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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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手附在季揚腰間相伴出府詫異眨眼，慕將軍不是跟七王爺……嗯……怎麼又對季主事……苦想半天，只得一個結論：貴圈真亂。

拐出兩街，“醉仙院在何處？”

“哦，將軍是要去那兒啊。”季揚裝作恍然，“是要去尋七王爺嗎？您早說，這動刀動槍的，嚇我心驚肉跳的。”

“裝什麼蒜，你與聞人卯是同謀吧，至少是熟識。”

“……”慕程安短短几個時辰便已看到這層？他都猜出什麼了？季揚突然變得謹慎，仍作掙扎，“我，沒懂您的意思，聞人卯是何人？”

慕程安切笑，“你是覺得我太蠢看不清真相，還是你真的不怕死？說，聞人卯自導自演這出戏引我過去到底想做什麼！”

“……？”這回季揚可真聽不懂了，聞人卯自導自演？不是啊。轉思環節，挑眉，難道，慕程安沒認出那髮簪是姚嵐的？可姚嵐曾多次拿著那髮簪咒罵慕程安，怎麼可能不認得？

“預設了？”

腰間利刃已被體溫捂熱，不過刺進皮肉還是同樣疼，再深幾寸可就是椎骨了，季揚一副可憐模樣，“是我貪心受了錢財，只稀裡糊塗應了差事，哪知僱主究竟何人，被您慧眼識破萬分懊悔，今後絕不再犯了！還請將軍饒恕小人這一回！”

真是人心不古，個個巧言令色，私受賄賂可比暗勾外黨的罪名小多了，“還不肯說實話？”

“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季揚高聲呼喊引路人側目。

慕程安直接抬腳踢他麻筋，季揚下意識閃躲，被慕程安盡收眼底，“還稱自己不通武藝，這豈是一般人能輕易躲過的？”

“……”說多做多皆錯，只剩緩兵一計，“我帶您去。”

“你本來就沒得選。”

“……”季揚收起討好嘴臉，神色不比慕程安的陰鶩淺，就讓你暫且得意吧，一會兒到了地方有你好受的。

「醉仙院」

樓內已是歡笑歌舞連連不絕於耳，房內兩人保持著擁姿已過很久，趙禎琪壓在聞人卯腿上，腰都坐麻了，“該夠了吧？”

“不夠。”腰上的手臂又緊了些。

他只好換副說辭，“你腿還能動麼？”

“關心我嗎？”

“……”趙禎琪無語，“阿卯，明日我還來讓你抱，今日先放我走吧，天不早了。”

“只一夜不回沒事的。”聞人卯打量趙禎琪的糾結，“莫非你們睡在一起？！”

誒！這話說到點兒上了！能不能脫身就靠它了！

“是啊，我要是一夜不回去被他知道了，會□□得幾天下不來床的。”趙禎琪故作柔弱無助忽悠，“還會把我囚禁起來，那你可就連抱都抱不到了。”

“他這是違法的！”聞人卯當真了，恨得牙癢。

“他是將軍啊，天高皇帝遠，人家就是法。”

聞人卯琢磨過味兒來，想起趙禎琪常愛謊言捉弄人，“你不是皇子麼？”

“我算什麼東西，根本無人在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趙禎琪的眼淚說來就來，嚶嚶著，“我好慘的，受他強迫霸佔，動不動就打罵羞辱，床上也只是粗暴洩慾，從沒溫柔過……”

這些話說出口一點都不虧心，拋去他對慕程安的死纏爛打，暗謀詭計外，幾乎等同事實。

“……”聞人卯先前在船上見識過慕程安那套兇惡，信以為真聽得鑽心疼，但又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你不躲還總跟著他做什麼？”

“唉，他這人殘暴血腥，荒淫邪惡，手段陰毒到常人無法想象，我已經無法脫身了。”趙禎琪梨花帶雨，“阿卯，你是好人，該找世間絕佳女子相守一生的，為我這種連魂魄都被人侵蝕汙染的殘軀，不值。”

若慕程安在場，定要被這番虛言氣得眼球都翻出眼眶。趙禎琪這張嘴啊！最會顛倒是非黑白，是真真的氣人。

聞人卯聽得暈頭轉向，恍惚間只知道自己又被髮了張好人帖。

“那……”聞人卯鬆開手，“那你先回吧……”

趙禎琪面上還是悲慘，心底卻樂開了花。聞人卯啊聞人卯，縱使被我矇騙數次後又拆穿，可事到如今你仍甘受矇蔽，你的痴情在我眼裡一文不值，偶然給你些不痛不癢的施捨，就足夠你魂牽夢縈將我置於心尖，我也只是嘴上說說，才不會真放你走，因為你尚有利用的價值。

跳出懷抱主動在那俊秀的面龐上輕啄一口，“阿卯，你真好。”

趙禎琪已經歡跳著離開，停留在臉頰上溫軟印刻心中，抬指輕