞人卯事後反悔，要幫主人滅他的口？

“你受託何人？”低啞的聲音從身後渡來。

慕程安？季揚詫異側頭，頸上添了條血痕，“慕將軍這是何意？”

刀口漸深，“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呵，將軍你這……”季揚尬笑裝傻，“小人實在不懂您在說什麼。”

“不懂？”換手握刀抵住季揚脊後，“那就走一趟吧。”

“去哪？”

“你知道。”刀鋒扎進季揚的衣料直抵皮肉，“走。”

兩人緊貼著並肩而行，說不出的詭異。

到庭前遇上記檔的衙差，“誒，兩位大人要出去啊？就快用膳了。”

“有事，今也未必能回，轉告蘇大人不必等。”

“是。”衙差提筆記檔，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